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儿道:“闲闲是朕的贤内助,朕一刻也离不得你!”
可不是吗?她不在身边儿想得慌,在自己身边儿又燥得慌,只有把她抱在怀里,时时刻刻搂着,揉着,亲着,疼着,心里才舒坦。()
贤内助什么的孔维德一听就不舒服了,皇上是时时刻刻不忘把她往后宫里带啊!
“今儿个留在宫里,可好?”帝以鼻尖儿蹭着她白腻暖香的颈子。
她被蹭得发痒,笑着往边上躲,嘴里还不忘提醒一声儿:“明儿个可得放臣回去!”
帝气得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低呼。
他恨恨道:“就想着逃开朕,总有一天儿,朕会让你心甘情愿入这后宫!”
她心里默念:想让她入后宫,还心甘情愿?没门儿!
面儿上却是笑嘻嘻的,转过来抱着皇帝的劲腰,歪着头笑道:“好啊!臣等着呢!”
那古灵精怪的样儿,瞧得人心里猫爪似的痒,帝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龙首猛地凑上去就是一阵深吻。
两个人在炕上吻着蹭着就容易搓出火来。还是孔维德理智尚存,喘息着推压在身上的男人,趁他越吻越深之际,及时出声儿:“现在是大白天儿呢!白日宣淫,您可离着昏君不远了!”
帝吸得起劲儿,嘴里叼着软肉,哪里停得下来,咕哝道:“遇着你,朕想做明君也做不成了,干脆昏庸一把,痛快一世!”
孔维德滴汗!男人都一个德性,甭管看上去多么英明睿智,上了床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她继续推他,并拢了双腿不让他得逞。
“您不能这样,臣午膳用了一半儿就被您招进宫来了,这会儿还饿着呢!”
帝轻而易举顶开她膝盖,兴奋得要死,说出来的话儿更是荤素不忌:“朕现在更饿,你得喂饱了朕,朕再喂你!”最后居然还嫌她啰嗦,干脆把她抱起来直接转进后面儿的寝殿,往床上一抛,压着她就上来了……
在剧烈摇晃的明黄帐顶中露出的狰狞龙首可不正如此刻在她身上逞凶的男人?孔维德悲催地想,这安请得,果然入肉三分,黯然**!如此请安恐怕也是前无古人了!
可能皇帝真的饿狠了,压着她要了两回还不够。眼见着那家伙休息了一阵儿,翻身上来又要来个第三回。孔维德忍无可忍,也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尊贵不尊贵了,抬脚就踹。娘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说好了喂饱了就给饭吃的呢!
帝眼明手快,一把捉住她的小脚,捏在手里把玩,还坐起来拿自己的手掌和她的脚掌比划。她的脚丫子比他的手掌短了一截指尖。
“还有力气踹朕,嗯?”帝握着她一只小脚屈起膝盖往下压。
她累得说话带喘,闭着眼指控:“您说话不算数,还是皇上呢!出尔反尔非君子!”
“朕哪里出尔反尔了?”他亲她额头,吻去上面儿的汗珠子,身体不动声色贴上去。
她早就意识到他的意图,这个奸诈的男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身子又沉又酸,脚被握着腿被压着,根本发不出力。
在帝再次压下来的时候,她气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厚实坚硬的肌肉咬得她牙酸。
没想到这一口下去,非但没咬恼了他,反而咬得他愈加激动起来。这一回是彻底儿把她给折腾得晕了过去。
之后的事儿,孔维德隐隐有些印象。感觉皇帝抱着她在浴池里清洗干净后,还喂她喝了鱼肉粥。
她记得喝完粥之后,肚子里暖融融的,特别舒服,后来就没什么知觉了,只记得自己一直睡在一个坚实火热的胸膛里,那暖意始终包围着自己,叫人安心,沉沦不醒。
孔维德是被一阵儿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儿给吵醒的。
揉揉惺忪的睡眼,烛影朦胧间见到一副伟岸的背影。
那人似觉察到她醒了,转过身儿来,坐到床沿将她搂进怀里。
“朕吵醒你了?”帝柔声问。
她睡眼迷蒙,没完全清醒的大脑脱口而出:“没,生物钟而已!”
帝没听明白,低头问她:“什么?”
她瞬间清醒,仰头冲他一笑:“您没吵着我,平时差不多也这个点儿醒,习惯了。”
帝舍不得她早早起来,昨儿个晚上确实累着她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没个节制,可每每事到临头又忘个精光。
“你再睡会儿吧!横竖今日朝中无甚紧要之事。”帝起身扶她躺下。
孔维德却反握住他的手坐起身来。
“我还是起来吧,横竖也睡不着了。”
为了不吵醒她,帝并未让苏长喜进来伺候,而是打算自己穿好了衣袍出去洗漱的。此时孔维德要起来,身边儿就不能没人伺候了。
帝出去叫了司棋司画进来伺候,自己则让到了外面儿去洗漱。
司棋司画非常恭敬细致地伺候着,孔维德觉得她们似乎比刚见到的时候更加恭顺谦逊。
这些乾清宫女官其实一个个都是特别骄傲的,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自身素养都远超一般的闺秀。能够留下来伺候皇上,还被提升为女官,摆明了就是皇帝的心腹。这样的女子不说人人敬着捧着,至少也是没有人敢得罪的。
之前这些女官是奉命伺候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恭谨是谨大于恭。如今再看,倒是恭大于谨了。孔维德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她们,若说自己从朝臣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在她们眼里也许就跟后宫妃嫔一般的存在,按道理是不会表现出如此敬畏的神色的。难道问题出在皇帝身上?
她不由得朝外面看去,落地罩外,苏长喜从小太监的托盘里拿起朝服,小心翼翼地一件一件替皇帝穿上去,两个小太监跪在皇帝左右两边,为其扣腰带,挂各种配饰。
帝似有所感,侧头朝里瞧来,见孔维德看着她,勾唇一笑,特别帅气。
不知为何,她竟脸红地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别看皇帝只是穿一套朝服,其繁琐程度一点儿也不比前世那些女明星在化妆间里折腾个两三个小时少。只不过伺候皇帝的人手多,穿衣洗漱,梳篦绾发,一样一样下来,七八个内侍围着打转忙得脚不沾地儿,也忙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完全侍弄好。
而孔维德倒是早就弄停当了,自顾拿了皇帝床头一本儿书来看。是《项羽本纪》,幸好这本书也算挺有意趣,孔维德以前看过,穿来后倒没再碰过这类书,如今再拿起来翻翻倒是挺怀念回味的。
孔维德看得入神儿,皇帝走到她身边儿了都没发现。
手上一轻,书被抽走了。
“看这些作甚!”帝把书往边儿上一扔,在她身边坐下。
她连忙推他起来:“唉唉,您别把朝服坐皱了!”
帝索性一把将她抱坐到腿上,满不在乎道:“皱了就皱了,怕甚!”
她无奈叹气,一手勾着他脖子以免自己滑下去,一手去抚自己的官袍。他不要脸面,她还要呢!
反正离着上朝还有些时候,帝挥退所有宫女内侍,搂着她,两个人窝在寝殿说私房话。
“刚才在看什么?”帝问的是之前穿衣时,孔维德偷看自己的事儿。
孔维德却以为他问的是自己看的那本书。
“皇上对项羽似乎颇为不齿?”她以为皇上的床头书应该是《太祖本纪》之类的帝王训,没想到却是失败者的书。
帝轻蔑一笑:“项羽此人,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该心狠时妇人之仁,该怀柔时却又冷血无情。有豪情却无心胸,讲义气又不分轻重。不堪大任!天亦弃之!”
评价这么差呀!
她歪头看他,手里勾着御冕一侧的绶带,诧异道:“那您还把他放在床头天天儿捧着看?”
帝捉着她顽皮的手,放在嘴里轻咬一口,故意瞪眼道:“朕哪有整日里捧着看,污蔑朕!”
随后又道:“成王败寇自古有之。成者为王,然为王者却不可学,学而不得。为寇者行止之异,能引以为戒。”
皇帝的意思用现代的思想来说就是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但失败却是应该发人深省的。我们更应该在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避免犯相同的错误。
“皇上就是皇上,所思所想与众不同,却更加直接有效,微臣佩服!”她适时地拍马屁。
帝在她臀上轻拍一下,佯怒:“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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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是不是太甜腻了?要不要来点儿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