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丁群逸正在玉屋楼陪着罗琴饮酒,孙梨突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他见罗琴在侧,便硬生生的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丁群逸不悦的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孙梨看着罗琴不说话,丁群逸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孙梨便趴到他耳边低语了片刻。丁群逸闻言突然脸色大变,拍着桌子站起指着罗琴怒道:“我真当你怎么就转了性子呢?原来是给你相公设了鸿门宴哪!你如此用尽心机的想要杀我的心头爱,咱们这夫妻做的也实在也没意思。”
罗琴脸色苍白,只惊异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丁群逸冷冷的反问,而后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她若有事,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看到我了!”丁群逸撂下话,而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原来雪莹已经向孙梨说明了罗兆天要杀玉裹的事。孙梨心慈人善,又最是忠诚,当时就急得团团转,哪有不告诉丁群逸的道理。丁群逸本来对罗琴心怀愧疚,如今竟听说他要杀玉裹。不禁又气又急又悔恨,只恨不能立时掐死她,那里还能顾及到她的感受了。罗琴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他掏去了似的,只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了!”而后,她倒了下去。
丁群逸骑着快马,心里只祈祷着:“好姑娘,你可千万别有事,你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今晚就随你去了。”孙梨脚力不及他,只在后面喊着:“少爷,少爷,你等等我!”但丁群逸听不到,他耳中所闻只有呼呼风声。
而此时的莲房里,玉裹正望着桌几上那个烛光发呆。咏莲不满道:“别等了,都什么时候了,他不会来了,我劝你还是睡吧。”
玉裹皱着眉头问道:“你说群逸今天怎么没来呢?”
咏莲翻着白眼道:“拜托,好几里路呢,你真当他闲得发慌吗?天天来,哪有那么有空的人。”
玉裹点头道:“也对,可是他昨天可是跟我约好的,没来真说不过去!明天我得好好问问他,可是若明天他还不来怎么办?”
咏莲打着呵欠:“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烦恼这个问题,我觉得真的好无聊!而且我好困,好想睡觉。”
玉裹微笑道:“怎么现在你不反感这个问题了,你不是对他心存芥蒂,很不满意的吗?”
咏莲叹气道:“谁叫你选择了他呢?其实我知道,父亲是因为你是独生女,怕你将来孤单才领养我的。那既然是这样,我就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一辈子跟随着你陪伴着你就是了,其他的,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但我要说的是,姐你得好好想想,如果父亲在,大概也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不说其他的,就拿秀影姑姑作例,父亲当时生了多大的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玉裹睁大眼睛道:“怎么这么说呢,难道你将来就不嫁人了吗?一辈子跟着我,那我要造多大的孽?”
二人正在说话,却听到有人叩门。咏莲皱着眉道:“怎么这么晚还有人来?”就问道:“谁呀?”
那人不做声,继续叩门。
玉裹悄声道:“不会是群逸,若是他,早就大声笑起来了。”咏莲点了点头,心里惴惴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