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真是惊呆了丁群逸了,原来丁群逸心中极其崇拜洪应明,虽未曾见过面,但视他如师如父。但此刻眼前的这两个普通云游僧,竟说与洪应明相熟。这下喜得丁群逸情不自禁的笑道:“当真,二位居然是洪应明的友人?”忙对着二位大师一揖到底,诚恳道:“请恕我轻慢之罪,曾将二位当做凡夫俗子,不成想二位竟是圣者。”
明觉师父笑道:“如此说来丁少爷并不觉得我师徒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觉得我们与还初道长相熟才值得敬重的了?”
丁群逸只得讪讪笑道:“怎会?单凭兰荫大师的绝技就能断定二位必不是等闲之辈。”
明觉笑道:“双手能书两种字迹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师的绝技并在不止于此。”
丁群逸奇道:“那大师的绝技究竟还有哪些呢?”
明觉想了想道:“我师曾在一百零六岁寿诞之时赤手攀岩,登上宝应最高峰,这可算是绝技?”
众人皆是一惊,丁群逸更是张大嘴巴道:“那不知大师今年高寿?”
兰荫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一晃二十二个年头过去了。”
孙梨不觉惊道:“大师果然是高寿。”
丁群逸因问道:“大师既然高寿,必有秘诀,我父亲年不过六旬,跟大师此刻的精神相比,却像是个老人。如大师肯传授高寿之术,群逸定当重谢。”
兰荫大师笑道:“出家人本就清心寡欲,令尊怕是不会喜欢我的修行之术的。况且老衲之所以长寿,全赖辟谷之功,这一点,令尊更难做到。”
丁群逸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只暗道:“哦,又是辟谷,看来又回到了原点了。不怕,且看你究竟意图是什么?”
兰荫大师笑道:“怎么丁少爷好像不大相信老衲的话?”
丁群逸便答道:“怎么会?辟谷之术源远流长,群逸也是早有耳闻,不过就算是此术健体,也未必能得长寿,不知大师是如何做到的?”
兰荫大师道:“既能健体为何不能长寿呢?不能长寿只是因为他们做的不彻底,老衲辟谷七十余年,最多的一次长达三个月未进食一粒。不知施主信否?”
丁群逸只是摇头苦笑不已,兰荫和尚就笑道:“施主若不信,咱们只管打个赌就是了。”
丁群逸便道:“出家人也爱打赌吗?”
兰荫和尚点头道:“若施主真不信任?那这个赌老衲还就打定了呢。”
丁群逸只得叹气,往别处走去,他一走,其余的诸如阿澈,永莲,孙梨等几个随从也就跟着走了。可本想着遇见了个疯和尚,不理睬他就是了,没想到那和尚竟来了劲,大声喊道:“丁施主难道是怕输吗?难道丁施主真不想知道老衲长寿的秘诀吗?我知道丁老爷的身体应是不大好了。”
丁群逸不理他,只管往前走,阿澈便笑道:“既然还了愿,咱们就赶紧回去吧,别叫诚儿等急了。”
丁群逸便笑道:“有乳母跟母亲在,诚儿必定是吃饱喝足躺在那儿睡的香,怎会等咱们呢?”
玉澈叹气道:“自有了他,我还没离开过半步呢,若不是为了还愿,我怎会撇开他独自呆在家里呢?”
却听那兰荫和尚大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是明白人,但有时明白人也会难免的犯糊涂。既无缘,老衲便有几句良言相赠了:须知祸福两相依,今日娇妻美眷,来日阴阳两隔。福报业报,终究要报。治家无偏颇,待人无厚薄。福中有祸,祸中藏福,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丁群逸听着兰荫和尚话里有话,自己又实在听不明白,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兰荫和尚面前道:“大师是出家人,怎么还这么的执拗?你到底想说什么?”
兰荫和尚点头道:“我是有话要对施主说,但就怕施主不信我的话。”
丁群逸想了想便道:“好吧,我就跟师傅打这个赌了,以三个月为期限,若师傅真能辟谷三个月,那我便信了师傅的话,若你做不到,那就别再纠缠了。”
兰荫和尚便点头笑道:“很好,很好!”
如此一来兰荫和尚跟明觉和尚就跟着丁群逸回了丁府,丁群逸叫人跟他们二人收拾了两间空客房出来,想看看这二人纠缠着自己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