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李氏的一番分析,萧景‘玉’原本苍白的面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纤细的手‘摸’着下巴,仔细的琢磨着。
对啊,娘说的没错。虽然我们差点害死那个‘女’人,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死成啊。而且还找到了萧景然。今天萧景然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带她回来,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又得宠了。要是这么看来,还是我们帮了她一把呢,不然,她就早就死在祠堂里了。萧景‘玉’好看的眉‘毛’一挑,眼中立刻泛出了光亮,然后一脸献媚的跑到了李氏面前,拉着李氏的胳膊说道:娘,儿子知道你聪明,心眼多,这次,你可得好好帮儿子谋划谋划,以后儿子的前途,就靠你了。
萧景‘玉’的一番马屁,让李氏越发的得意了。小嘴一弯,杏眼一翘,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啊。
‘玉’儿啊,你就放心吧,娘就你怎么一个宝贝儿子,不给你谋划,给谁谋划啊。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听娘的话,别再因为好‘色’,给我招惹麻烦回来。还有那个曹蓉蓉,你最近可别去招惹她,一切听从你老娘我的安排。李氏的眼里泛出了‘精’光,‘阴’险的望着萧子恩家的方向,然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小妖‘精’,就算你这次换了身皮,照样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老娘玩心计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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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家那头的‘阴’谋鬼谋,各种算计的时候,依依已经一脸轻松自在的走到了冰谷。不知道为什么,依依一离开萧家以后,就不自觉的走到了这里。
山谷悠长连绵,起伏跌宕没入远处的天际,不知道延伸到了何处,也不知道起始在何方,依依只知道,在这个地方,看过它的冰山一角。
依依浅笑,这种感觉,不就正像自己和雪无尘的相遇吗,不知道前路他经过什么,不知道未来,他会遇到什么。只是惊鸿一瞥,就在心上留下了一抹印记。仔细的看看这座冰谷,就像雪无尘的化身一般,淡漠,孤傲,不染凡尘之气。真不知道是这冰谷的冷傲教化了他,还是他的出尘,蜕化了冰谷。
冰凌仍旧银光泠泠,折‘射’着太阳的光辉,隐隐的闪耀着丝丝金黄。举目四望,山还是原来的山,树还是原来的树。远处的冰‘洞’,仍然是初见时的那番光景,没有什么变化。
脚,不由自主的走近一步,再走近一步。心中有两个声音,相互争吵着。一种声音在说,林依依,不要进去,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他上次不是已经那么绝情的说了那些话吗?你过去干嘛,你傻啊;另一只种声音在说,依依,过去吧,过去看看,也许他只是骗你的,他根本没走,只是不想让你再来了。上次他收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你应该过去看看。
越是靠近,心就越是动‘乱’不安,各种纠结同时袭来,最终依依还是站到了‘洞’口。
抬眼望去,景依旧,人不在。
手,不自觉的附上心口,感觉酸酸涩涩的,温润的嘴角上翘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一个嘲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林依依,你不是想看看嘛,现在看到了,该死心了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生命中有太多的过客,有太多的遗憾,那不是你力所能及就可以改变的。放下吧,忘了吧。
黯然神伤,转身的刹那,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颜‘色’。依依立刻走过去,石‘床’上,一枚白‘色’的‘玉’佩静静的躺着,上面金‘色’的雪字,熠熠生辉。
这个‘玉’佩是上次自己过来的时候,放在他‘床’头的。是忘了带走,还是因为自己碰过,所以不想要了。呵呵,是啊,自己怎么忘了,那个绝美如斯的男人,有洁癖。以前那么容忍自己,还真是难为他了。
转身,想离开。可是脚步怎么迈不开,闭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拿起了那块‘玉’佩,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冰谷后,依依径直的去了林家大棚。大棚的修建已经完工,大棚种植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技术,它具有较好的保温‘性’能,它深受人们喜爱,为在任何时间都可吃到反季节的蔬菜。在一般情况下,大棚蔬菜都采用竹与钢为主的结构骨架,然后在上面覆盖上一层或多层保温塑料薄膜,这样一个简易结构就制造出一个完整的温室空间。塑料薄膜可以有效防止蔬菜生长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流失,以达到大棚内需要的保温效果。
古代没有钢的制造,所以依依充分的利用了竹村的竹子资源,用竹子搭建了支架。
依依去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碌各自手里的准备工作,在种植前对土地要翻新、施‘肥’、除草等。
林顶天因为不放心,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大棚里。
爷爷。一进‘门’,依依就看见了‘摸’着胡子,一本正经看着大家做事的林顶天。
闻声,林顶天回头,一见来人是依依,苍老的脸上,立刻展现了和蔼的笑容,然和温和的说道:依依啊,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萧家有事让你回去吗?
今天本来依依在林家的,可是听村里人说萧家出了什么事儿。依依毕竟已经嫁到萧家了,所以林顶天就赶忙让依依回去。可是这怎么没一会儿时间,依依就回来了呢?难不成,萧家又欺负依依了?
思及此处,心下立刻紧张了。‘花’白的眉‘毛’微微一皱,再次说道:依依,是不是那萧家人又欺负你了,他们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和爷爷说。大不了,咱们和他和离了,以后你回林家,爷爷‘奶’‘奶’养你一辈子。手,不自觉的抓上了依依的胳膊,苍老的眸子里写满了浓浓的心疼。
一看林顶天这神‘色’,依依就能猜到,他这是又想多了。
伸手,附在林顶天的手上,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露’出了一个恬静淡雅的笑容,缓缓地开口道:爷爷,你就放心吧。以后,没有人能欺负依依。爷爷,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千万别‘激’动啊,平心静气的听我说。告诉林顶天自己已经休夫前,依依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没办法啊,休夫这种事儿,在古代是在是平地惊雷。虽然自己得到了自由,可是还是担心吓到自家爷爷。
今天,萧景然回来了。然后,依依把他给…休了。最后两个字,依依还特地放满了语速,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林顶天的脸‘色’变化。
果然,依依的话音刚落,一声惊讶的的反问,响彻大棚的每一个角落。
什么?林顶天着实的被惊吓到了,虽然知道自家孙‘女’聪慧,有个‘性’,也有本事,可是这休夫可是从古至今没有过先例的。林顶天一声高呼,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抬头,朝着依依的看了过来。
林顶天也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左右环顾一圈,立刻知道自己刚才反应太大了。拉着依依的胳膊,出了大棚。虽然棚里都是自家的佃农,可是毕竟人多嘴杂,自己也不清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林顶天还是果断的决定了避开众人的耳目,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和依依谈谈。
林家,
林顶天一脸严肃的坐在屋子里,依依撇着嘴,坐在一旁。
关于休夫的经过,依依已经给林顶天详细的讲述过了,就是不知道爷爷的想法。不过看看爷爷那脸‘色’,貌似不太开心啊。难不成自己这次的行为,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
依依,干得好!沉默了许久之后,林顶天嘴里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依依抬头,将自家爷爷脸上的严肃已经尽数退去,换上了喜悦之‘色’。
萧家那个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你嫁人之前,爷爷我就不看好他。娶了我家依依,还敢朝三暮四,还三番四次的把‘女’人带回来,他渡了这么多年的书,礼义廉耻都白学了。像这种‘混’账东西,就应该休了他。说到此处,林顶天‘摸’着胡子大笑了两声。不过依依,爷爷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能想出休夫的注意,哎呀,你说这从古至今,有哪个‘女’子敢有这种想法啊。爷爷有时候,真想撬开你这个小脑袋瓜看看,你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能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哈哈哈,不过,对于这次的做法,爷爷是真心的高兴。以后,你就能名正言顺的住在林家。不用再受那外人的气了。
林顶天会惊讶,会难以置信,这些都在依依的意料之中。可是他能这么快就想开了,这倒是让依依吃惊不小。林顶天毕竟是老一辈,还是读了许多书夫子,深受礼义之教的影响,没想到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一切的理解,都是源于对自己的疼爱啊。想通这点儿后,自己也就释然了。这一世的穿越,能让自己拥有这样的家人,也是感谢上帝。
林顶天转身,一脸慈爱的望着依依。
依依啊,以后,爷爷就能保护你了。话落,将依依拉进了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依依的发丝。
依依乖顺仍由林顶天抱着,一脸的幸福。心里却也暗自发誓:以后,依依也会拼尽全力保护林家,不会让你们受一丁点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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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萧景然坐在屋子里,心里仍旧不能忘记今天林依依对自己的羞辱。
曹蓉蓉擅长琢磨男人的心思,意见萧景然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还在恼怒那个林依依。微微向上一挑,狐狸眼里闪过一抹‘阴’险的味道,扭着扶风弱柳的身子,缓缓的走到了萧景然的面前。
莹白纤细的五指,优雅的提起桌上新买的茶壶,给萧景然倒了一杯茶水。红‘唇’轻轻扯动,柔声细语随之而出。
景然,还在为那个林依依生气吗?将茶水递给他,然后顺势坐在了萧景然的怀里。
能不气吗,那个该死的‘女’人,今天的耻辱,我一定要加倍的还回去。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狰狞的样子,仿佛恨不得马上拿把刀,去把依依杀了。
好了,人家真的你生气,人家还知道,你现在心里再琢磨什么?
闻言,萧景然垂目,眼神一扫之前的‘阴’鹜,换上了一抹温柔。哦?那蓉蓉倒是说说,我现在心里再琢磨什么?
曹蓉蓉淡笑,伸手抚上了萧景然‘胸’口的位置,然后温柔的说道:你现在在想,怎么整治整治那个‘女’人,为今天雪耻。
没错,我就是字想,怎么整死她,以解我心头之恨。一提起依依,萧景然的神‘色’再度变得狠戾,墨‘色’的眸子里,流‘露’着明显的愤恨。
哦,既然如此,那蓉蓉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消消气。
哦?我家蓉蓉聪慧过人,最懂相公的心意,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说。萧景然的眸子里立刻闪耀出了欣喜,急切的说道。
曹蓉蓉好像故意掉他胃口似得,从萧景然的怀里起身,故意不说。
萧景然急了,立刻再次把曹蓉蓉拉了回来。我的好蓉蓉,你倒是赶紧说啊。
景然,你说林依依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林家。除了林家,那个该死的‘女’人也没地方去。说起林家,萧景然就不自觉的想起了以前被林家‘逼’迫,娶林依依的窝囊场景,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凌厉了。
景然,你好凶啊,人家不告诉你了。曹蓉蓉立刻撇着嘴说道。
好好好,这次是我错了。我的好蓉蓉,我不是对你凶,只是想起林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曹蓉蓉搂紧,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温柔的说道:蓉蓉乖,不生气了,有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我整死林依依,不也是为你报仇吗。
景然,其实啊,你就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想不到。其实林依依现在最在乎的除了林家,还有一样东西,就是林家的谋生手段,大棚。你想啊,都快开‘春’了,一点儿雨水都没有,这天干物燥的,万一不小心失个火,那大棚不就化为灰烬了吗。林家没有了大棚,就不能和安阳米铺再合作,说不定啊,还会因为不能按时‘交’粮,惹上官司呢。到时候,那林依依还不是走投无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吗。
曹蓉蓉的一番话,让萧景然眼前顿时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只要自己暗地里派人,把那林家大棚一把火烧了。就等于断了林家的生路,到时候,林依依穷途末路,还不得乖乖的跪倒自己面前,磕头求饶。
蓉蓉,你真是聪慧。我能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以后何愁大事不成,官路不兴啊。话落,萧景然立刻‘吻’上了曹蓉蓉的红‘唇’,两人缠绵在了一起。
曹蓉蓉一边回应这身上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其实萧景然之所以想不出办法,只是因为当下太过气愤,理智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思绪‘混’‘乱’。只要过几天,他心绪平静下来,像这种简单的招儿,他不用动脑子,也能手到擒来。
如今,自己时先下手为强,一来能博得萧景然的欢心,让他更加疼爱自己,二来,也能……。总之,是一举两得,百利而无一害。
想罢,曹蓉蓉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那身上传来的快感…
刘氏端着刚刚烧好的水,站在‘门’口,本想推‘门’而入,刚举起手,屋里就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响。刘氏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脸‘色’微微一暗,收住了想要推‘门’的手。心里暗恼一声:不愧是个狐狸‘精’,青天白日就勾引自家儿子干那种事儿,以后真要让景然娶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真是世风日下,妖‘精’当道啊。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听不见那暧昧的声响了,刘氏才伸手,叩了叩‘门’。
屋内的萧景然正在穿衣服,突然听见了敲‘门’声,身子微微一顿,然后开口问道:谁啊?有什么事儿?
景然,是娘。我把热水烧好了,给你们送过来。
哦,娘你稍等一下。慢条斯理的将腰带系好,转身,给炕上的曹蓉蓉盖严实也被子,然后起身开‘门’,将热水接了过来。
娘,麻烦你了,你去休息吧。
景然啊,你现在已经做官了,要注意形象,别让那个狐狸…别和蓉蓉老黏在一起,让别人看见了,容易说闲话。景然,娘知道,娘说话你不爱听,可是娘都是为了你好啊。刘氏看着萧景然,语重心长的说道。知道因为那个狐狸‘精’的事情,儿子对自己心存芥蒂。可是有些话,她害死忍不住想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狐狸‘精’祸害自家儿子的前途。
萧景然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然后应付的说了一句,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大人!差遣出去的官差已经回转,跪到萧景然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
萧景然侧目,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嗯,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关于曹蓉蓉的事情,娘三番四次的提起。虽然自己根本不能相信关于蓉蓉出身青楼的事儿,可是众口铄金,说的人太多了,自己心里难免有隔阂。之所以差遣官差前去,就是为了消除自己心里的顾虑,也是为了让娘死心,别再那蓉蓉出身的事情说事儿。
刘氏将萧景然谈事儿立刻知趣的想要离开,可是刚转身,就被萧景然拉住了。
景然,你们谈事儿,娘就去忙了。刘氏觉着自己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什么见识,人家谈事自己也不懂,还是别再这里瞎参合好。
娘,你先别走。这事儿也和你有关系,你也留下听听吧。拉住了刘氏,然后侧目,对官差说道:你说吧!
官差微微点头,然后一脸严谨的开口道:小人按照大人的吩咐,去了安阳镇富‘春’园查问关于夫人的事情,老鸨很确切的回答,不曾听说过夫人的名讳。小的又询问了一些富‘春’院里的常客,他们也都说没有听过。对于官差的话,萧景然倒是意料之中。他就说嘛,他的蓉蓉温柔贤惠,怎么可能出身不洁呢。况且蓉蓉跟自己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说她出身青楼,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真不知道林依依那个‘女’人用了什么办法,让娘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的。
本官知道了,你下去领赏吧,今天的事儿,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微微一抬头,示意那个官差退下。虽然蓉蓉是清白的,可是这件事要是传到蓉蓉耳朵里,估计又得闹腾。一面是生养自己的亲娘,一面是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红颜知己,自己夹在中间,真的是很为难啊。
相对于萧景然的淡定与喜悦,刘氏可是一连的不可置信。刚才官差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富‘春’园的人,根本没有听说过曹蓉蓉的名字?这,这怎么可能。自己当时可是听得真真儿的。而且那个‘女’人还亲口承认了,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刘氏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自己那天是撞鬼了?
娘,你都听到了吧。蓉蓉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富‘春’园,更别说当妓‘女’了。你不是让我去查吗,如今我查了,刚才你也听见了。以前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以后啊,我希望你不要再一味的针对蓉蓉了。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好媳‘妇’。
不,景然,不是这样的,那天明明是我亲耳听见的,不是我冤枉她…
拍!正在刘氏着急着解释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茶杯破碎的声音。
萧景然身子一顿,忽然瞪大了眼睛,说了一声:糟了!然后急忙转身,推开了屋子。抬眸,就看见曹蓉蓉一张泪‘花’带雨的小脸。一只手里拿着茶杯的碎片,正准备往莹白的手腕上划。
刘氏也被这一幕吓到了,脸‘色’煞白。
蓉蓉,别做傻事儿。见状,萧景然立刻跑到了曹蓉蓉身侧,一把夺下了她手里的瓷片,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脸无奈的凝视着曹蓉蓉说道:蓉蓉,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想不开呢,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些发现,你就死了。
曹蓉蓉不停的‘抽’泣着,一句话也不说,显得楚楚可怜。
萧景然无奈,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在怀里。然后轻声的询问:蓉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刚才自己离开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出了这种事儿。
没事儿,景然,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耽误你。娘她不喜欢我,以后一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女’子,可是…可是我又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我才想……呜呜呜…曹蓉蓉越说越哽咽,最后直接扑在萧景然怀里哭了起来。
蓉蓉,你是不是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了?听了曹蓉蓉的话,萧景然立刻明白了。定然是刚才和娘的谈话,让她听见了。
闻言,曹蓉蓉哭的更加厉害了。可是再萧景然看不见的地方,眼里却流‘露’着一抹‘阴’霾。
好了,蓉蓉,别哭了。这次的事儿,是我不对。不过我娘她老拿这个说事儿,我让人去调查,也是为了我娘知道你是清白的。
萧景然只顾着安慰曹蓉蓉,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说道调查两个字时,曹蓉蓉脸‘色’上闪过嘚瑟担忧和畏惧。
现在好了,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以后娘也不会再对你有误会了,别哭了啊。一手环抱着曹蓉蓉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细语的哄着。
刘氏站在一旁,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满脑子还在纠结着刚才那个官差说的话,‘弄’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抬头,看看那个狐狸‘精’被自家儿子如珠似宝的搂在怀里,心底还是很不舒服。可是事到如今,自己手里也没有那个狐狸‘精’的把柄了,想想这事儿就窝囊。
在萧景然哄了半天以后,曹蓉蓉终于平静下来。
是夜,大地被黑‘色’的天幕笼罩,到处都黑的不见五指。天空别说月亮,就连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大棚里的工人已经都回家,只有几个晚上看管大棚的老头。
大棚外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装人,灵活的活动在大棚周围。在大棚‘门’前站定,然后环顾四周一圈,确定没人发现他以后,立刻将远处的干草搬到了大棚‘门’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火石,快速的擦出火‘花’,扔到了枯草里。
枯草遇火即燃,立刻引燃了大棚。刹那间,火光冲天。
黑衣人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下一刻,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钝痛立刻传到了心里。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惊动了大棚里看管的人。
一个身材粗大的汉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黑衣人身后,一个手刀,黑衣人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啊,着火了,快来人啊。看管的老汉将着火了,立刻敲着锣呼喊道。
大棚就建在距离住房不远的地方,闻声,众人立刻赶了过来。
林家人也都听到了外面的喧闹,都赶了出来。
怎么会着火呢?
大家赶紧救火啊?
快…快去打水救火。
大棚是成片建立的,第一间已经完全的燃烧了起来。村民见状立刻打水灭火,可是火势实在是太大了,单靠人力,根本熄灭不了。
林顶天也很着急,看着那熊熊的大火,心疼啊。那大棚可是投了很多银子建立的。这火要是继续蔓延下去,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们已经跟人家签了合约。这大棚要是毁了,我们拿什么‘交’粮啊?
爷爷,你别担心,马上就要下雨了。说话间,依依已经缓缓地走到了林顶天的身侧,一脸自信的看着头上的天空。
人抓到了吗?依依突兀的说了一句,林顶天莫名的一愣,不明白依依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小姐的话,抓到了。不知道何时,赫连霸已经站到了依依的身侧,手还抓着一个‘蒙’面人,已经用麻绳绑住了。
早在前几天,依依就将赫连霸带回了竹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大家都回去吧,不用忙活了,要下雨了。依依的话音刚落,忽然电闪雷鸣。
爷爷,回去吧,要下雨了。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自始自终,就没有过一丝的慌张之‘色’。
好。不知道怎么的,恍然间,林顶天感觉自家这个孙‘女’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气势。永远那么淡定从容,好像一切在别人眼里的意外,在她心中,都是意料之中。
大雨倾盆而至,落在汹汹的火焰上,不消片刻,大火尽数熄灭了。
好啊…这雨来的真及时啊。
是啊,小姐真是神人啊,说下雨就下雨。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做我们的小姐啊。
小姐就是厉害!
……
大家欢呼一片,一边为火熄灭了而庆幸,另一边为依依的话感觉神奇。这些人自从给林家做事以来,都得到了依依的帮助,所以都叫依依小姐。
大棚的建立,到种植,都是依依一手指导策划的,因为跟大伙一起做事儿,教授他们经验,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也赢得了众人的信任和尊敬。
依依站在林顶天身边,看着已经被烧毁了的一间大棚,嘴角渐渐的上翘出了一个弧度。了解依依的人都知道,依依这是生气的前奏。萧景然啊,萧景然,这就是你给我的教训吗?这次,咱两的梁子可是结定了。
大雨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才停了下来。开‘春’的第一场雨,预示着今天的丰收。
好了,今天天‘色’已经晚了,大家先回去。剩下的事儿,明天再做。扫过各位村民,依依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啊,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林顶天也附和了一句。已经是半夜了,往常这个时间,大家都熟睡了。
闻言,众人才逐渐的散去,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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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萧景然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块儿,红‘唇’抿的紧紧的,焦急的在地上踱来踱去。
心里闹燥不已,这人派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回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按理说不应该啊,林依依就算再聪明,也是个乡野丫头,况且自己已经打听清楚了大棚的情况,晚上,病没有几个人看守。就几个死老头,耳聋眼‘花’的,根本派不上大用场。
自己这次还特别挑选了一个身手敏捷的人去纵火,一定万无一失。
景然,你就别太担心了。一会儿人回来,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曹蓉蓉衣衫半解的躺在土炕上,媚眼如丝的看着地上来回不停走的萧景然,缓缓地开口安慰道。
看着萧景然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不禁鄙视道:对付一个‘女’人,也能担心成这个样子,真是没用,能成什么大事儿。
蓉蓉,你先睡吧,我再等等。
忽然,一阵明亮的雷电光闪过,紧接着就听轰隆一声,大雨倾盆。
啊!震耳的雷声,把曹蓉蓉吓得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光着脚,从炕上跑了下来,径直扑到了萧景然的怀里,紧紧的搂着萧景然的身子。
蓉蓉别怕,蓉蓉别怕,只是打雷而已,不怕啊。萧景然回过神来,立刻反手抱着曹蓉蓉安慰道。
可是怀里的曹蓉蓉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儿一般,整个身子吓得瑟瑟发抖,始终不肯从萧景然的怀里出来。刚才红润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了许多,额角还冒着虚汗,眼神里写着明显的畏惧之意。
糟了,怎么会下雨了。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晚的计划,萧景然脸‘色’立刻黑了。该死,今天自己派人去纵火,怎么就下雨了呢。难不成,连老天爷都站在那个死‘女’人那边?
砰砰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萧景然目光立刻恢复了清冽,严肃的询问了一句:谁?
大人,大事不好了,李四被林家人抓了。
闻言,萧景然的脸‘色’更黑了。看这情况,今晚大棚没烧了,自己的人还让抓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哎,林依依,你果然是我的克星。
知道了,下去吧。
是,大人。
曹蓉蓉也听见了下人的禀告,立刻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恐惧。慢慢的退出了萧景然的怀抱。
景然,你别担心。这次林依依只是运气好,遇上下雨了。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对付她。耽误之际,是赶紧把那个被抓的人灭口。不然的话,他万一受不了刑罚,把你招出来,麻烦就大了。
听了曹蓉蓉的话,萧景然认同的点了点头。如夜‘色’一般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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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依依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林顶天坐在一旁。至于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本来依依也让林顶天去睡觉,可是林顶天不放心,最后依依拗不过,只能同意退让他在旁边看着。
下方,赫连霸站着,紧紧的瞪着地上晕倒的黑衣人。
赫连,把他给我‘弄’醒。依依一脸诡异的笑意,淡淡的扫过地上的黑衣人说道。如果自己猜得没错,这个人应该是萧景然的手下。
是,小姐。闻言,赫连霸径直从院子里提来一桶带着冰渣的水,直接浇到了黑衣人的头上。
啊!好冷,好冷…原本昏‘迷’的人,瞬间就清醒了。双手怀抱,身上的衣服全被打湿了,冷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说着,好冷,好冷…
清醒了么?一个凌厉的‘女’声响起,李四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正对面的一个小‘女’孩,身侧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李四之前都在京里当差,并没有见过依依和林顶天,所以此刻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一脸茫然。
心里诧异,奇怪了,自己不是在林家大棚哪里放火吗。怎么会来这儿了。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些人又是谁?记忆慢慢倒带,自己去了大棚‘门’口,引燃了干草,然后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对了,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脚。然后自己叫了一声,之后就啥都不知道了。
这是哪里啊?你们是谁?李四环顾四下一圈,本来想直接起身的。一个老头,一个小姑娘,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可是再眸光触及到身后的赫连霸时,放弃了这种念头。人家人高马大的,一拳就能给自己打晕了,还是老实点趴着吧,先‘弄’清楚情现在况再说。
依依眉眼巧笑,起身缓缓地走到李四面前,语气轻快的反问道:那你是谁啊?
我是李…李四开口就想说,突然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劲。自己是来纵火的,如果莫名的晕倒了,肯定会被抓的。那么,眼前这些人就是…想到这里,李四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嘿嘿嘿,那个我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我都不认识你们,我还有事儿呢,要先回家去了。话落,李四立刻往起爬,还没有撑起来,就被赫连霸一脚踩到了地上,一张脸紧紧的贴着地面。
小子,给我老实点。小姐问你话,你最好如实回话,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赫连霸的声音粗狂,说话很有益威慑力。
李四心里暗呼一声:大事不妙啊,看这个情况,自己这是让林家人抓了。可是李四再转念一想,就算被抓了爷不用怕。林家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群草民,怎么能斗得过萧大人。自己如今,只要管好了自己的嘴巴,等着萧大人来救自己出去就行了。
想明白了这点儿,李四立刻高声大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你想知道什么,小的都说,好汉饶命啊!
依依对着赫连霸摆摆手,示意赫连霸放开他。
接到依依的指令,赫连霸点头,退后一步,恭敬的站到了一边。
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依依再次柔声问道,这语气听起来轻柔,可是只要配合上依依那诡异的笑容,就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此刻李四感觉,这个小姑娘就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笑面阎罗,看似诞辰无害,可是透过那种狡黠的眼神,似乎能看见狂风呼啸,急雨肆虐的狠戾无情。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指使我。本来李四想理直气壮的说这句话,可是不知怎么的,滑到了嘴边,就颤颤巍巍的出来了。明显的底气不足,心里有鬼啊。
李四恨不得此刻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尼玛,这一听就是谎话,连自己都骗不了。怪了,自己平时说起慌来听顺溜的,今天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的气势震慑住了。
哦?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如此的话,赫连,把他拉出去,绑着手脚扔到山里。这个时节,山里的老虎,野狼啥的吃食不够,就算你家小姐为保护动物做贡献了。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小的真的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脑小的了。求您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刚满月的孩子,您可别杀了我啊。您就发发善心吧,小的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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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企鹅的三张评价,‘女’shen0119,okkitty,和音行的月票。尘尘鞠躬o(n_n)o~
知道妞们都想虐渣渣,表急,虐渣渣神马滴都会有,群么么(*^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