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丁群逸与丁母谈定婚事,便将她送回丁家。期间,丁柔最是叽叽喳喳,有口无心,便跑到丁伯蕴的身边献宝道:“父亲,我今天可是见到哥哥了,还有房姑娘,她做的蟹酿橙可好吃了!”
丁伯蕴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古玉道:“是吗?那你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呢?”
丁柔喝着茶道:“没有,我跟阿梨哥哥出去玩了,你跟母亲说了会儿话。”
丁伯蕴便去见了丁母,见她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便过去坐在她身边。丁母一看是他,也不说话,只将脸转向了一边。丁伯蕴陪着笑脸道:“还在生气?”
丁母赌气道:“我生什么气,我好得很,我知道有些人此刻怕是盼着我气得晕过去,好叫他儿子回来。可我就是不生气,我此刻神清气爽,比什么时候都要舒畅。”
丁伯蕴笑出了声音:“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证明在生气。”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错了,他既然还理你,你就去跟他说说好话,叫他回来吧。”
丁母挑着眉:“你错了,这关我什么事?这几天我也想通了,儿子跟着你,一天到晚东南西北的到处跑,我想见也见不着,纵有家财万贯又怎么样?他若在明镜湖种莲,我叫他来他就来了。岂不省了许多相思。”
丁伯蕴闷着声音叹气道:“你这是打定主意想气死我呢!你也不想一想,他丁群逸是那块儿料了吗?他从小认识的东西就只有玉,倒着拨拉算盘都没出过错。你如今倒叫他去种莲,想想都可笑。”
丁母冷笑道:“我管他认识的是石头还是玉,管他是正着拨拉算盘还是倒着拨拉算盘呢?我只要他开心平安就行了。谁要是想伤害他,我就跟他势不两立。”
丁伯蕴站了起来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玉屋楼里,楚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丁群逸要娶玉裹的消息,就报告给了罗琴。罗琴惊道:“你听谁说的?可能当真吗?”
楚娥点头道:“千真万确呀小姐,是跟老夫人的小丫头说的,二少爷说要娶那个女人,老夫人都点头了。”
罗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不经过我就娶妾侍。父亲怎么说?”
楚娥道:“不是妾侍,是外室。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的,他不带她回家,不受咱们管束,怎么能说是妾侍呢?二少爷还恼着老爷,老爷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听说去问老夫人时,还蹭了一鼻子灰呢!”
罗琴咬牙切齿道:“荒谬!这世道简直乱套了。由得他想娶外室就娶外室吗?”
楚娥道:“可是二少奶奶,二少爷如今不受老爷管束了,他真在外面娶了外室,谁又能真拿他怎么样呢?况且我看老爷的样子,就是管了,也不是不许他娶妾的呀。我看咱们还得去找太守大人拿主意才是。”
罗琴沉吟片刻道:“不行,父亲爱面子,若知道了此事,不晓得又生出什么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