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形状,像一件品相极好的白玉玉璧!
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气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此刻,我要是再说自己毫无邪念,那我一定是虚伪的!此刻我脑子里所想的,跟任何青年男子见到此刻情景的想法都是一样。
可当我的目光落在她胸的左上角时,我所有的邪念顷刻间烟消云散了,我的心揪了起来!
那里有一小片红肿,局部肌肤轻轻隆起,红肿的中心处呈暗紫色,就像淤血的那种暗紫色。
我靠近,俯身,仔细端详那伤处……
夕儿一直维持着一种姿势没动,她将脸转向右侧,紧咬着下唇!
毫无疑问,除了毒蜘蛛,被一般的蜘蛛咬伤,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大全身和局部反应呢?不仅有局部红肿,还有全身症状?
我的心一横,将脸贴过去,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她转过脸来,又羞又急地看着我,眼中被惊愕充满了!
我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嘴巴凑了上去!
“呀……呀……”她小声惊叫着。
用双手掌着我的脸庞,往外推,我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吮吸伤口!
她扭过脸去,呢喃着:“顾阳,别,不要……”
我吸着吸着,感觉她的鼻息急促起来,她似乎变得更加无力了,抵抗松了,双臂反而轻轻地搁在我的头上。
我吮吸一口,往外吐一口,再吮吸,再吐……
我每吸一下,她的身子都要微微战栗一下,鼻唇还嘤咛一声。
直到我认为把伤口的毒液吮吸干净了,我才停止了,我把她的保暖内衣轻轻拉下来盖住了。
她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将脸转向右侧,紧咬住下唇,不敢看我一眼……
我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过身去,面朝帐篷的门……
我抓起旁边的纯净,喝了一大口,然后起身走出帐篷,我知道我必须要将口腔里的毒液漱干净,否则我怕我等不到夕儿安全,我自己就已经中毒身亡了!
夜雨依然在下,在营灯下面,可以看见它们密集的银色的身影。
正好看见对面打过来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我定睛一看,就看到了黑暗中的两个人影,是导游和雷子。
我奔过去,急声道:“找到那些草药没?”
导游接话道:“除了东风菜,其它都找到了,我们找了半天,就是没发现有东风菜的影子!又怕耽误时间,所以赶了回来。”
“给我!”我上前一步,接过导游手中的草药,“少一味东风菜,或许问题不大。”
导游道:“已经在河里洗过了,你可以直接用了。”
见他俩像个雨人似地站在那里,我抱歉地朝他们笑笑道:“辛苦你们了。你们赶紧休息去吧!我去帮夕儿敷药!”
导游看着我道:“夕儿怎么样了?”
“还好,我刚才吸出了她伤口里的毒汁,但恐怕毒液已经随血液扩散了。”我不无担忧地道。
“有事记得叫我们。”雷子道。
导游和雷子各自进了帐篷。
我找了个铝制饭盒,将半边莲、木芙蓉、鱼腥草放进去,先捣碎,然后加了一些食盐,继续搅拌。这些草本植物都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捣烂敷在伤口周围肿胀处。
如果咬伤处有水血泡,或已溃烂的,还要加一些野菊花、明矾,再用水煎汁,取药汁外清洗伤处;洗后再取另一部份药汁用纱布浸湿敷在伤处。
好在夕儿的伤处目前还没发现有水泡和血泡,或者溃烂。
如果不是在山里,可以直接去药店买南通蛇药或半边莲敷贴咬伤处,问题是,如果不是这山里,夕儿也不会被毒蜘蛛咬伤吧?
快速地将草药准备好,我再次进来帐篷,夕儿正半躺在睡袋边上,侧身对着我。听见我的脚步声,她想挣扎着坐起来……
我忙走过去按住她道:“别起来,躺着吧,我给你敷药。”
似乎咬伤处已经没那么淤青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用手将捣碎的草药覆在她的咬伤处和咬伤处周围,然后用从导游那里拿来的医用胶布和绷带把伤口包了起来。
最后我亲手为她将乳罩的肩带拨上去,系好她身后的扣带,温柔地拉下她的保暖内衣。
“谢谢你。”她转过脸,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我笑笑,没有说什么,扶她进了睡袋躺下。
“好好休息,”我看着她说,“会没事的。这可是我外公传授给我的独家秘方呢!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喔!”
她勾着脸蛋,微微一笑。
我端起铁皮罐起身向帐篷门口走去。
“阳阳……”
她在身后轻唤我一声。
我回头看着她说:“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没有看我,目光看着帐篷的某个地方,迟疑了一下说:“你能陪我一会儿么?”
我的心跳跃了一下,忙讪笑道:“当然,当然,我收拾一下就回来好吗?”
她“嗯”了一声,躺在那里,没再吭声。
我出了帐篷,外面的雨竟然越下越大了。我不由地兴奋起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山中之夜,在这样一个冷雨夜里,我会陪在她的身边,这注定会是我生命中极其难忘的一个夜晚。
我收拾利索,端着一杯水,再次走进夕儿的帐篷。
她躺在睡袋里,侧身对着我,我知道她现在不会有睡意,我看见她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一个地方出神儿。
我故意轻咳了一声道:“睡着了么?”
她轻轻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没,你困吗?困的话,你就回帐篷去睡吧,我没事了。”
看着她楚楚的模样,我的心又疼了一下,我走过去,在睡袋边上坐下,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她说:“不困,我不困。”
她微微颔首,没有再言语。
我道:“喝点水吧。”
她似乎也感觉口渴了,朝我点点头,我搀扶着她半坐起来,将那满满一杯水送她嘴边。
她双手接住,喝了一口,然后抬脸看着我,细眉蹙了起来:“咸……好咸……你是不是不小心放了盐?”
我笑看着她道:“不是,我是故意放了一些盐!”
见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这就是盐水,去医院挂盐水,也就是这玩意,这可以补充你的能量,补充你出汗时丢失的盐。”
她“喔”了一声,呢喃着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喔?”
我挺起胸膛,笑笑道:“别崇拜哥,哥就是一个传说。”
大概我的表情过于夸张,她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她的脸色似乎没那么苍白了,嘴唇也没那么紫了,额头上的细汗也已经干了。
“喝吧!要全喝掉!”我看着她道,“一会儿我再去给你弄几杯这样的盐水,你都要喝掉。”
“喝那么多?”她看着我小声说。
“必须的,”我道,“有些毒液很可能已经进入血液循环,你要多喝水,多小便,加速毒物的排泄。”
我的话顿住了,因为我看见她勾下面颊,香腮红了起来。
这话的确够专业了,医师们都是这么对患者说话的。但是场合不对,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就可能会造成尴尬了。
搀扶着她喝下这一大杯盐水,我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扶她重新躺下了。
我道:“对了,那只蜘蛛呢?”
“跑了。”她低声说。
“你怎么不踩死它?”
她微微蹙着细眉说:“它跑得特别快,我抖衣服的时候,它就跳到地上去了。我气得抬脚踩它时,它就飞快地钻到帐篷外面去了。”
“那家伙也太可恶了!是我的话,我就一脚踩死它!”我恨恨地道。
那蜘蛛特么肯定也是个色鬼,它叮哪里不行,非挑那么温香的地方下口,还叮得那么狠,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都没有!
“算了,是我自己倒霉,”她小声说,“它不钻别人的帐篷,非钻我的帐篷。”
我笑笑道:“因为这是一女六男的夜晚,你是这支队伍里唯一的女性,还是这么美丽迷人的女性!如果我是那只蜘蛛,我也会只钻你的帐篷!”
“哼!你非常出色,”她嗔我一眼说,“把‘出’字去掉!”
刚才趴在她胸口上,为她吸毒疗伤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我不觉有些难为情。
而方才我竟然真那样做了,现在想想,我还真佩服我的勇气呢!不是我怕自己中毒身亡,而是我竟然敢去那么做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坐在睡袋边上,双腿屈曲,双手抱着双膝,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我再去给你弄杯盐水。”我道。说着我起身走出了帐篷。
扶着她喝完第二杯盐水后,她发誓再不喝了,因为实在是太咸了!我承认的确很咸,因为我放了很多很多盐,在端进来她的帐篷之前,我自己先尝过了!
接下来,我陪着夕儿聊了一会儿天,我尽量把话题抛得很远很远,只怕再涉及到吸毒疗伤的事儿,会令她不自在。我说起了我小时的童年趣事,说起了我去世了的外公,讲了许多关于我外公的逸闻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