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德虽然没钻研过什么工商管理或是经济学什么的,但对于前世那些琳琅满目的包装,五花八门的广告,层出不穷的促销手段还是门清的。
一个新产品的问世,想要打响知名度,前期的准备工作必须做到位。
这几日,孔维德就和皇甫靖就一壶春的酒瓶样式,外包装,以及营销策略上做着深入地探讨分析。
“酒瓶的样式一定要新颖美观,我觉得首先得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给一壶春题字,这样一来咱们一壶春的定位就不一样了。不论是真正的文人墨客,或是那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都会认可咱们的酒。”
孔维德一边儿踱着步,一边儿把心里的设想缓缓道来,“然后再请一位制壶大师为一壶春打造一个别致精美与众不同的酒壶,再找一家窑厂专门儿烧制咱的酒壶,虽然一开始投入的银子多些,后面都能赚得回来。外包装也有讲究,可以把酒定位为普通型和精品型。可以用酸枝木和鸡翅木,做个精致的木盒。那些求人办事儿,请客送礼的也能拿得出手。”
皇甫靖看着孔维德专注沉吟的神情,目光中渐渐露出痴迷来而不自知。
孔维德说的这些就是一些经商多年的老商贾也未必能明白的经商之道。
人人都道从商者,唯利是图矣。可是要想真正把生意做好做大,也是一门学问,并不比寒窗苦读的学子轻松。
眼前女子虽饱读四书五经,科举出身,可重文轻贾几乎是所有文人的通病。她怎会懂得做生意的道理?谈起生意经来竟然也是一套一套的。
应该说,眼前女子总是不断带给他惊讶,惊疑,惊喜。从最早的春宫图,就让他受到不小的冲击,一个女子能把春宫图画得如此超凡脱俗,简直是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而她的身份不仅是闺阁小姐,揭开重重面纱后她的身份居然还是吏部侍郎,朝廷重臣,更与当今陛下传出无数绯闻。
如今,她不仅酿出了举世罕见的美酒,更是如同商场老手一般,为自己的新酒做着深入的规划和准备。这份眼界,这份气魄,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就是男子也没几个能比得上。
“定个黄道吉日,咱们宴请一些江阴城有名望有身份的士绅,席上就给他们喝这个酒,只要他们喜欢一壶春,江阴的局面就算打开了。你说是不是?”孔维德越说越兴奋,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皇甫靖,似个极力想得到先生肯定的学子。
皇甫靖回过神,微笑点头:“你的想法很好,而且很可行!就这么定了!制壶大师的事儿我可以去找,还能介绍不错地窑厂。大儒嘛……就需要您这位知县大人去请了。”
孔维德笑着道:“行!一言为定!”
一边儿坐在门槛上,抱着个酒坛子喝得有些糊涂的穆长白睁开惺忪的醉眼,含含糊糊地道:“别漏了我,你们出主意,我出钱!请江阴名流的事儿也包在我身上了!一准儿把所有人都请来!”
孔维德失笑:“哟,你没喝高啊!还挺清醒呢!”
穆长白翻个白眼儿,打个酒嗝儿,理所当然道:“小爷千杯不醉!”说完,缓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