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灵生病了,不知因何而起,也不知生了什么病。只知她整日整日的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茶饭不思,郁郁寡欢。就连丁伯蕴的探视也是爱答不理的,整个丁家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话说这个陈百灵本身就是丁伯蕴的开心果,此时对他冷漠,他便也闷闷不乐起来,跑到丁母那里大吐苦水:“你说这倒底是怎么了?我又没招她,干嘛对我不理不睬的?若真是生了病也好说,请个郎中医好就成了。可每每我请了郎中来,她又说自己没病。问人家也说是没病,这要以后都是这样,还不得把我急死啊!”
丁母翻了翻白眼冷笑道:“还不是让你给惯的不成体统了,索性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丁伯蕴皱着鼻子道:“我来跟你说不是听你的风凉话的。”
丁母道:“那你来跟我说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她怎么了,难道我就知道她怎么了吗?你可别忘了,跟她朝夕相处的人是你不是我。”
丁伯蕴本来心里就烦,此刻听了她这打翻醋坛子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冷哼的一声走了出去,到别的地方找乐子去了。
拢眉笑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老爷有心事儿想找您聊聊,您怎么反而把他气走了。”
丁母吐了一口气道:“他哪是想找我聊聊呢,他这是让我给他想法子哄他那心肝儿呢。谁知道他们又在闹哪一出?惹得那狐狸精翻了天,他没了辙,倒想让我给他圆事儿了。我这么多年容忍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还不够,倒还让我替他们的小打小闹撮合起来,真是岂有此理。”拢眉便点了点头。
这夜,丁群逸没回灵璧阁。咏莲正在挑灯芯,玉澈道:“你听说了吗?陈姨娘病了。”
咏莲放下手中的动作道:“姐姐明天应该去看看她才是,说来这么大的丁府,还只有她跟咱们走的亲近些。”
玉澈笑道:“或许咱们并不该出这个头呢?”
咏莲纳闷道:“出头?怎么是出头呢?她对姐姐好,你来了之后,没少送这送那的,如今病了,姐姐不该去看看她的吗?”
玉澈道:“可是听说连大夫都不知道她生的哪门子的病,我想她生的大概是心病吧!”
咏莲道:“心病,什么心病?”
玉澈道:“你难道忘了她是在看了玉华簪之后才病的吗?”
咏莲更加疑惑道:“这跟玉华簪又有什么关系?那玉华簪可是群逸哥送给你的。”
玉澈垂下眼睑道:“别人拿了好东西给你,你却拿出来比她更好数倍的东西将她的东西比了下去,若是你会怎么样?”
咏莲终于点了点头道:“这么说陈姨娘会得这心病竟是我的错了,是我拿出了玉华簪将她送给你东西比了下去,她觉得没面子所以病了。”
玉澈道:“谁知道呢?我猜八九不离十,这个地方的人心儿多。你看群逸就知道了,他心眼那么多,我是觉得这个家的人心眼儿都挺多的。
咏莲叹气道:“这下子完了,本来这个灵璧阁就冷清,幸好有个陈姨娘还来,如今她被我弄得颜面全无怎么可能还来,以后这个灵璧阁恐怕是更冷清了。”
玉澈道:“所以教你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算了,你回去睡觉吧!”咏莲才站了起来‘唿’的一声将灯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