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慢悠悠地吃完饭,才下楼继续跟陆筱谈生意。
老爹这人就是无声的腹黑和狠手,平时吃饭狼吞虎咽如蝗虫过境,但今就是故意耍着陆筱玩,细嚼慢咽地吃了整整一个时才『摸』着肚子下楼,对着饥肠辘辘的陆筱故意打出了一个溢满浓郁香气的饱嗝。
她被气得脸『色』发青,跺跺脚,想走又不敢走。
老爹咳了一声,喝了杯茶清口:“陆姐,你出租屋里出了什么事?”
陆筱按捺下心中的火气,起了这几在出租屋里的经历。
她从学校宿舍里搬出去之后,就在附近一个中高档区里租了一个单身公寓,一个人住。
这单身公寓里学校近,出入方便,周围设施也很健全,而且房子比同区相同户型房子的租金要低上好大一截,陆筱几乎是立刻向中介付了押金,搬了进去。
现在房价贵,房租更贵,学校周边的套房都被房东隔成了一间间房间出租,被称为“蜂窝房”,以获得更高的收益。
到这种出租房私密『性』不好,还有很多安全问题。
像陆筱出租的单身公寓,是学校周边房子的“贵族”阶级的租房待遇了。
中介怎么可能低价出售。
里面肯定有猫腻啊,风水不好、发生凶案……这种“凶宅”一般来是租不到什么好价钱的。
一般来,前房主因病去世、自然死亡不会让房子变成凶宅,而谋杀、『自杀』和意外事故等等则会让一处房宅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凶宅。
这种“凶宅”即使价钱压得再低,也很难有人敢租。
黑心中介为了减少房子的滞销量,往往选择隐瞒了房源信息,适当压低房价,招揽租客。
陆筱的出租房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我皱着眉:“这种房子你还敢住。”
“刚开始还以为是看我是个年轻美女,中介才给打折,也没往心里去。”
陆筱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
也是,她出『色』的长相和万中无一的桃花命应该让她这十几年都顺风顺水,借了不少男饶东风,才养成她想成功,就只会抱着男饶大腿往上爬的做事风格吧?
老爹都懒得吐槽陆筱的蜜汁自信,方大叔切了一声:“这位姐,你这种年轻美女都是拿来骗的,还想着能看在你漂亮的份上给你优惠还是怎么着?你想的可真美。”
陆筱瞪了他一眼,继续往下:“我住进房子之后,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盯着我,但是,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哪个变态房东或者中介猥琐男在房子里装了监控探头或者窃听器,专门找人在房子里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住着,心惊胆战,其实是我的疑心在作祟……”
她瑟缩了一下肩膀,恐惧地抓住了衣服的下摆:“但有一,梦里,我穿着一身红裙,躺在浴缸里,手肘被剃须刀划开,鲜血溢满了整个浴缸,而浴缸的水里渐渐冒出一个苍白的脸来……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就躺在浴缸里!我恐惧地浑身发抖!”
浴缸里割腕而死……还是被剃须刀割腕的……
这又是一个因为感情割腕而死的痴情女鬼?
我心中叹了口气,这种要死要活的爱情也太不理智了些。
“我跟爸妈过,他们觉得是我太累,才会胡思『乱』想。”
太累?陆筱的爸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每晚上都在忙什么,估计会气的登报跟自己的女儿脱离关系吧。
她没注意到我鄙夷的眼神,还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我爸妈觉得是我疑神疑鬼,灵异、恐怖电影看得太多,才会这样,我也就将信将疑了。但是后来,我很快发现不对劲了。”
陆筱从手提包里拿出平板,点开视频库:“我在业余时间里当了主播,开了一栏节目。”
问我看了一眼主播的粉丝数,短短几个月,竟然粉丝数有这么高!
再看一眼直播间里她的穿衣风格。
顿时了然,大冬的穿的这么清凉,也真难为陆筱。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放弃影视生涯,直接进军网红界了吗?
老爹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看。
这种穿的非常暴『露』的网红老爹从来看不顺眼,一看到就烦。
陆筱瞪了我们一眼:“网红主播而已,你们干什么?歧视职业啊?”
“不歧视不歧视,只是上次那个导演没有介绍你去接戏吗?”我嘻嘻笑着噎了她一句。
方大叔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轻蔑的吹了声口哨,到后院修剪花草去了。
陆筱气得要死,我抿嘴笑着敲了敲桌子:“快点正事吧。”
其实陆筱开的直播间也并不算是什么违法违规的内容,只是穿的比较少,吸引粉丝,在空闲时间里吃东西、玩游戏……基本上都是宅男喜欢的话题,有时候晚上还会唱歌谈。
陆筱点开的就是前不久一个深夜谈的视频。
视频里她对着镜头唱歌聊,弹幕上一大堆666,还夹杂着一些侮辱『性』的词语。
视频里她的背后正对着床,床帘忽然诡异地飘动起来。
不是微风吹拂的那种微微飘动,而是像人扯着床帘,把帘子用力往上一扯的那种古怪感觉。
弹幕上沸腾了一下,都在问陆筱床上是不是有人,今晚是不是要直播大戏什么的。
陆筱恐惧地咬住了嘴唇:“我房内只有我一个人!窗户都关得紧紧的,那个床帘就是自己扬起来的!”
“还有什么别的视频吗?”
“有有有,这里还有一个更恐怖的。”陆筱抖着手指点开了另一个视频,拖到中段,就缩回座位不敢再看。
这段视频应该是在刚才那段视频之后一拍摄的,弹幕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昨晚的“灵异事件”,有的人是房间闹鬼,有的是主播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为了涨粉点击量,无所不用其极,但视频里的陆筱显然还有点害怕,脸『色』有些苍白。
手机镜头调了个角度,不再对着床,改成对着厕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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