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逸听罗琴说的有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但还是不说话。罗琴见他脸色已不似方才般难看,才过去拉着他的手道:“群逸,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不知道有人要杀她,我是恨她招惹你,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杀她啊!”她说完便又抽泣起来。
丁群逸低声道:“你不知道有人要杀她,那你可知道我方才回来时她已经在发烧。看似不经意,或许她已经命在旦夕之间。她有何辜,只因认识了我丁群逸,就要命丧与你之手吗?我知道你们罗家或许视她如蝼蚁草芥般不足惜。可是听我说阿琴,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承不承认是你的父亲派人去杀她,我只需要你知道,如果她有什么事,你就当从没有过我这个丈夫吧。”
他转身,罗琴心痛他的绝情,声嘶力竭的大哭道:“丁群逸,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够这样的伤害我?”丁群逸咬着牙,紧闭着双眼不去看她极度哀怨的眼神。
庭前传来丁母不满的抱怨:“怎么又吵了起来。”接着丁母扶着拢眉的手走了进来,她见罗琴坐在地上哭泣,便责备丁群逸道:“还不快把你媳妇儿扶起来。”此时陈百灵也扶着丁伯蕴走了进来。
丁群逸不说话,丁母不得已自己上前扶起罗琴并骂丁群逸道:“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心疼人?”丁群逸依旧不说话。
罗琴拉着丁母的手哭道:“母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要杀房姑娘,群逸他不相信我,我怎么说他都不信,还说若房姑娘死了,要跟我断绝夫妻关系。母亲,您快跟他说,叫他直接杀了我算了。”丁母拍着她的背哄道:“我信我信,你快别哭了。”
丁伯蕴皱着眉头道:“好好的姑娘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群逸那是拿话气你呢。”
孙梨难过的道:“老爷,是真的,房姑娘左臂刀疤化脓,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发烧,少爷说这一发烧恐有不测,就叫回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偏方可用。”
丁伯蕴沉声思索着,丁群逸便道:“父亲,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听人说过或是见过什么好的偏方。”
丁伯蕴道:“我又不是大夫,你若问我有没有玉还好说。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偏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我劝你也别瞎忙活,你的那套说不定根本不管用。还是阿琴说的对,大夫瞧瞧才最管用。”又转头问孙梨道:“给姑娘看病的大夫是哪位?”
孙梨道:“是城南的安大夫。”
丁伯蕴便道:“叫他好好看,钱财不会少他的,药也只捡好的用。”又对丁群逸道:“瞧你急的,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遇事要沉着冷静方能有应对之策,真是越大越不受教了。”
罗琴忍不住的吃味道:“他那是爱之深才会失了分寸,以后这样的狼狈样儿多着呢。”却见丁群逸依旧不理她,才又恨恨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