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才一会儿,哀家便觉得脑袋发胀。初时以为是瞧她不顺眼,不喜她这个人儿,见了她就心烦才会有这些不适之感。如今想来,哀家不喜她靠近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离得越近香味儿越是浓郁,哀家就觉着头疼,眼前发黑。便没给她好脸,早早地打发她出去了。她走后没多久,哀家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帝静静听着太后说完后,沉吟了会儿,道:“若说是她身上带着了不干净的东西,为何独独太后您闻了会觉得头晕眼花,其他人却没事儿呢?”
太后也皱起眉来,皇上说得也有道理。
“哀家说不清楚,哀家只知道讨厌她身上的香味儿。”太后凭着直觉道。
“那之前她身上所用香料与太后昨日闻到的一样吗?”帝细问道。
太后摇头,肯定地道:“不一样,那香味儿我之前从未在她身上闻到过。”
帝蹙眉沉思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太后安抚道:“太后放宽心,这事儿朕一定会查清楚。”
太后张张嘴,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道:“皇上去忙吧!哀家想要休息一会儿。”
“您安心休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帝站起来转身儿离去。
只是在转过身儿时,脸上的阴霾却掩也掩不住。
周明萱,最好不要让朕查到这事儿与你有关!
孔维德将自己关在画室画春宫,可不知为何,总觉得画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和意境。脑子里的素材很多,却偏偏像一团乱麻似的,完全没有思路。
她颓然地扔掉手里的炭笔,将桌上的稿纸捏成一团儿丢进纸篓。
她起身走到窗边把轩窗推开,屋外植了一院子的梅树,此时未到花季,叶子却已泛黄零落。
这个院子有个奇怪的名儿——寻白。
她初时以为是出自诗句“平明寻白羽”,觉得这儿可能是练功房什么的,后来经守着这处宅邸的老人指点才知晓,原来前朝那位相爷在这处院子里种了白梅和黄梅,白梅只种了一株,其余都是黄梅。于是,院儿名就起了“寻白”二字,倒也别致有趣。
可此刻不论是黄梅白梅都是一个样子,任她看了许久也找不到哪一株是白梅。看来只有等到梅花开了才能知道,或许……自己并不能等到花开就会离开了。
嘴角轻牵起一抹自嘲,她轻叹一声,也许今天的心境并不适合画春宫,便走出画室,往外行去。
才走到一半儿,远远地见到晨雨向自己走来。
她站定了不动,等晨雨走到自己面前。
“小姐,”晨雨蹲身一福,“东西交给了童掌柜,奴婢还拿回了前两幅画儿的结银,都在这儿。”
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孔维德接过一张一张数,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一共有八张。
两幅画儿居然卖了一千两银子,想到有一副竟是被皇上买去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怪异。
“奴婢今日还遇到了玉蝶公子,他问您怎的没有亲自前来,他为了等您日日在店里候着。”晨雨道。
孔维德这才想起,上次在街上遇到玉蝶公子时跟他有过约定。不过那时自己急着要走,哪儿还记得随口答应的事儿。如今听晨雨道来,才顿觉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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