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冷笑道:“你果然巧舌如簧,我告诉你,我可不管原因如何,总之我的女儿是吃了你递到她手里的东西才晕过去的。你嫉妒她怀了群逸的孩子而你却没有,所以故意要使这阴法子来害她。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会不知?你可别忘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如今倒是准备在我面前耍起心眼儿了,不自量力的东西。”
满月见事不好,便悄悄的在妙纹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妙纹便飞奔了出去。
玉澈看着罗夫人,一字一句的道:“若真照罗夫人所说,我真想对二少奶奶不轨,自然会先想尽办法独善其身。何苦自己跳进这污沟里,沾染这洗都洗不清的罪名?”她又冷笑道:“我难道不知道罗夫人威名远扬,最是能够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了么?”
陈百灵捂着小嘴儿偷笑起来,罗夫人气得脸色发白,丁母便喝止道:“阿澈无理,还不快跟罗夫人赔不是。”
玉澈才咬了咬下唇,忍着怒气道:“是,是阿澈无理了,但不是阿澈不尊长辈,实在急于自白。”
丁母正要说话,却只听楚娥插话道:“若真想知道廖姨太有没有对二少奶奶不轨,其实很简单,如今郎中也在,二少奶奶吃的那碗血燕也在,不如请郎中当庭检验,看其中除了食材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不妥当之物。”
丁母哂笑道:“这实在没必要吧,阿琴晕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只因吃了阿澈送手里的血燕晕厥便疑心是阿澈害她,还要当庭检验那里面是否有异物,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陈百灵也冷笑道:“若是没有,那人家这份冤屈岂不是白受了?”
满月也赔笑道:“是呀,此次只是个意外,丁家绝没有居心叵测之人要害阿琴,老夫人实在是多虑了。”又转头对罗琴道:“你说是不是,阿琴?”
罗琴捂着胸口,轻叹了一声道:“我也相信妹妹不会想害我,但是我以为若不让郎中瞧一瞧,才是真正的要妹妹白受了冤屈了。我母亲是关心则乱,一时说出了那番话,叫下人,叫外面的人听去了,兴许真就以为咱们姐妹为了群逸为了这个孩子不择手段呢。依我看,若想澄清此事,就得委屈妹妹了。还请郎中当着众人检验血燕,以还妹妹清白。”她又清了清嗓子,有气无力的对那些下人道:“你们给我听着,丁家向来团圆和睦,我深信妹妹不会害我,如今就给你们瞧清楚了。瞧清楚以后,谁若敢出去给我乱嚼舌根,就给我即刻滚出丁家的大门去。”她虽虚弱不堪,但众仆人依旧大气也不敢出,齐应道:“是!”
未及片刻,云儿便将那碗血燕端到了众人面前。那郎中望了望众人,丁母无奈的点了点头。郎中见状,便拿出银针刺入燕窝中。众人都翘首以待,想看看结果。玉澈内心隐隐不安,那郎中将银针自血燕中取出,只见颜色丝毫未变,大伙儿松了口气。可谁知那郎中脸色微变,又将那碗血燕放在鼻尖嗅了嗅,才道:“此物果然大大不妥。”
玉澈只觉得心慌意乱,细想之下自己又并未真对她做过什么,难道血燕竟是孕妇不宜的东西?不会,满月与丁母甚至于罗夫人都是生养过的,若说是血燕不宜与孕妇,那么她们早就提出来了。她越想心越往下沉,说不定此次是遭人暗算了。想到这里,她反而心安了许多。既如此,心慌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自己陷入更加困窘的境地。她稳了稳心神,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