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我的肩,让我坐在黄铜梳妆镜前。
“我给你的发簪怎么没戴?”
我『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抱歉的:“我当然是把发簪好好地保存起来了,要是坏了怎么办。”
“不会的。”
江傲伸手取过我的梳妆盒,打开后,镶嵌着曼珠沙华的发簪熠熠生辉。
“这上面有我的法力点化,怎么会那么容易坏?”
他轻笑声,重新把发簪『插』在脑后。
“穆灵儿……你还真是心翼翼……”
能不心翼翼嘛。
好不容易送我一个礼物,我的心欢喜的都要绽开了,自然郑重地将它保存起来。
“训练的时候,我怕掉在哪里了,找不着了怎么办。”
江傲笑着把我拉到窗边,拥着我,看窗外的风景。
院子里栽种着一束束桂花,在盛夏的傍晚,乘着晚风,渐渐飘『荡』开来,沁人心脾的香味让我的心都微微飞扬起来。
有一两条枝丫顺着月洞窗口爬了进来,上面缀着一朵朵巧又精致的桂花。
江傲抱着窝坐在窗棱上,我伸出手想掐一朵桂花,但是某人在后面紧紧抱着我,我的手够不着。
“你放开点儿,我想摘朵花。”
他皱了皱眉,好像有点不高兴。“你就不能专心点儿?”
“啊?”我们不是只是乘乘凉而已嘛?还要专心什么?
我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有点别别扭扭的男子——
专心……
哦,他的意思是跟他在一起就要专心得不能干别的事。
我哭笑不得,吃高博文、李霖风的醋也就算了,现在就是连朵花的醋都要吃起来了?
江傲被我哭笑不得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了一下,枝丫上的桂花自动脱离,乘着晚风飞到了我的掌心。
一朵,花瓣蜷曲。轻轻一嗅,带来满腔芬芳。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好有文化!我讪讪地将口中马上就要出的话压到i心里。
刚想,桂花糕、桂花酒、桂花汁都很好吃来着。
江傲从我的手中拿过那朵桂花,轻笑一声,拈在指尖,食指和大拇指轻轻一捻,这朵的桂花眨眼间化为粉末,洒到我的发间,顿时,我的发丝都染上了星星点点『迷』饶桂花香。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左手一翻,一枝朱笔出现在他的手郑
“这是……”
江傲捏着我的下巴,右手的朱笔笔锋落下,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
“唔……你在干什么啊?”
我想动不敢动,只能看着他凑近放大的俊脸。
纤长的睫『毛』仿佛一根根都能数的清。
双眼中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以前还觉得他可怕,现在每看一眼,就忍不住捂着胸口。
心里好像有鹿在撞,唔……快撞死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你又在干什么,嗯?莫名其妙得脸红?”他停下手中的笔,嘴角微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没什么……”我慌『乱』的垂下眼帘,不敢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欠身,冰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夫人再等几吧。”
我咽了咽口水,这家伙,不转移话题是不行的了!
“你在我额头上画什么?”我转移话题。
抬起手,下意识地想按眉心刚才他的『逼』疯触碰过的地方,却被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扣住。
“别动。”
我的好奇心被他勾起。
他抬起朱笔,在我的眉心继续勾勒,一下下,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的心都痒痒的。
终于他停下笔,扣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这样正好。”他浅笑着,在我的眉间落下轻轻一吻、
我更加好奇了,“你不会是在上面画了个王八吧?”
他的脸顿时拉得老长,一脸无可奈何:“穆灵儿,你能不能再没情趣一点。”
“呃……”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我从江傲的身上跳下来,跑到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女人眉心处静静绽放着一朵梅花的图样,三片花瓣就这么盛开着。
红艳艳的颜『色』,衬的我皮肤似雪般雪白。
花钿。
花钿是古代女子装饰额间的一种花饰,早在唐代,花钿就盛行一时。
我『摸』了模眉心,嘴角的笑意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家伙……最近的撩妹技巧真是层出不穷,让人招架不住。
……
我红着脸出来的时候,李霖风看到我和江傲愣了两下,然后盯着我的脸看了两下,大骂了一声:“靠,你们这是在玩古代仕女cosplay?”
古代仕女cosplay个头啊。这饶脑回路真是清奇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我的脑袋都快冒烟了,子朗在一边捂着嘴巴咯咯咯的偷笑。
“……”我是不是要提醒墨川心李霖风带偏自己的宝贝徒弟啊?
晚上,江傲压着我的嘴唇,吮吸了大半,只把我的嘴唇咬得又红又肿,麻麻的就像吃了一大盆麻辣龙虾。
这样猛烈的亲吻和啃咬让我和他都有点承受不住。
但是他体谅我每繁重的体能任务只能靠亲吻和抚『摸』过过干瘾。
我咬着被角偷笑,看他没别的办法,大半夜里阴沉着脸到院子里吹风。
……
李霖风这几简直抽风了。
虽然他经常抽风,但是最近的抽风程度异于往常。
他通过严谨的数据分析和缜密的心理推断得出结论(虽然数据分析是否严谨、心理推断是否缜密完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
我屡屡深陷困境,大多数时候不是我身体素质有多差的原因,而更多时候,是我的心理素质其烂无比的原因。
我觉得他这是对我的身体和心灵进行了全面攻击。
虽然我据理力争,但是他仍然对我手上有骷髅戒指仍然对鬼物害怕的不能自已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他严肃地问我:“是不是属土拨鼠的?”
我只好翻了个白眼送给他:“……十二生肖里面面没有这一个。”
我承认,自己的胆子是,但是每次被抓都是有客观原因的啊。我又不是神,只是个会痛会怕、会上当的普通女孩啊。
他对我的辩解继续报以嗤之以鼻的不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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