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逸忙带头喊道:“宋大人可真是清官啊!”周遭的百姓们受他感染,也跟着喊道:“宋大人真是清官呐!”那宋大人马上就笑呵呵的,片刻之后仿佛发觉失态,才又清了清喉咙大声的道:“本官宣布,房秀影杀害王年少一案因证据不足,故不予定罪,着无罪释放。另王年少已死,其误伤房氏夫妇之罪不予追究,但王锦舟私自囚禁无罪良民罪无可恕,故罚银一千两以儆效尤!”堂外的百姓拍手称快,宋大人笑呵呵的,唯有王锦舟夫妇大呼冤枉,宋大人故意沉着脸道:“王锦舟,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
廖氏正欲上前,王锦舟便拉住了她,无奈的叹气道:“草民服了!”
宋大人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退堂!”
众人散去,房秀影也走了出来,玉澈跟咏莲立刻欢呼着跑过去拥抱了她。四人正高兴之际,王锦舟走了出来,望着丁群逸咬牙切齿的道:“丁少爷,你果然有本事,居然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愣是把个杀人犯都洗清白了。不过我也告诉你,不管你的靠山多么强硬,终究会有倒台的一天,我就瞪着眼睛看看到底谁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丁群逸嗤笑,望了望一脸怒色但搂着房秀影的玉澈与咏莲,回头却对王锦舟道:“我是否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其实王老板心里明白,我只是可怜了您的痴心,为了那样的畜生,您这么做值得吗?”
王锦舟瞪着眼睛道:“你!”
丁群逸接着道:“若他还活着,您觉得他会感念您的这份父爱恩德吗?说句冒昧的话,若我有这样的儿子,我只会觉得他是我的羞耻。”王锦舟无言的望着丁群逸,而后垂下了头道:“也许你说的对吧。”又转头对廖氏道:“咱们回家吧!”
廖氏不满的道:“那一千两咱们不要要回来的吗?”
王锦舟摇头道:“那一千两银子是宋大人给咱们的宽容!走吧!”廖氏便只好点了点头。四人看着他夫妻离开的背影,玉澈对房秀影道:“如今这王家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了,而莲房又空无一人,不如你跟我和阿莲去丁家吧,好歹大家还有个照应。”
丁群逸也笑道:“是啊姑姑,我家虽然比不上莲房清净优雅,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更何况阿澈在那里,你就也搬进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房秀影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实在厌倦深宅大院里的纷争,跟着阿澈少不得又要天天看见这些。我还是觉得咱们莲房里好,清净,我也可时时刻刻为哥哥嫂嫂添坟扫墓。说到底这都是我做的孽,若不是我从前执意要跟着王锦舟,惹来王年少那狗贼,他们大概也可安享晚年了。”说罢又是掩面哭泣。
玉澈也跟着哭了起来,道:“姑姑这么说,叫我无地自容,明明是我的错,王年少那个狗东西那天不是来找我的晦气的吗?”咏莲哭了起来道:“怪我,当时我若不去找爹爹就好了,起码咱们三个人要好一点儿,母亲大概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父亲也不会死了。”
丁群逸只好劝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命,你们不要老是自责了,若怪只能怪老天,怪老天心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