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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那个把脑袋扎在稻草堆里的独耳龙。
当然,他说的刚好没让那两个狱卒听见。
“不用担心。”晃下巴笑道,“他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没有我,你们是不会成功的!”独耳龙猛然从稻草堆里甩出头来,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黑色油亮的肤色,整个头没有一根毛,左耳被齐根砍去,右耳又尖又长并且高出半个脑袋,上面扣着几个耳环,小眼睛又圆又黑,没有眼眸,凶光乍现!嘴巴小,上颚凸出,外露两个血色狼牙!几乎没有鼻子,只是两个小鼻孔点缀在上颚上面!
这根本不是人的面目!
陶小志吃了一大惊:“他。。。。。。。”
“他是兽人!”晃下巴给出了答案。
“兽人?”
“他会兽变。。。。。。。”晃下巴摸着下巴,诡异地笑道。
兽人,就是人与兽的产物,拥有人和兽的特征,例如狼人等。兽人与魔兽人的有很大的区别,因为魔兽人不会兽变!
这些信息,是傻星星向陶小志提出了自己的好奇。
晃下巴有卖弄他的诡异微笑:“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独耳龙又将他的头埋进了稻草堆里,继续他的盹儿。
晃下巴掏出了一掌的黑色小果子道:“快把这些果子吃了,每人一颗。”
“这是什么?”
“这是治疗头痛的药!”晃下巴诡异笑道。
“我们没有头痛啊。。。。。”
“只顾吃了,如果你不想头痛的话!”
陶小志并众人吃了那些果子,虽然这果子苦的要命!
晃下巴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火截子道:“这是你的作案工具。”
“你是哪里弄来的?”
“昨晚狱卒喝醉酒不小心掉的。。。。。。。”
“你运气可真不懒哩!”
“成不成功,还得看你懒不懒哩!”晃下巴道,“当然,还有你的运气!”
++++++++++++++++++++++++++++++++++++++++++++++++++++++++++++++++++++++游街。
这对铁桶来说,当然是第一次,但是他感觉和“逛街”差不多!
只不过,他戴上了枷锁,套上了脚链,被塞进了牢车里,而迎接他的将是唾骂、臭鸡蛋以及各种各样的目光!
他将看到的是,是整个社会的缩影,人的本性,当然还有其他,只不过他并不想思考的太多,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今天,街上的人还真的挺多的,将整条街围的水泄不通的,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赶上了趁虚的好日子了。不过细想之下,他还是是觉得是自己的魅力使然:看来,我的魅力还真的不小呢!
他还“收获”了不少,最多的是算是“脏话”了:千奇百怪,各种各样,这些话有丰富了他的语言学词典,以后可能还要“引用”一下呢。
他们或许不认识他,也不知他犯了何罪,但是他们乐意“服侍”他,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了——人性使然!
臭鸡蛋、大白菜等扔的满囚车都是,高高堆砌,几乎将他埋葬了——这简直就是垃圾车呀!有意思的是,有些人不但仍臭鸡蛋和大白菜,甚至连烧饼、烧鹅、烧包都扔上来了,位的甚至是开心一把!
这正中他的下怀——他的肚子正饿得紧呢!于是,他一边啃着烧鹅,一路游街而去,甚是快乐!
前面的街口变得有些窄了,而人群照样拥挤,囚车根本就寸步难行,狱卒便二字排开,推开拥挤的人群,为车开道。
但是这个街口本身不大,一堆一堆的人可以往哪里挤呢?
这样,某些群众便和狱卒闹了点别扭,甚至动起了手脚来,情况变得混乱不堪了!于是,更多的狱卒和群众加入了这场混战中,囚车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在这混乱之际,一个头戴斗笠、面蒙黑布的魁梧汉子敏捷地跳到囚车上,塞给铁桶一张纸条,并且给了她一个坚定但有点滑稽的眼神,然后跳入了人海,不知哪里去了。
他打开纸条:别担心,兄弟,我会救你的!
铁桶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但有一时想不起来,只是就觉得很怪。
他把纸条塞进了烧包里,一口送进了肚子里去了。
混乱的场面,最终以一个群众的死以及数十个人的伤而得到了缓解,于是,囚车继续前进,朝哪几条街后的法场而去。
++++++++++++++++++++++++++++++++++++++++++++++++++++++++++++++++++++++两个牢卒正喝着半醉,忽然牢里弥漫着一股浓烟。
“怎的这下午时光,忽地起来大雾了呢~~~”一个没戴帽子的牢卒笑道。
“一定是你喝醉了。。。。。。。”带帽的牢卒笑着,并将半杯酒喝掉。
“你才醉了呢,这不是雾是什么。。。。。。”
“一定是你喝得脑壳冒烟了。。。。。。。。”
他们的脑袋真的冒烟了并有星火的迸射,因为牢房通道门跑来的一个胖牢卒往他们的脑袋来了几拳!
胖牢卒怒喝道:“都是你们喝酒惹的祸——牢房起火了!!!”
这几拳不但将他们打得满地吐,而且也将他们打清醒了!
他们拾起兵器,向火源和喧哗之地跑了过去——四二号牢房!
不错,四十二号牢房里,是陶小志三人——牢房的稻草烧了起来,火势凶猛,并向其他牢房蔓延,而他们三人身上都着了火,在地上乱打打滚,而且其他牢房里的囚犯则在大声地喧哗,有说不出的兴奋!
“这帮天煞的死囚!”牢卒慌忙打开牢房,便来救火。
冷不提防,被陶小志及火星星打晕了!
陶小志扑灭了自身的火,翻扒牢卒,找到了钥匙,打开晃下巴的牢门以及其他的牢房,众犯人便熙熙攘攘,像牢房通道掩杀过去!
越狱的囚犯,如同火势一般,所到之处,兵皆草木,没有任何抵抗力量,便顺利地通过了通道,来到了牢狱大门!
牢狱大门,重重精兵堵住,不断冲过去的囚犯被杀退,死者伤者无数,无法冲破围堵!
火势如浪一般从后而起,被砍杀的、践踏而亡的、烧死的囚犯无数!正是前有伏兵,后有围火,他们如何的破围而出呢?
++++++++++++++++++++++++++++++++++++++++++++++++++++++++++++++++++++++到底谁会来救我呢?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有趣的是,铁桶抓破头皮也想不通。自从他来到这里,他认识的人可真是少得可怜——也不过是牢里的几个人而已。谁会来搭救他呢?这真是一个天真的想法,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会不会是某人的开的一个无聊的玩笑呢?谁会无聊到冒着生命危险去开一个无聊的玩笑呢?这真是荒诞之极!
对于想不通的,铁桶还是没有多加去理会,何况他是一个用嘴巴思考问题的人呢?——他只关心的是温饱问题,伤脑筋的他不去找它,它也不会找他!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经他一想,肚子又开始“隆隆”
响了起来,便找找囚车里还有什么能吃的。
游街,已近尾声,转了一个街口,便是法场也就是刑场了。
法场,其实就是一个菜市场,不用多想,便知法场为什么设在这里了——人多。
今天来的人照样多,只不过买卖肉菜的人少,看热闹的人多,就好像今天是什么节日似的。
这就是他们的日子。
菜市场中央有一高台,也就是刑台,一个侩子手尴尬地挺立在那里——那里可是全场焦点啊——像个木头一样!
另一个焦点,是刑台对面漂亮的小亭,哪里有县知府及各级领导人物,当然马小义和石破蛋想站进去,也要考虑一下他们庞大的身躯,所以只能碍眼地立在亭的外边。他们在那里把盏临风,谈笑生风,好不开心,虽然场下噪音甚大,听起来更像是对他们的称颂,他们的雅兴也就更浓了。
唱官开了几句开场白之后,顺便也把知府等人称颂一番,之后是宣读犯人的罪状。罪状之大,罄竹难书,所以这布告也十分的亢长,台下的人听了连打呵欠,便各自聊去。
唱完布告,铁桶被带到了刑台,跪在那里。
侩子手手里的刀,在夕阳下泛着白光,将台下某部分的人的眼睛刺的睁不开——大家便来了点兴致。
大家爱都在盼望刀光一闪血洒如泉人头落地的一刻呢。
但令人失望的是,唱官又站了出来,说吉时未到,还需一炷香的时间呢。
于是,大家的视线便从铁桶的脑袋搬到了那一炷香的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