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孔府可真是热闹,前面儿一群锦衣卫刚冲进去,大家伙儿还在猜测呢,不是刚上任的侍郎大人犯了什么事儿吧!这会儿又来一批人。()
为首之人虽身着便服,却气势如虹,飞马驰骋,如裹挟着雷霆之怒,狂冲而来。
他身后一队人黑衣黑马,光天化日却个个蒙面,猛一看还以为是绿林大盗呢!不过这些人身上没有匪气却有着沉沉死气与煞气。
孔府门口的锦衣卫平日里一个个吆五喝六,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此刻见了来人,直接低头下跪。
为首之人未做停留,一夹马腹,直接冲了进去。
街道两旁的百姓全都看傻了眼,被那些锦衣卫一瞪又纷纷做鸟兽散。
帝冲进孔府,早有锦衣卫在前引路,帝一路无阻冲进了无香院。
站在院门口的孔维真早就吓瘫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事儿连居然连皇上都惊动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皇上知道姐姐和表哥成就了好事,已非完璧,怕是会嫌弃地把她一脚踢开吧!孔维真想着又露出恶毒的笑意。
帝看见站在门口的顾让翻身下马,顾让连忙上前欲跪地行礼,被帝一把托住胳膊,开口第一句就是“她在哪儿?”
“在里面!”顾让侧身让开身后的房门。
帝看着紧闭的门扉,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入内是正堂,帝脚下未停,转而往东稍间大步而去,此处格局与他的东暖阁类似。果然转过落地罩就是卧房了。
花梨木雕花牙床上,帐子全被撩了起来,弹墨嵌金丝锦被下隆起个人形儿。一把乌压压的青丝散在同色锦枕上。
晨露不认得皇上,见来人直眉瞪眼地盯着自家小姐猛瞧,心里升起警觉,站起来将小姐挡在身后隔绝对方放肆的注视,冷声道:“你是何人?”
若说对方是太医也不像啊!哪有这么年轻的太医?而且这一身气势,岂是太医能比的?
帝懒得与人多费口舌,直接出手一掌劈在晨露颈侧,晨露立即软软地倒下。
一步踩上床边踏板,锦被之下的人儿脸色潮红,双眸紧闭,双唇微张,喷出的气息芬芳灼热。
一把掀开被子,展现在眼前的一幕让这位人间帝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的闲闲双腿夹紧,无意识摩挲。
帝用力握紧拳头,使出极大的自制力才压下自己狂怒到欲杀人泄愤的疯狂。
闭了闭眼,帝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床上的人儿抱住,那人儿也伸手主动抱住他,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使劲往他身上贴,灼热的呼吸,简直要将这人间帝王逼疯。
“闲闲,你可知朕是谁?”他咬牙问。
“嗯……自然知道,万岁……抱紧我,抱紧我……”
孔维德一个劲往帝怀里钻,拱得他气血翻涌。
不能再任她如此撩拨下去了,帝硬起心肠,咬牙捉下她拉扯自己衣襟的手,扯过被子将怀里的人裹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到得门外,顾让及一众锦衣卫皆垂首单膝跪地。院子里安静肃穆,气氛萧杀。
帝经过顾让身边顿了顿,沉声吩咐:“这儿就交给你收拾了!”
“是!”顾让硬声道。
帝紧了紧怀里的人,翻身上马,一手执缰,一手拦着孔维德,一夹马腹,飞快地冲了出去……
孔维德觉得好热,不仅浑身燥热难耐,更有如同万蚁爬过的瘙痒,从心底深处不断蔓延开来,爬经四肢百骸,挠不到,逃不掉,不知该如何是好,逼得她快疯了。
忽然,她触到一个人,那人抱着她,瞬间缓解了她的灼热和痒意,她像捉着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攀附住对方,生怕他跑了。
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他问她可知道他是谁。
真是可笑,普天之下会叫她闲闲的还有何人?他自称朕,还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吗?
她被他如珠如宝地揽在怀里,待在他臂弯之中真的好舒服,可是为何她体内的痒意更剧烈了?她想要把衣服全部脱光,又痒又热,受不了了啊——
乾清宫寝殿内,徐院正在给一个女子诊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给人诊脉。
徐院正诊脉的是个女子,可是那女子身上覆着薄毯,看不清长相,这倒不算什么。最让他吃惊的是,那女子竟被皇上抱在怀里,非但抱着,还小声儿地哄着,轻抚着背心儿,好声好气的。你们见过万岁爷哄人吗?没有吧!今儿个徐院正见着了。
帝搂着孔维德,又怕太医号不准脉,不敢抱太紧,还要防着她乱动,弄得他一头的汗。
苏长喜在一边儿急得抓耳挠腮,孔大人这是怎么了?别是得了什么绝症吧!万岁爷不得心疼死!别人或许一时认不出这被薄毯包裹,窝在万岁爷怀里的人是谁,可他能认不出来吗?
诊了半晌,徐院正起身恭立一旁回禀:“回皇上,这位姑娘应是中了媚药。”
皇上如此着紧的样子,徐院正不敢掉书袋,直接说出了病因,不过就算这样也没得着好脸色。
“这还用你说?朕不用号脉就看出来了!”帝不耐道,“你只说有没有的治,该怎么治?”
孔维德中了媚毒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连太医也只唤了一个,不像平时要几个太医聚在一起商议个对策出来,再开方抓药。
“是是……”徐院正汗都出来了,忙道,“这媚药极为霸道,老奴从医多年也从未遇到过,不过从药效,病患所表现出的症状,以及经脉的运行情况来看,此应属增加内热类的药物,而此类药物只有通过热蒸,将身体里的媚毒逼出来才行!”
“那还等什么?还不动手?”看着孔维德难受的样子,帝实在心疼,恨不得代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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