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琴却道:“其实当日女儿也觉得此事不对,铃儿跟了我多年,向来都是细心周到,忠厚朴实,哪有有过什么坏毛病?大概是有人故意栽赃!”又叹气道:“只是时隔日久,想要再知道是谁故意栽赃陷害的,恐怕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罗夫人摇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病可不能再拖了!”
罗琴摇头道:“可是铃儿这个人从小就认死理,若真是蒙了不白之冤,恐怕以后都不会愿意再见咱们的面儿了!”
罗夫人摇头冷笑道:“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有什么硬骨气,最多不过是坐地起价,叫我白赏她几两银子罢了!”说罢便站了起来,边朝外走边道:“你且在家养着,我这就去给你找她去!”罗琴再次呼喊却已经没了她的踪迹。罗琴便拉着满月的手道:“烦劳嫂子跟我母亲说说,叫她别太盛气凌人了,见了铃儿只说是我想她了,她若还生气,也劝母亲先别为难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满月忙点头道:“妹妹放心吧,我跟她去就成了!”罗琴这才点头微笑道:“如此多谢了!”
这里说罗夫人跟翠儿刚坐上马车,满月便带着香兰跟了出来笑道:“夫人,不如我陪您一起去吧!”
罗夫人不觉有何不妥,便点了点头,满月欣喜,也就跟香兰坐了上去。赶车的马夫不再迟疑,一扬手里的马鞭便抽着马儿往前颠簸而去。满月望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人群,笑道:“夫人这么的心急火燎的要去找铃儿,可见对阿琴的爱护果然非同一般啊。只是刚出来的时候阿琴犹还交代说,叫您不必过于急躁,既然是有求于人,态度自然是虔诚些的好!”
罗夫人眯着眼睛道:“这话其实我也听到了,就是没应她,不然你也不会巴巴的跟来了。我知道,铃儿这丫头从小便被阿琴宠坏了,脾气犟得很。但是我晓得她有一项短处,我定能拿捏住她,叫她不得不跟我走。”
满月忍不住纳闷儿道:“什么短处?”
罗夫人笑道:“这丫头自小胆儿就小,所以我说,这次不能听阿琴的。你若好好的跟她说,她反而以为自己奇货可居可。你看我怎么软硬兼施骂醒她,管叫她二话不说,抽抽搭搭的跟我回来。”
满月劝道:“可是阿琴说正是叫您不要过分的责骂与她,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你家的婢女,有话好好说!”
罗夫人摇头道:“不是真的责骂,而是恩威并施,先例数她曾经犯下的过错,再说明自己的恩德宽厚,不计前嫌,如此带她回去,她想来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儿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诿什么了!”
满月犹不放心道:“可是阿琴说那次群逸丢玉的事情或许跟铃儿无关,她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若夫人依此事例数她的过错,若真不是她所为,她岂不更加的生气了!”
罗夫人冷笑道:“生气也好高兴也罢,在钱财面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不低头的。我实话告诉大少奶奶吧,我就怕这丫头说讲不动,已经为她准备了一百两,这价儿足以赶上买几个小丫头了。我又不是非得用她,只消她将记得的药方写下来,就算是她不来,我也无所谓。“
满月想说什么,终究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