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德在衙门里处理公文,门口常满探头探脑往里瞧,苏长喜见了糟心。回头见万岁爷正高兴地瞧着折子,暂时用不着自己伺候,便走出来给常满使了个眼色,常满连忙跟着师傅走了。
直到走出院子,苏长喜才一伸手揪着常满耳朵打转儿拧。
“你作死呢!在外头鬼鬼祟祟!”
常满捂着耳朵压着声儿哀哀叫:“师傅饶命师傅饶命——是晨曦姑娘来找孔大人,说有急事儿。”
“晨曦姑娘!她你是娘是你爹还是你祖宗?让你来你就来?万岁爷的好事儿你也敢扰,找死呢!”苏长喜恨铁不成钢,下死手拧他耳朵,恨不得把这没脑子的货的耳朵给拧下来!
常满痛得涕泪齐流,不住求饶,苏长喜见了恶心,这才撒手。
“有说是什么急事儿吗?”苏长喜从袖袋儿里抽出帕子边儿擦手边儿问。
常满抽抽噎噎道:“说是……说是……有歹人打一壶春的主意。让孔大人快……快带着衙役去救场。”
苏长喜一听就变了脸色,一把拧着常满耳朵又转了一圈儿,边转边骂:“你个龟孙,怎不早说!”一壶春的生意那么火爆,孔大人花了大心血,若是被人毁了,孔大人伤心生气不提,万岁爷定是要发怒的。到时候大家伙儿都没好果子吃。
想着苏长喜又拿佛尘柄捅了常满两下:“叫你不说,叫你不说!”
常满那个冤啊!您让我说了吗?
“晨曦姑娘人呢?”苏长喜急着问。
常满不敢耽搁连忙领着苏长喜去厢房找人。见了晨曦,苏长喜也不忙问什么,带着人就往正堂里跑。
“万岁爷,晨曦姑娘在外求见。”
孔维德放下看到一半儿的公文抬起头来。
帝看了孔维德一眼,对苏长喜道:“让她进来。”
一会儿晨曦就被领了进来,见了孔维德就扑通一声儿跪下来道:“小姐,咱们的酒厂被人围了,您快带人去看看吧!晚了就被人一锅端了!”
“何人如此大胆?”帝怒而起身,并未计较晨曦进来不给自己磕头请安。
晨曦摇摇头:“不清楚,奴婢和晨风去酒厂给晨露送饭,还没到近前呢就看见一群蒙面人围着咱们酒厂,她们人多势众,晨风怕抵挡不住,便让我快点儿回来禀报,她和晨露在那儿守着。”
“我去瞧瞧!”
孔维德已经起身离席,欲往外去,一把被皇帝捉住手臂。
“等等!”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只银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感觉哨子根本就没有吹出声音,可一瞬的功夫,堂内就多出了两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两人单膝跪地,静候旨意。
“带两队人马去一壶春酒厂把闹事之人都抓起来!”
“是!”两人领命而去,虽然在这一过程中两个暗卫均觉得带两队人马围剿流寇有些浪费,更有恃强凌弱之嫌,可皇上的命令他们无需质疑,只需照办。
晨曦跪在当间儿,愣愣问了一句:“他们还不知道酒厂在哪儿呢!怎么就走了?”
孔维德看向皇帝道:“微臣还是想过去看看。”
帝点点头:“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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