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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大金币,上面有一个猪兽奇怪的笑脸;一个黑色半圆有龟甲纹的石头,上面有一个“古”字。两样东西,两个故事,当陶小志看到这两样的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的笑。前者,是陶小志经过邪花县怪小屋的时候,怪小岛人士莫不怪送给他的纪念物,而金币却是怪小岛的国王送给莫不怪的。此行,当陶小志听说航线经过怪小岛并且有可能在哪里停泊填补食物的时候,他就想,或许这金币的故事还有可能继续呢。而这块古怪的石头,是他去肥羊山的路上,他的神秘“师父”送给他的,而他甚至没见到“师父”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收他为徒等等,一无所知,只是送给他这块石头作“见面礼”。故事虽然奇怪的很,但却很有趣。很多美好的记忆,等到时隔多年之后,往往会忘掉,而对于一些很伤心难过痛恨或者怪异的事情往往记忆犹新,说白了不好的事其实是对人的大脑记忆细胞的最大刺激,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他很珍惜这样的记忆,所以也很珍惜这两件东西,一直都带在身上。
海风轻拂,虽然黑海之风显得异常的腥臭,阳光也不灿烂,但起码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静静地站在甲板上,看着黑浪卷涌,想着这些奇怪而有趣的事。
今天已经是出航的第五天了,离怪小岛还有十里左右,离王八蛋蛋岛还有差不多之前的航行的距离的两倍。
“吃饭了——”
这声音有点沙哑,显然是个经历沧桑的人,但经历沧桑之后还依旧乐观生活的,是这条船上的水手老王。这是一个普通的名字,而人是一个老实人,但却有不一样的经历:据说是一个经历了无数的水战、死了不知多少回的人,但每次阎罗王都不想要他,因为阎罗王不喜欢坐船。他是海龙半岛水师的一个不老传奇,但由于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岁月,在激烈的水师岗位的竞争中,这个传奇也给涮了下来,只能做水师做做后勤。他也说了,谁会要一个老头子去打仗呢,除非他想省下棺材本吧。他是其他一个老兵和三个残兵的头头,这条棺材残船的临时船长。
今天的午餐还是相当的丰富的:一些卤肉、一些晒干的蔬菜萝卜、一碟花生、新鲜捕捞的可吃海鲜(黑海还是有可以吃的生物的),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壶小酒!这些东西将桌子的都摆满了,让人很容易想到今天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一问之下,居然是老王的六十大寿。
八个人围着桌子,开始给老王唱祝寿的歌,然后便放开肚皮地吃,痛快的畅饮。老王也相当开心,因为他一直孤独一人,从小就没有家,长大后一直以海为家,今天的生日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次。酒过几巡之后,感觉渐渐上来了。酒虽然是劣酒,但也太烈了,铁桶倒下去没什么奇怪,但阿木都倒下去了,只能怪这酒的后劲实在太足了,陶小志已经开始感觉船在翻跟头了,虽然现在是风平浪静的。
但今天喝得最多的老王没有醉,其他四个水兵也没有醉,也许是他们喝惯了这酒或者都是海量的缘故吧。
陶小志搭着老王的肩膀,举着酒杯道:“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紫山!”
老王嘴角闪过一道诡异的笑,然后狰狞地睁着圆眼:“我祝你——不得好死,死要喂黑海的海兽!”
在众人的狞笑声中,当陶小志快要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关掉了——他也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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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很爽吧?”
狞笑,还是狞笑。
陶小志是被一盆尿泼醒的,满身的恶心使得刚醒的他又忙于呕吐了。
阿木和铁桶也当然是被这种特殊的方式弄醒的,三人相互朝对方呕吐着,他们三个被绑到了一起了,就在甲板的船帆的柱子上。
“酒好喝吗?”此时的老王之前沧桑但慈祥的皱纹现在已经变得扭曲狰狞了,他在舔着一把小尖刀,然后狞笑起来。
陶小志道:“你在就里下了蒙汗药?”
“聪明!”老王用刀挑起陶小志的下巴,“可惜,现在知道就有点迟了!”
另一个老水兵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中毒吗?”
“因为我们早就服下了解药!哈哈。。。。。。。”他自问自答,好像怕别人抢了他的答案似的。
铁桶道:“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们?”
“什么?!”老王怒道:“小兔崽子的,你们不但跟我们有仇,而且跟海龙半岛的人都有仇!”
这么一说,谁都知道了原因。
陶小志道:“是郡守派你们来的吧?”
老王笑道:“当然,我可是水师里的传奇啊!”然后其他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真想往往不是这么容易看出来的,表面上他们是老弱残兵的,但很多东西都被隐藏了起来,他们可是水师中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很多故事、头上都顶着很多的光环!郡守之计,原来只是一石二鸟:一方面可以卖一个人情给眉辫子哥哥。另一方面,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陶小志等人扔进大海里。这计谋真可谓天衣无缝!
陶小志终于想明白了眉辫子哥哥为什么这么顺利地借到船和兵了。
“只怪你们太嫩了,在现实中还需要碰很多的壁——只可惜,你们以后都没机会碰壁了,因为都没有‘以后’了!”
铁桶道:“你们要杀我们吗?”
老王用刀拍了拍铁通的肥脸,啪啪直响,笑道:“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阿木道:“你们趁我们迷糊的时候结果了我们,不是干净利落吗?”
老王道:“第一,我想让你们四个明白。第二,不能这么便宜了你们:我要一片一片地割下你们的肉,让你们尝尽人间痛苦才死去!”
这些人又默契地狞笑了起来。
阿木怒骂道:“好毒的心肠啊,就算我做鬼也要以同样的方法折磨你们!”
老王的尖刀划开了阿木的衣服,刀尖的背就在他的胸膛上的毛游动着,笑道:“你说,我先割你那一块,能让你感觉特别的爽呢?”
另一个老水手狞笑道:“我建议你割了那小奶头的,哪里估计会比较敏感的,很容易达到*的~~~”
老王道:“不错,正合我意。”然后,刀尖慢慢向那地方划过去——“你们不是人!我要将你们的骨头都啃掉。。。。。。。。。”阿木大嚷了起来,他怕的不是死,而是如此受辱!
老王刚要割下去的时候,“嗖”的一声忽然一注血飚了了出来,溅了阿木一脸的血花——而老王的额头上多了一支箭,像一株野花一样地种在那里!然后,其向后倒了下去。
其他四人慌张之下,回刀向他们砍了过来的时候,“嗖嗖”的几声,每个人脑袋上也“种”一株野花,然后就倒了下去,甚至连脑袋上“长”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陶小志三人回头,看到了船帆上飘扬的一面骷髅叼着玫瑰的图案,听到了一阵欢呼,然后看到了活跃于甲板上的骷髅——玫瑰与骷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