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正在丁群逸愁眉紧锁之际,许连就进来道:“少爷,不好了,二少奶奶又晕倒了。丁群逸皱着眉皱道:“怎么又晕倒了!”
许连道:“我不知道,是楚娥姑娘叫我告诉您的,老夫人都去了玉屋楼了。”丁群逸只好站了起来,往玉屋楼的方向赶去。
彼时大夫正隔着纱幔给罗琴号脉,丁母焦急的站在一边。丁群逸走进来皱着眉头道:“不是说不碍事吗?怎么还是还是说晕就晕。”
那大夫就支支吾吾的道:“药物的作用也是因人而异,二少奶奶心情时常烦闷,故而药效不达也是有的。”
“你少放屁!”丁群逸怒道:“看不好就是看不好,哪有那么多理由可讲。难道哪天你把一个普通的伤风病人医死了,也是人家体质不好,药力不达之故吗?”
丁母就对丁群逸道:“你就让大夫说完嘛!”
罗琴也隔着纱幔劝道:“是我的身子底子不好,你就别老怪大夫了!”丁群逸才不满的道:“不怪他也成,换个大夫试试,我就不信了,就一个晕厥都治不好了。”那大夫就忙告退道:“那老夫就告辞了!”
丁母只好点头道:“真是对不住,恕不远送了。”又叫拢眉赏了他几两银子,那大夫才苦笑着摇着头离开了。
这边丁母就抱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毛躁了,一个好好的大夫被你气走了。”
丁群逸道:“不是我毛躁,是阿琴的身体要紧,花点钱算什么,若是找了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庸医,延误了病情咱们才是吃了大亏呢!”
丁母便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边丁群逸就掀开纱幔望着罗琴笑道:“你说是不是阿琴?”罗琴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了。丁群逸望了她片刻才喊孙梨道:“去把西巷的李郎中请来,他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孙梨就道了一声‘是’,便跑了出去。
丁母笑道:“我竟忘了,还是你想的周到。”丁群逸望着罗琴脸上不安的神色只冷笑不说话。
罗琴故意咳嗽了一下道:“其实大夫也说过,这晕厥乃是孕妇常有的事,并不要紧,只是身边少不了人。”
丁群逸道:“是少不了人,可你身边何时少过人了?什么时候不是簇拥着一大堆的佣人仆妇了,还有楚娥姑娘,就算没有别人,她可是片刻都没离开过你的,问题是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提心吊胆。”
罗琴抱怨道:“你既然提心吊胆,何故昨夜不来这儿,可见你还是想她比想你的孩子多,担心她比担心你的孩子多。”
丁群逸叹气道:“你这是赌气了,你要硬是这么说,我就不跟你说了,我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你总在这一件事情上闹个没完没了。你凭良心说,我是真对你不闻不问吗?”
罗琴就拉着丁母的衣摆哭道:“母亲你看他,他这是想气死我呢!”
丁母忙哄道:“好好好,你先别生气,我说他就是。”就对丁群逸道:“你少说两句好不好!她怀着孩子呢!”
丁群逸不愿跟母亲顶嘴,就冷哼的一声离开了。这边罗琴就哭得更厉害了,丁母只好喊道:“群逸,干嘛呢?快回来。”但丁群逸充耳不闻,直往前走,却撞到了来问诊的李大夫。那大夫就行礼道:“二少爷好!”丁群逸就还礼道:“李大夫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相信有你在这儿,比我在这儿要强得多!”那李大夫不明就里,只好讪讪的笑了笑。
丁群逸就对罗琴道:“我那作坊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丁母忙道:“去吧去吧,赶紧的,比在这儿惹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