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心神不安,总觉得怪怪的。便站在曾在屏风里看到那女孩儿适才所站的位置,而后弯下了腰,期待能发现点儿什么,解开心中的疑惑。却什么也没发现,触目可及的只是书案子上自己白日所描的白雪寒梅图。但仿佛却又少了些什么?玉澈忙问咏莲道:“你可看到我白天看的那片诗笺儿了吗?”
咏莲皱着眉头道:“就是群逸哥写给你的那诗笺儿?”
玉澈点头道:“是呀!”
咏莲却道:“我没看到。即使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那是你们之间的东西,我才懒得看呢?怎么?竟没了?”
玉澈在案子下面仔细的寻找道:“是呀,我刚才还看到它在这儿的,怎么洗了个澡就没了。”
咏莲忍不住的笑道:“你再仔细找找,你那东西没人稀罕。”
玉澈在椅子坐了下来,沉思道:“对呀,她要那个东西干嘛?”
咏莲纳闷儿道:“你说谁呀?”
玉澈道:“就是刚才进来的小姑娘。”
咏莲笑道:“羞都羞死了,她要你那东西干嘛?这晚上风大,说不定被风吹走了,或是掉哪里了。依我看,你这屋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比那个值钱,即使你这儿遭了贼,也必不会丢那个的。”
玉澈心里依旧不安,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二人只好收拾收拾,熄灯睡了。
因天气冷,丁群逸又不在家,咏莲便早就收拾了东西,跟玉澈睡一处了。这天夜里,咏莲刚睡下,便听见玉澈惊叫了起来。咏莲人忙起身,点亮红烛,咏莲就看到玉澈吃惊的坐在簇新的锦衾软被上,身上依旧穿着薄如蝉翼的寝衣,瞪大眼睛道:“我的天珠不见了。”
咏莲也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玉澈道:“你适才收拾床榻的时候,不是将群逸放我这儿的天珠暂放在了书案上了吗?可如今那里却还有这东西?”
咏莲忙跑到书案前去看,果然没了天珠。便折回来急道:“真没了,这可怎么办?我听说那东西是群逸哥的朋友从乌斯藏送来的。若是真丢了,他回来咱们可怎么交代呢?”
玉澈定了定心神,披上了上衣,道:“一定是她了,原来她要偷的并不是诗笺儿,而是天珠啊!”
咏莲心里明白她说的她就是夜里不告而来的女子,便急往外走,边走边道:“我这就去找她,跟她要回来,岂有此理,偌大的丁家竟然会有贼。”
玉澈忙拉住她道:“你干嘛呢?”
咏莲道:“我这就去庭芳阁,问陈姨娘要人。”
玉澈哭笑不得的道:“你疯了?深更半夜老爷还在庭芳阁休息你却去要人?再说,你若真去,那岂不是说陈姨娘房里的人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在这个家里本来就四面楚歌,幸而还有陈姨娘不爱孤立咱们,你却连她都要得罪了?”
咏莲急的直哭:“那怎么办?难道就因为我们不敢得罪人,索性忍气吞声吗?”
玉澈轻叹道:“这世上哪个贼会自报家门的,我看那丫头未必真来自庭芳阁。只是我就奇怪了,天珠在中原极稀有罕见,认识的人并不多,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识得这样的宝物吗?”
咏莲点了点头道:“若我是贼,想必会多偷些金银珠宝还实在些……”
玉澈便躺回榻上,闭着眼睛道:“幸好我看到了那女孩儿的样子,明儿早上我们便暗暗察访,我就不信还真能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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