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浓烟的渐散,视线的清晰,一幕幕惊讶的画面进入了生着的眼前:首先独耳龙,他没有死掉,散落的碎石与尘土将他下半身都埋了,看上去像一尊由一个思想怪异的的魔幻主义雕塑家的作品!
虽然没有死,但已经没有多少气息了,口里喷着浓尘,那凶光之目变得十分的黯然,甚至有点苍白,还在一味的苦笑;第二,一个体型如巨型陀螺的人出现了,他手抓一双精钢板斧,怒气冲冲的芝麻小眼睛扫视着周围,看上去像一个没事找茬的闲汉——铁桶!
他没有受伤,只是被烟尘熏黑了。第三,小快斧也被烧伤了,翅膀被烧掉了,眼睛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微微的呻吟声,那他只能接受大家的默哀了;如果这三个画面还不够吓人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副,足以把前三个画面的人物再惊吓一番——巨魔犬身形闪动,扑向了处于奄奄一息的小快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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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团打在岩壁上,“隆隆”炸出一个大洞,岩浆四射,地动山摇,像摇骰盅一样,滚滚烟尘充塞了整个洞,其威力远远超出了想象,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
你不得不称颂一下巨魔犬,它之智商已远超出了禽兽之范围,甚至比很多人都聪明的多,其敏捷和力量更不是人类可以比较的——在喷射出焰球的一瞬间,几乎是同一瞬间,就猛扑向受伤的独耳龙,这很难做到,声东击东西,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受滚滚烟尘之蒙蔽,杀掉独耳龙,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就像豆腐捏碎那么简单!
可以说,独耳龙是必死无疑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让人淬不及防的是,一道巨大的斧光黑暗中从天而降,朝它的脑袋直劈而来,呼呼斧弧猛而烈,看来它也是必死无疑了!
然后的情况,就有点混乱了,首先听到的是斧破地裂之声,然后再是赤焰团在岩石上炸开,地动山摇,滚滚烟尘,充塞整个空间。黑烟白烟及浓尘混为一体,这就像牛奶和咖啡搅到了一起似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只听到一片的咳嗽声!
然后,大家就极力强忍咳嗽,第一免得暴露了自己,第二他们不能呼吸。而巨魔犬身处浓尘之中,其熊熊烈焰已将他的轮廓勾勒了出来,暴露无遗,在这背景里,它看起来像是一副粗糙的素描一样!它也不会掩盖自己的踪迹,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在这里,它找不到比其更强的对手了,而且没人能伤害的了它!
但它确实受伤了,这显而易见——它的左耳被齐根砍掉,那巨斧!即便如此,它的再生能力,还是让它有一双完整的耳朵的——它慢慢又长出来了!
越是受伤,它的火焰越是猛烈,就像它的脾气一样,它的能量也越是增强,这完全违反了自然规律,它到底是一头怎样的怪物呀!
它已彻底被激怒了,哪里还管什么浓烟不浓烟的,接二连三地朝咳嗽的地方喷射火球,乱射一通,被烈火熔掉的岩浆乱飞,浓烟更浓,身处其中,普通人肯定会被呛死的,若让它继续闹下去,就算怖龙山没有毁于一旦,它也会把自己杀了——其实,它也受不了那些浓烟弄沉淀,这使它呼吸几乎透不过气来,身上的如山一样的火焰瞬时变成了豌豆一般大——这几乎要了它的命!但它的眼窟窿里能量,还是像两个小太阳一样,熊熊燃烧着,这可怕的力量!
所以,它觉得有必要给大家一个喘息的机会——如果他们还没有死掉的话——或者说,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吧,反正他们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死那是迟早的事。
当然,对这禽兽的心理描写有点偏差,谁会了解一只禽兽的精神世界呢?有人认为很简单,无非是吃喝拉撒的物欲——那真是“禽兽”的想法。那么会是很复杂的吗?简单或复杂,我不知道,只知道一个事实:如果你是“禽兽”,自然知道自己想什么啦!
这个等待的时间,过得特别的长,毕竟浓烟浓尘太多了,而且是在洞内,很难排得出去,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呼吸系统承受不了死亡之漏斗的滴定!
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听到连续不断的咳嗽声,然后就偶尔来那么几下,就像断流一样,再往后就半点声音都没有了!他们是死了还是逃了?小快斧有翅膀,如果没死的话,估计能逃得了。但独耳龙绝对不行,他已经不能兽变了,而且受的伤不轻!
浓烟渐渐散去,尘埃也会落定,但他们心涧的不安却挥之不去,且越来越浓厚,厚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随着浓烟的渐散,视线的清晰,一幕幕惊讶的画面进入了生着的眼前:首先独耳龙,他没有死掉,散落的碎石与尘土将他下半身都埋了,看上去像一尊由一个思想怪异的的魔幻主义雕塑家的作品!虽然没有死,但已经没有多少气息了,口里喷着浓尘,那凶光之目变得十分的黯然,甚至有点苍白,还在一味的苦笑;第二,一个体型如巨型陀螺的人出现了,他手抓一双精钢板斧,怒气冲冲的芝麻小眼睛扫视着周围,看上去像一个没事找茬的闲汉——铁桶!他没有受伤,只是被烟尘熏黑了。第三,小快斧也被烧伤了,翅膀被烧掉了,眼睛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微微的呻吟声,那他只能接受大家的默哀了;如果这三个画面还不够吓人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副,足以把前三个画面的人物再惊吓一番——巨魔犬身形闪动,扑向了处于奄奄一息的小快斧!!!
它从来都是给自己喘息的机会而不给别人任何机会,即使它已经完全主宰了他们的命运!它嗜血如命,喜欢杀戮,完完全全的疯野兽!
铁桶随即挥斧而出,两道斧光如前者一般扑向前者!
但由于体型和敏捷性的差异,当然还有反应时间,他毕竟慢了几步,而小快斧根本就无从闪躲,就其意识来说,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巨魔犬一口把小快斧吃掉了,并且满意地吐了一口火团!
而铁桶的双斧追风而至,两道斧之弧朝其脑袋砍去——它好像还在回味着刚才在味蕾上留下的痕迹,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灾难的降临——然后,焰火飞溅,他的脑袋在空中旋转,没有一点痛苦之色,好像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然后重重地掉在地上,眼窟窿的火瞬间熄灭!
而它身体的另一部分之火也慢慢熄灭了,在慢慢倒下,整个过程慢的简直可以让你抽上那么一只烟!
一切都结束了,洞内又恢复了黑暗和静寂,他们心里的黑暗也降临了,只是如刀绞一般的痛,恐怕永远都没法平静下来了!
独耳龙觉得有点奇怪的,但又想不起了什么,也许是小快斧的死让他暂时无法接受而已。他很悲痛,但没有流泪,只是静静地在黑暗中,倾听着灵魂的呼吸及铁桶的嚎啕大哭。
对,他们认识小快斧还不到一天,但在这一天里,他们一起经历了生与死,他们是朋友,他们是兄弟!对,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们间从来没有意见相合的时候,是不是动动手动动脚什么的,看似更像是死冤家,但这就是兄弟之情,只有兄弟才会常常打闹,发生口角还能很好的呆在一起!他们这种情谊,绝非是因为他的死而矫揉造作而生的,这是他们的真情流露,在兄弟离别的时候——不管是生死离别还是分手离别——总会悄悄地平爬上他们心头,堵住他们的喉咙,染湿他们的眼睛,彼此无言,无言之别!
如果他们没有兄弟之情,小快斧又怎么会在告别之后有奋不顾身的回来呢?铁桶又怎么会在生死之关头出现呢?
他们应该悲伤吗?也许吧,但绝对不是现在,他们应该继续上路,踏着死者的血印,去完成死者未完成的心愿——把龙骨珠带回潇洒林!
这是死者的心愿,更是一个将要死的人的心愿——虽然,若是晃下巴知道要付出这般代价,绝不会让他们来冒险的。但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就像无形噬骨虫在他身上发生的一样!
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收拾心情,抢龙骨珠回来!
“独耳龙,你没事吧?”铁桶终于结束了嚎啕,或许,他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事了。
“没事,这伤要不了我的命!”独耳龙苦笑道。
然后他继续道:“你是怎么来的?”
铁桶不会飞,是怎样飞过断崖的,又是怎样从怖龙洞这火山口下来的呢?
铁桶道:“有一个人,他把我带来的。”
“哦?”
“他有一双很大很有力的翅膀。。。。。。。。好像和你一样都是兽人。。。。。。。还说认识你呢!”
独耳龙惊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没说。。。。。。。但样子挺古怪的:眉毛特别的长,眼睛却如刀片般锋利。。。。。。。”
“他现在在哪里?”独耳龙几乎是咆哮,这倒把铁桶吓了一大跳。
铁桶道:“不知道,他把我带进洞里来,到了半空就把我扔下来,而在半空中,我就看到这只怪兽向你扑过来。。。。。。。。。”
独耳龙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铁桶喃喃道:“他还说。。。。。。。叫我不要告诉你,是他把我带来的呢。。。。。。。。”如果不是在黑暗中,你将会看到一个红烧的猪头放在他的脖子上呢,他居然好好意思说!
短暂沉默。
在这段时间里,铁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档案还有说了实话的心虚!
而独耳龙却听到了另外一种动静:忽然“咔嚓”一声,一团赤焰冒了出来,将这黑暗驱走了一半,接着是另一团,第三团,第四团。。。。。。。然后,这些焰火组成了一大团,汹涌着,舞动着,挑衅着,将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了!
在烈焰的舞动中,一个残躯缓缓地站了起来——是那没有脑袋的巨魔犬!
它的脖子的伤口滴着烈焰,看起来像是血,火就是它的血!它没有死,怎么可能没有死!这恶魔之犬,难道是不死之犬吗?!
这已经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了,就像它的伤口会在瞬间愈合一样,无法解释!而且,现在它的伤口正在愈合,细胞在快速的暴增,就像它的伤口引来了成堆的蚂蚁疯抢一样,很快一刻新脑袋的轮廓马上形成了“还有锋利的牙齿,灼人灵魂的窟窿眼!
它活过来了,或者说它根本就没有死!
独耳龙终于明白了在它“死”的一瞬间,他的奇怪感觉了:赤焰的它,原本就根本刀枪不入,这他和小快斧都试过了,但铁桶却轻而易举地将它的脑袋砍掉了!
难道它是故意让他砍掉脑袋的吗?这样做,它有什么好处?难道是为了试一下“死亡”的滋味吗?还是想搞一下恶作剧?当然不是,它掉脑袋的最大好处是,它的能量又增加了一倍!这些能量,就算不用独耳龙之目,也能真切的感受到!
它咆哮了一声,这咆哮之声当然威力大增,简直都把怖龙洞翻了几番,如果他想毁掉这山的话,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后,它的身体有不可思议地发生了变化,这变化把在场的人的灵魂吓跑,并且跑了百里之外:它的皮肤正在慢慢地退化,一点点的遭受烈焰之吞噬,这就好像是伤口愈合的逆过程一样,然后是血肉经脉等各种器官,一点一点地遭到蚕食,然后只剩下一身骨架!
它死了吗?
这绝对是一个屁话,笑话!
它现在是个骷髅犬了,其迸发出更多的能量,简直可以再把那吓跑的灵魂再吓死!
这就是它的原形么?是他的最强躯体么?
他们不知道,但从它灼烧的眼窝看来,他们已经两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