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丁柔为这个事情闷在家里好几天都没出门,不过还好总算没事。过了几天,宋大人再次派人来提亲,丁伯蕴也就答应了。此事就此告一段落,暂时不提她了。唯有孙梨依旧耿耿于怀,不为别的,只因为怕丁群逸对他有看法,终日战战兢兢的,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激怒他真赶自己走了。不过这担心却是徒劳的。丁群逸极了解孙梨,知道丁柔的事情其实跟孙梨的关系并不大,只是小妹空想罢了,如此一来更谈不上恼恨孙梨了,依旧待他如初。见他每日如履薄冰的只是自笑不已,一日在书房看书,见孙梨还是小心翼翼的,便故意问孙梨道:“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小心翼翼的,我变成老虎了吗?”
孙梨不好意思的笑道:“少爷当然不是老虎了,若是老虎我早就跑了。我只是怕少爷依旧为柔小姐的事情生气,所以才不敢在造次了。”
丁群逸笑道:“你既无愧于心,又何须战战兢兢的呢?”
孙梨只得据实答道:“此事既然与我有关,我怎么能说自己无愧于心呢?是我错了,不该过分的疼爱小姐,以至于她误会了。幸好没惹出笑话,不然阿梨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丁群逸叹气道:“疼爱是没有错的,只是她不该误会。以后你们还是不要走的太近了,以免闹出什么风言风语,没得坏了她的名声。”
孙梨忙点头道:“是,阿梨知道了。”
丁群逸笑道:“好了,你下去吧!”孙梨便退了出去。
话说孙梨从书房走了出来,见无差事,便一路小跑的来到灵璧阁,见君惜在那儿修剪花枝,便跑过去笑道:“见阿莲了吗?”
君惜朝永莲的房间努了努嘴道:“在房里做鞋儿呢!”孙梨二话不说的就跑了进去,果然就看到永莲正拿着一个鞋样儿在那里研究,孙梨不说话,悄悄的溜到永莲的身后,‘嗨’了一声便吓了她一跳。永莲吓了一跳,一看是孙梨,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吓死人了!”
孙梨大笑道:“你们女人就是闷,没事儿就知道做鞋绣花,不如咱们出去捉蛐蛐儿吧!”
永莲翻着白眼道:“我才不去呢,猫在地上脏死了。”说罢又拿起了鞋样仔细端详起来,孙梨怕她又拿鞋样不跟自己说话,就忙夺过她手中的东西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来干嘛来了?”
永莲这才疑惑的道:“对呀,你怎么不跟着群逸哥,跑来这里做什么,他不用你伺候的吗?”
孙梨笑道:“少爷说要默读,叫我出来了,我看暂时没差事,就翘班了,没事儿,他正看书呢。就算真有什么事,也有云儿在呢。”
永莲冷笑道:“怪不得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分人家云儿一份儿呢。感情是早早的收买好了准备随时让人替你值班呢?只是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不会替你应付什么差事,你那小葫芦给我也算是浪费了。”
孙梨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永莲的那个小葫芦道:“物归原主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再生气了。”
永莲拿过自己的小葫芦笑道:“这是你的东西,怎么说给我是物归原主了呢?”
孙梨笑道:“是我送给你的东西,怎么还能算是我的东西呢?”见永莲不说话才又笑道:“其实我觉得这个小葫芦还真是挺管用的,我果然就知道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儿是谁了?”
永莲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谁呀?”
孙梨不假思索的道:“就是你呀,我觉得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女孩儿就是你了。你看,我从远处回来最先想到的就是给你带个纪念物,我每天都能见到你,我总是觉得你是除了云儿之外跟我最好的朋友。你跟姨太太形影不离,我跟少爷形影不离,我们岂不就是最登对的一对儿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永莲羞红了脸,只是反驳道:“谁跟你是一对儿呀?”
孙梨惊讶的道:“难道不是?”
永莲心里又羞又喜,只是突然间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接受不了吧。可是瞬间却又记起了自己的身世,犹记得那年爹爹抱自己回来的时候喜滋滋的跟二叔说:“这个女娃儿不错,不如将来给俊荷做个媳妇儿吧…………”
只这一句话,就能打碎永莲的所有美梦,依照爹爹的意思,自己可是俊荷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