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逸刮了刮玉澈的鼻子笑道:“你呀,就是心事太重了。再过两个月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是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若换了旁人,怕是只管欢欢喜喜的做准娘亲了!”
玉澈心里苦闷,不由得抱怨道:“这个孩子即使生了下来恐怕也是没办法跟别人的孩子相比的。”
丁群逸纳闷儿道:“怎么说呢?”
玉澈叹气道:“这个孩子不过是个妾室所生,怎能跟嫡出的孩子相提并论呢?”
丁群逸突然不高兴了起来,道:“怎么你也这么说?这个孩子是咱们两个人的孩子,阿澈,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期盼他的到来吗?说什么嫡庶,别人怎么看我从来没想过,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最最嫡出的孩子。因为阿澈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我丁群逸唯一的妻子。你为我生的孩子,当然就是我嫡出孩子啦!”
玉澈心情大好,钻到丁群逸的怀里心满意足的笑道:“有你的这番话,我还别扭什么呢?我只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你今天说的这番话,那么以后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虽死无憾了。”
丁群逸只责备道:“真是傻丫头,刀山火海也必不会是你一个人啊!你难道忘了你还有我吗……”
次日,孙梨怀里抱了个精致的鎏金镂空嵌珍珠的手炉,欢欢喜喜的跑进了灵璧阁。本以为最先碰到的是永莲,没想到却是君惜在院子里扫地。孙梨见到君惜,就问道:“阿莲呢?”
君惜率先看到了孙梨手中的东西,惊喜笑道:“阿梨哥哥,你手里拿的手炉好漂亮,不如给我吧?”
孙梨笑道:“这个我挑了很久了,上次因琐事得罪了阿莲,正好拿着个跟她赔个不是,你就行行好松松手吧,下次我再碰到好看的,再买来送你怎么样?”
君惜撅着嘴不乐意道:“下次不晓得是哪次了?”
孙梨不理会君惜的话,又问道:“阿莲呢?”
君惜道:“还没起呢?”
孙梨故意道:“这么懒呢?什么时候了竟还没起?”就转身往永莲的房间走去,他自负跟永莲很熟了,所以也不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果然永莲还蜷缩在被子里睡着,连有人进去了都不知道。
孙梨就拍着被子喊道:“阿莲,阿莲!”永莲这才睁开了眼睛,孙梨吓了一跳,只盯着永莲脸上的抓痕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永莲一看是孙梨,皱眉不满意道:“你怎么就这么的进了我的房间?”
孙梨此刻心里只惦记着阿莲的脸上怎么有了伤,也没空想其他的什么了,只是道:“我前儿个看了一个特别漂亮的手炉,想着天冷了你们女孩子离不开这个,就给你送来了。”说罢献宝似的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永莲心情不好,随手的指了指桌子道:“你放那里吧,以后没事儿别进我房间了。”
孙梨大受伤害的道:“怎么你不喜欢,我挑了很久了。”
永莲心里烦躁,说出来的话也冲,道:“像这样的东西府里面要多少没有,谁还要你来买?男女有别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进我房间呢?”
孙梨被骂的十分狼狈,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永莲这么的反感自己。想想也是憋屈,我大清早好心好意的来跟你赔不是,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的糟践人呢?孙梨这样想着,就二话也不说的站了起来,将手炉‘噔’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而后负气走了出来。
孙梨一走,永莲便伏在被褥上哭了起来。越哭越收不住泪水,也难怪,她心里本是中意他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拒之门外。或许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不懂养父的意图,就算真接受了他有怎么样?可是永莲负不起这个愧疚,还不起他的养育之恩,唯有拿自己的一生相赠了。是而仅仅为了养父的一句戏言,永莲也要强迫自己将自己的心房紧紧的关起来,即使只为了那个一点儿都不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她也狠心的将孙梨赶出了她的内心。
却说孙梨气呼呼的走出了永莲的房间,君惜一看情形不对,忙迎了上来赔着笑脸问道:“阿梨哥哥这是怎么了?像是要吃人了?”
孙梨明里是跟君惜说,放大的声音却直对着永莲的房门口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晓得我是说错了话得罪了她,可我今儿个是真心的来跟她赔不是的。她不理也就算了,怎么能出口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