第 39 章(1 / 1)

没过两天他的生日到来,她纠结苦恼实在不知道该送他些什么,徐晶见她又在发呆,忍不住惆怅,“怎么又心不在焉,才分开就开始想念了?”

她示意徐晶安静,“别让宝宝听到了。”

徐晶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阿泽后天生日,在想送他什么。”

徐晶不怀好意地一笑,“问我啊。”

她觉得豁然开朗,前辈的答案绝对值得参考,“虚心请教。”

徐晶挺挺胸膛,“你自己。”

她就知道徐晶从来没个正经,红了脸,“胡说什么。”

徐晶认真起来,“我可没胡说,你想啊,在他生日的时候,你妖娆站在他面前尽情妩媚,不是比任何礼物都具有意义,而且他能缺什么。”

其实两人过生日的时候彼此都没有送礼物的习惯,只是她错过了三年,于是想给他一些惊喜罢了。

徐晶的的建议在她脑中不停盘旋。

他下了班直接来了餐厅,她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两道菜,他吃得干干净净,龙心大悦,“你下班太晚了。”

“晶晶需要休息,我就忙得晚点。”

“老板不需要亲力亲为,这么久了你该让他们独当一面。”

“知我莫若你,我最近都提前回去的。”

“七八点还是太晚。”

她无奈一笑,“得寸进尺。”

他不为所动,“走吧。”

回了家已经有些晚了,他起身,“我去洗澡。”

她继续看电视,“这样啊,那你先去洗澡先睡好了。”

他没有动,认真俯视着她,“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十分疑惑,“后悔什么?”

他看着她的每个表情,“后悔搬过来,这两天你很不待见我。”

她连忙摆手,用绝对的真诚态度解释,“没有,请你放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请地主放一百二十个心。”

他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你为什么每天等我睡了之后才睡,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可以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毕竟我们有三年多没见,你觉得有陌生感是正常的。”

这人好像生气了,她识趣地笑了两声,“阿泽,你想多了,我睡得晚是因为习惯了,躺在沙发上是因为看电视睡着了。”她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他找出矛盾点,“电视是关着的。”

倪好抿嘴一笑,环住她的腰,“是吗?我记得是开着的呢。”

他看着她,转身洗澡去了。

这是重聚之后两人首次矛盾,短短几日便有了这隔阂,她心里仿佛一下子空了,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沉默惯了。

之前的种种又自动在脑海里过滤着,每次两个人有了矛盾,他好像从来不会和自己计较,任由自己碎碎念,无声无息之中就能把火焰灭得一干二净,两人脾气都是比较冷,除非真的生气,否则谁也不会轻易开始冷战。

但这次是她的错,难道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她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关了,连忙跑到门口,清清嗓子,“阿泽?”没有回答,她继续问,“你洗完了吗?”

仍旧是沉默,好像真得生气了,她在心里嘀咕他的别扭,却仍旧扬声道:“你的浴巾拿了吗,我帮你拿啊。”

他继续沉默,里面没有了声音,她说,“你等会儿啊,我帮你去拿。”

她快速走到阳台,没有找到,于是回到卧室去看,刚推开门便吓了一跳,他正悠哉地站在衣柜前穿衣服,浴巾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地搁在了沙发上。

“你洗完了,那个”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还是待会儿再说吧,她羞红了脸,“我去洗澡了,你先休息吧。”

猫着身子取出衣服,几乎逃命似地逃离桃红现场,慢吞吞地洗完澡,把两人的衣服拿到阳台放到洗衣机里,整理一下房间,已经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默默纠结要不要进去啊,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很尴尬的样子,还是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比较好。

一本书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看了几面,那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到现在还不进来,该不会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吧,他起身往外走去。

她站在门口,听见声音抬头,有些尴尬地笑笑:“你还没睡啊。”

他压抑笑意,微微板脸,“起来喝杯水。”

“啊,我去给你倒啊。”

“嗯,谢谢。”

这么礼貌,这可是生气的必备武器,越礼貌就越是说明见外,越是见外就越说明两人之间的隔阂还在,她拿了个大杯子,多喝点水可以降火。

他挑眉看着她手里满满的一大杯水,接过后转身进了卧室,一会儿就发现她又没了踪影,顿时无力感涌上心头,估计她八成又在那里犯嘀咕了。

她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犯嘀咕,虽然这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放在他身上的话,就会让她有种想要反省的冲动,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一般情况下是不是女方主动一点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好了,算了,拼了。

他看了看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了,叹口气,还是决定亲自把这丫头给解决了才好,这样暗示估计到明年能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这次打开门的时候,他憋了半天的怒意在临时出现的笑意中顿时进退两难,只剩下哭笑不得的无奈,可看见她满脸窘迫委屈的模样又有些感动,至少说明她心里是实实在在地在意自己的。

轻轻擦着她画成了小花猫的脸,失笑,“这是在干什么?”

“笑了,是不是很可爱?”

“嗯,不过你把我家小好藏到哪里去了?”

“你家小好是谁,我没见到。”

他笑起来,对她这样幼稚的行为实在无可奈何,“我希望下次不要变成小花猫,而是变成一个性感的辣妹,这样应该比较受用。”

她眼睛眨了了两下,机械性地报备,“目前等级较低,暂时不能进化这么高级的。”不过这话又让她想起徐晶的提议。

他并不强求,“快去洗了,该休息了。”

她乖乖答应,“嗯。”

她躺在床的边上,弱弱地问,“阿泽,我的那床被子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书,“太热,扔掉了。”

扔掉了?她忍不住抱怨,“这样我会冷哎。”

他是行动派,侧身面对着她,右臂揽住她的腰,一使劲儿就抱在了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果然一下子暖和了许多,舒服。

“你打算一直这样背对着我?”

防止他生气,躺平。

“不想看到我。”

防止他生气,转身,闭眼。

“小好。”

防止他生气,她乖乖睁开眼睛,见他笑意温柔,不由觉得满足,“阿泽,你在真好。”

上次之后,他再不想勉强她,“睡吧。”

她觉得安心,在她怀里很快睡去。

第二天来到餐厅仍旧有些心不在焉,徐晶走过来,“妹纸,你怎么了。”

她犹豫一番,问道,“你昨天说得妖娆,妩媚。”她有些说不下去,“哎呀,就是要怎么办嘛。”

徐晶哈哈大笑,“交给我,今晚保证你美美的。”

她脸上爆红,动作小心地捂住他的眼睛,“你就当我没有问过。”

徐晶扶着肚子,“别,你相信我,就你们俩三年没见的节奏,这样做绝对能让感情如三位真火一般,怎么都浇不灭。”

她不再理会,只是没想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夏燕来了,她开心不已,“你来了,想吃什么。”

夏燕将袋子递给她,“这是给你的。”

她打开盒子,立马明白过来,“你们,真是行动派。”

夏燕笑起来,“姐妹就是这个时候体现的。”

她点点头,“行,想吃什么,随便点。”

夏燕感慨,“男人回来了就是大方。”

她不理他口无遮拦,见徐晶过来了,上前扶着她,“晶晶,你们什么时候联盟了。”

夏燕示意徐晶看看衣服,“怎么样,符合那你的要求吗。”

徐晶拿起盒子里的一块纯黑布料,打开看了看,“差强人意,还是太保守。”

夏燕诧异地看着她,“我还是太保守,甘拜下风。”

徐晶摆摆手,“你那么久没恋爱了,难免有些退伍。”

夏燕怀疑道,“你怀着孕还有空理这些。”

徐晶解释,“就是怀孕了不能穿才着急,我现在眼光还是很好的。”

她叹口气,“你们聊。”刚回来前台不久,见韩子轩推门而入,“平时不来,现在都一起来了。”

韩子轩笑起来,“想我没有,还有谁来了。”

她指指夏燕,“你先过去,我点几个菜就过去。”

韩子轩像是有些意外,而后摆手,“不了,我就是路过看看。”

她见夏燕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继续和徐晶聊天,她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你中午来这不就是为了吃饭,店里研发了新菜式,正好帮我尝尝。”

韩子轩坐在吧台前,“下次吧,给我倒杯水就行。”

她难得有些任性,将他拉到了夏燕的位置上,“今天我请客,随便点。”而后示意徐晶离开。

徐晶走到吧台,神秘兮兮地问,“怎么了。”

她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徐晶哼了一声,“你不说我就过去了。”

她不为所动,“去吧。”

徐晶看到韩子轩两人的气氛,“算了,我还是静静做个老板娘吧。”

直到韩子轩起身,她才在门口送他,“聊得怎么样。”

韩子轩揉揉她的头发,“好好吃饭。”

她笑笑,“你也好好工作,来这里好好吃饭。”

“走了。”

她见他走了才坐到夏燕对面,还没开口,夏燕先摆了摆手,“什么都别问。”

她肯定了自己的疑惑,笑笑,“他想问的他都已经说了。”

夏燕狐疑地看着她,“他说什么了。”

“你们那天喝醉了酒,然后。”

夏燕捂着脸,“你别说了,我算是栽了,想我行走江湖这么久,二十年的贞洁居然让一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给破了。”

她心中一跳,“你们?”

夏燕反应过来,“你蒙我。”起身就要走。

倪好知道她的脾气,“你先坐下。”

夏燕瞪了她一眼,“谁让你当时走了也不回来的。”

她心里已经愧疚难当,闻言更是满心罪恶,“我会去找他谈谈的。”

“谈什么,要他对我负责还是怎么样?小好,这种事情从来不能勉强,何况也不全是他的错。”她只是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意乱情迷,除了酒,难道没有其他的因素在吗,她不想自欺欺人,感情空窗期太久,她太想放纵一下,尝试一下这种滋味,说没有后悔是假的,谁不想自己的初次是和最爱的人度过。

她沉默良久,“你喜欢他吗。”

夏燕摇摇头,“谁知道呢。”出了魏紫建,她从来没有对别人动过心。

“对不起。”

夏燕拉住她的手,“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是我不真得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我。”顿了顿,“我很想体验一下放肆不顾的滋味,那也许也是爱情的一种吧,至少我不讨厌他。”

“给他个机会。”他看得出韩子轩同样对她有好感。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给不给他机会,是他想不想要这个机会,而且我也并不是因为这个就会委屈自己的人。”

她看着夏燕,“我懂了,如果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做。”无论任何请求。

曹泽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六点,推开门一开心口微微一跳,嘴角已然开始上扬,原本简洁淡雅的客厅茶几上摆了一圈蜡烛,围成正正的心形,屋里的灯没有开,唯有中间的蜡烛发出摇曳的光芒,她站在旁边,双眼明亮,手捧玫瑰,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生日快乐。”

他放下手上的公文包,走上前接过玫瑰花,低头嗅了嗅,而后慢悠悠的声音响起,“这种求爱方式是不是,太老套。”

好吧,原谅她借鉴了别人的浪漫,“累不累。”

他搂住她,“神清气爽。”

她笑起来,“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

饭桌上果然满满一桌子的菜,他知道这是她的心意,心里满足不已,“有没有餐前开胃菜。”

她愣了一下,“你想吃西餐?”早知道该做两手准备。

他知道她在这方面向来有些迟钝,于是亲自索取一个缠绵的吻,“现在可以上主菜了。”

她红了脸,嘴上却不讨饶,“我才是开胃菜啊。”

他心情大好,“你想当主菜的话我求之不得。”

她闭了嘴乖乖吃饭,忽然想起什么,“阿泽,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你。”

她再一次红了脸,“登徒子。”

“你问的问题,我是实话实说。”

“是吗,那你为什么从西藏回来之后突然改邪归正,告诉我实情了。”她一直有些好奇,但没有提。

他放下筷子,“因为心疼,更怕你跑了,而且你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她忍住笑,“你也知道自己斤斤计较。”

“爱情里谁都会小心眼。”

“我就没有追问你这三年的感情史。”

“你想听吗。”

她摇摇头,“我觉得这三年你好像并没有离开我。”

他扬起唇角,“在心里。”

吃了饭,她先洗了澡,试了一下夏燕买来的衣服终于没有勇气走出去,只好换回之前的居家服,出来时他正在洗澡,她便到书房看了会书,过了一会儿他推门进来,坐在她旁边不言不语也没有动作,她侧脸看他,“怎么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慢慢勾出手中的黑色衣裙。

她红着脸夺过去,暗暗羞恼被发现的秘密,“你怎么找到的。”

“我以为是给我的礼物。”他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她的确没有准备礼物,见他有些失落的模样难免愧疚,“也算是。”

这句话说得声音极其含糊,他却听得一清二楚,眼里闪现狡猾的光芒,声音却严肃,“穿给我看。”

“太,下次吧。”她总不能说太暴露,更说不出口她专门准备这样的衣服给她看。

“穿给我看,没有别人。”

她自己都不敢看,何况给他看,摇摇头。

他继续淳淳善诱,“不是说给我的礼物吗。”

她起身,“你等会儿。”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穿着裙子过来,手足无措地站着他面前,满脸尴尬,“你看过了,我走了。”

他原本坐着,见她转身迅速起身拉住她,“我还没看够呢。”

在她的观念里这其实不算是裙子,因为谁也无法穿着它出去,全身轻薄如纱,紧紧贴在身上,存在感等同与无,她只好在肩上搭了件披肩。

他不着痕迹地拉掉披肩,任它落在地上,瞬间眼中充满经验,这样妩媚的她别具风情,他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一面。

兴许是被他的眼神吓到,她身上一阵发麻,想要挣脱开他的牵绊却是不能,于是换做了恳求,“阿泽。”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这个吻太靡丽,彼此都失去了理智,只有本能的行动在支配着彼此,不知何时她身上的的衣服被他解开,他欺压在她身上,眼里好不掩饰的欣赏,她拉住他的手,微微喘息,“不行。”

他的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嘶哑的嗓音带着魅惑,“丫头~`”

上次的经历太过深刻,她无比后怕,“疼。”

他的大手搁在她的腰上,拇指不停的摩挲,眼里的精光让她心跳加速,声音却轻柔,略微低沉有些沙哑,“这次不会了,乖。”

忽略身上那种奇异的感觉,她恳求般看着他。

他也有些哀求,“丫头~”

她眼里泛起泪光,“我怕怀孕,怕疼,你为什么不疼。”

他的动作忽然停住,看着她满脸宠溺,包括口气也温柔无比,“谁说我不会,我现在就很疼。”

“我怎么不知道。”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傻瓜,这你怎么会知道。”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他吻得神情,缠绵得温柔。

她早已丢盔弃甲,窗内心语旖旎,只有彼此的气息交织缠绕,萦绕不绝。

夜里她再一次醒来,梦里她所有的一切化作泡沫,眼角一片湿润,她下意识去搜索他的存在,片刻后她才意识到他的胳膊仍在她的腰间搭着,悬着的心终于放心,她回身搂住他,轻声呢喃,“阿泽,别离开我。”而后缓缓睡去。

第二天早晨,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红了脸,红痕遍布,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出门,到了店里肯定被徐晶嘲笑到哭泣。

他推门进来,从后面搂住她,把头慵懒地搁在她肩上,“怎么垂头丧气的,谁惹你生气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没有做声,只是把长发放在耳边,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情不自觉地有些飞扬,蹭了蹭她的脸颊,“你看看我的。”他胳膊上几处被抓出来的伤痕。

她哪里好意思去看,推开他,“我去准备早饭。”

他在她耳边呢喃,“我来做。”说着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她脸上再次爆红,连忙推开他,“你,登徒子。”

他不以为然,两手紧紧环住她,“你才知道,不过来不及了。”

她想要严肃,可是镜子里的笑脸早已泄露了的心情,她靠在他身上,觉得如果时光如此停留下去该有多么美好,她善意提醒,“我去做早饭,你还要上班。”

他仍旧搂住她,动也不动,“不去了。”

她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也行,我养你。”

他睁开眼,微微挑眉,“好。”

她只能来点强硬手段,“你这是不是滥用职权。”

“我这是轻重分明。”

她回身在他唇上一吻,“你快洗漱。”

这样想的小动作让他很满意,他扬起唇角,“我很快。”

吃饭的时候他始终保持笑意,眼神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吃完饭,她提醒他,“快去上班。”

他从未觉得分别如此缱绻,“我不想去了。”

她对他的任性感到诧异,“你前几天有这么腻歪吗。”

他撑着手臂看他,“前几天你没有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既然是我的,当然要好好珍惜。”

“既然是你的还怕丢了。”

“我怕她跑了。“

她下定了决心,“你别去了。”

他真得开始收拾餐桌,“你休息会儿。”

她点点头,“那我去餐厅上班了,你忙着。”

他回头看着她,有些挑衅地看着她。

她大笑不止,拎了挂在玄关处的包,“我走了。”

他的动作永远迅速敏捷,飞快把她抱了回来,关上了门,好整以暇地俯身看她。

她笑得停不下来,手提包掉在地上,她勾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这么快。”

“你怎么这么淘气。”

“那你去不去上班。”

“不去怎么样。”

“那我去上班。”

他放下她,嘴角微微扬起,“我走了。”

她却开始不舍,片刻后摇摇头,“不要。”

他挑眉,“不让我去了。”

她还是摇头,“去吧,乖。”

他拿了公文包,“我会想你的。”

她笑着跟他挥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七月中,时光以不可计算的速度飞逝,同居的日子仿佛已经过了好多年,自然到没有任何不适。

但是这样长时间在同一屋檐下地相处,让他们彼此都发现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她就逐渐认识到他以前的稳重只是迷惑外人的一种假象,现在撒娇卖萌耍赖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动声色,也越来越有技巧了,可是最让她捶胸顿足的是,她竟然没有觉得任何的违和感,对于这种行为竟习以为常,大部分时间里她还很是配合!

她不得不反思是不是她太有母性,所以面对这样好脾气的自己,他才不得不选择迎。

考验爱情的到底是什么呢,是细节导致的摩擦,是缺陷的暴露,还是被生活的琐碎所磨灭?

没有答案。

她希望有自己的空间,于是在这样的二人世界里,她并没有毫无保留的依赖,她需要保留自己的喜好,自己的一些习惯,而不是为了迎合对方全部磨灭。

他淡然的性子注定不会在爱情中过于沉溺,只是从前在公司加班的习惯没了,每天带着文件在家里的书房中看着。

她知道他的用意,于是每次在他工作的时候端来一盘洗切好的水果,为他添满已经空了的水杯,这样可以慢慢改掉他喝咖啡的习惯。

起初她会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渐渐她发觉他过段时间总会出来走走,她一开始只以为他有东西要拿,时间久了便发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在做什么,她想也许更有可能只是想确定自己还在不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她红了眼睛,哭得无声无息,而后他工作的时候,她便安静地坐在书房看书,偶尔抬头看看他,恰逢他目光投来,相视一笑,心头仍旧跌宕起伏,有时候她会被时光的逆流拉回十年前,那个相识却第一次擦身而过的夜晚。

她捧着手上的书,撑着下巴看他,带着痴恋痴迷的神情,看得他不得不抬了头,嘴角淡淡的笑,“怎么了。”

她微微摇头,“阿泽,你说如果我们大学四年都在一起,我没去新加坡的话,现在还会在一起吗。”

他很快回答,“会。”

她好奇看他,“为什么?”

他单手支额,“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变。”

她狡黠地笑,“要是我变了呢。”

他摇摇头,“我没有想过。”

她一笑,捧着书在腿上敲打几下,“为什么没有找女朋友。”

他挑挑眉,也撑了额头看着她,“谁说我没有找。”

她把书放在地上,手拉着他椅子的把手,微微起身,像是跪在他面前,“我都没有找男朋友。”

他低头看着她,“你这样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

他微微俯身,“误会你在跟我求婚。”

她愣住,却又反应极快地回答,“你这是我暗示我。”

他没有说话。

她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要是我真得求婚了呢。”

他笑起来,“虽然很没面子,但我想。”顿了顿,“更多的是梦寐以求,美梦成真的喜悦。”

她笑起来,“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干脆伏在办公桌上,“我一直在找女朋友,好在她自己回来了。”

她把脸埋在他手臂上,他渐渐感觉有温热的触感,知道她哭了,轻轻拍着她的头,像是哄孩子般,“乖,不哭了。”

她的眼泪真多,不知道在新加坡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哭,哭得时候有没有人安慰,他忽然发现她哭得时候从来没有声音。

他不顾她的固执,将她抱在腿上,正要说些什么,她却抬了头,脸上因为泪水湿了一片,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他伸手替她扶开头发,却被她握住了手,他看着她,等到她的声音或者动作。

“阿泽,以后不分开了好不好。”

他心里微微一跳,认识到现在她很少主动说这样的承诺,但是也明白一旦说了,她便一定会遵守。

她脸上的认真让他心动,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终究让他变得小心翼翼,“什么是不分开,人和人终究是要分开的。”

她直直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你在哪我就在哪。”

然后这句话在几天后就被打破,曹泽要去英国参加PLZ颁奖典礼,他本来要带着她一起过去,她不想乘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婉转但坚定地拒绝了他,另外还有一个不太肯定的原因。

她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来例假,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她突然有了一个猜想,在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之后彻底确定下来。

她没有对他说,想到等他回来之后再好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但是突然而至的孩子让她有些惊慌,而后心变得无比柔软,柔软到想要落泪,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大哭一场,可是他不在。

她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但是不知为何特别想要回去看看他们,于是在他离开后立马回了家,她一直对父母心存感恩,但从未如此浓烈,几度含了泪水想要告诉他们事情,但终究不能。

在家呆了两天就回来了,她告诉了夏燕,那姑娘在电话另一端惊呼,而后大哭,“你怀孕了,天,我要当干妈了。”

她也忍不住哭,“燕子,我想见你。”

夏燕特别爽快,“你别激动,我马上过来,我的女婿,也可能是儿媳妇儿啊。”

两人在屋里相对泪流,之后哈哈大笑,她怕心情起伏太大伤到孩子,手一直下意识扶着肚子,夏燕也知道重要性,“曹泽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

“为什么。”

“PLZ颁奖礼很重要,我怕他知道了之后干脆不去了。”

“他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知道的。”

“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月了。”

夏燕又开始哭,“我居然要做干妈了,小好,你要当妈妈了。”

她哭笑不得,“你别惹我哭了。”

“好好好,你赶紧休息,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星期吧。”

“那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点点头。

夏燕抱住她,“小宝宝,干妈是第一个知道你诞生的人,你要记得干妈哦。”

“她现在怎么听得懂。”

“这是先建立情感基础。”

“你和子轩联系过没有。”

“他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怎么样。”

“我都没接。”

她不明白,“为什么。”

“他要是有心肯定能找到我。”

“你不接他电话,他怎么找得到你。”

夏燕摇摇头,“你记不记得我们俩以前说过,如果男生不主动联络,就代表他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像要联络你,或者说他们其实没那么喜欢你,少了他,我也不是没有追求者。”

“我不管,你儿媳和女婿还等着他的另一半呢。”

“哎,我尽量就是了。”

她还是没有找韩子轩谈,夏燕说得对,这件事一旦加入任何外力都有可能算是违背事情原本该有的发展,推波助澜当然是好,倘若是弄巧成拙,亦或者是有任何勉强的成分这都不会再是完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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