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盯我一眼说,“那你要我怎么说?”
我笑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来得太突然了!”
曦儿环顾左右,眉头微微蹙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说:“这病房条件也太差了吧?”
我顺着她的目光也跟环顾一圈,然后看着她笑笑道:“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住宾馆的,讲究病房级别干吗呢?再说了,这本身就是一家私营小医院,哪有那些三甲大医院的高干病房呢!”
曦儿刚要嘟囔句什么,先前那个青年医师快步走了进来。
还没等那年轻医生开口,曦儿就先开口了,她觑着医生说:“你是顾阳的主治医师?”
那年轻医生说:“我是他主管医师。你有什么事?”
“我说你们医院的病房怎么这么差劲?”曦儿觑着那年轻医生说,“还有更好的么?”
那年轻医生笑笑道:“有是有,就是……”
“就是什么?”林曦儿盯着她问。
那年轻医生抬手搔了一下前额,笑笑说:“就是要比这间病房贵一半,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曦儿瞪他一眼说,“马上给我转到你们最好的病房!立刻,马上!”
那年轻医生又抬手搔了一下前额,为难地说道:“可是顾阳的预交医疗费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如果换高档病房,恐怕……”
曦儿盯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恐怕什么啊!怕我们交比不起医疗费是吧?马上去办!我们现在就搬过去!”
大概是见曦儿气质不凡,气场又这么强大,那年轻医生只好笑笑道:“那好那好,我们现在就安排给顾阳转床,但也请您及时缴纳医疗费用。”
曦儿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说:“要不要我拿卡让你去刷啊?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怕我们跑了不成?行了行!你快去!医疗费我一会就去交上!”
那年轻医生有些不高兴地离开了。
曦儿也十分不悦地嘟囔了一句说:“别说这里一间破病房,等我哪天一时兴起,我就买下这块地皮,然后在这里盖座养猪场!”
我瞪大眼珠看着曦儿,感觉有一群乌鸦呱呱呱地从我头顶整齐划一地飞过……
“看什么啊?”她白我一眼说。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妹妹!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曦儿扑哧一声笑了,边笑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是见钱眼开!哼!”
我看着她道:“那你也没必要把人家医院改成养猪场吧?”
曦儿看着我咯咯咯地笑起来:“我过过嘴瘾不行么?真是!”
她走到床头桌边上,拔开热水壶瓶盖,往我的杯子倒水,然后拿起水杯凑到嘴边,对着热气,轻轻吹了起来。
“其实,”我道,“我真没必要住那么好的病房,你看我这头上的伤也快好了,再打两天针,完全可以出院啦!”
“出院?”曦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做的是头部手术!你想一两天就出院?你不要命了啊?”
我道:“头部手术有很多种,有的是开颅手术,有的也不过是在头皮上缝一两针而已!”
“你说得轻巧!”她嗔我一眼说,不准备搭理我的话。
我摸下鼻子,笑笑道:“这道理很简单!我有一块钱也叫我是有钱人,我有一千万也叫我是有钱人,虽然都叫有钱人,但是,这是一块钱和一千万之间的区别!”
曦儿一摆手说:“我说不过你!但是,在养好伤之前,你休想离开医院一步!哼!我天天监视你!”
她拿着水杯重新坐在病床边。
“拜托!林小姐!”我皱眉盯着她道,“这是医院,这不是丽人服饰,这是医院,你无权再监视我!”
她盯着我说:“我怎么无权监视呢?”
她把水杯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呡了一口,点了一下头,尔后将杯子递到我面前。
“那你怎么有权监视呢?”我反问她道。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又喝了一口。
她盯着我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
“是代理男朋友吧?”我笑着纠正她道。
她笑说:“什么代理呀!是货真价实的男朋友!让代理见鬼去吧!”
我摸着鼻子,叹声道:“唉!我什么被扶正了?”
口真地渴了,我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完了。
“喂!”曦儿怒视着我说,“被扶正了,你还唉声叹气?”
我道:“那我该怎么样?”
“你该欢欣鼓舞啊!”她笑看着我说。
我道:“要不要我欣喜若狂?”我把空杯子递给她。
她接过空杯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知道就好!哼!还要不要水喝?”
我刚想说再来半杯,话还没出口,突然感觉下腹部胀满,蓦然间有一股很强的尿意!
我一手撑着肚子,眉梢皱了起来,心想老子刚才喝的是水,又不是速尿剂,刚喝下,就变成尿了?还是特么的我脑袋真被打坏了,大脑功能发生了紊乱,导致排尿中枢失职?
“怎么了?”曦儿看着我,眨眨眼睛问。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讪一笑道:“我想嘘嘘!”
她看着我,疑惑地眨着眼睛:“什么嘘嘘?”
我道:“嘘嘘就是嘘嘘!嘘嘘啊!”
她更加疑惑地看着我说:“什么嘘嘘就是嘘嘘?”
“你真不懂?”我捂着肚子,看着她道。
她摇头说:“不懂。”
我摸了一下鼻子,再次看着她道:“那撒尿你懂吗?”
“你要撒尿?”她看着我说,面颊微微红了。
我沉声道:“或许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反应过来了,掩嘴扑哧一笑说:“原来这就是嘘嘘啊?”
小时候你奶妈哄你蹲下来撒尿不是说嘘嘘么?
“你笑什么笑?小时候我妈哄我撒娇就叫嘘嘘!”我瞪她一眼道,“你别告诉我,你小时候不是这样?”
曦儿忍住笑说:“还真不是这样!”
“那你哪样?”我看着她道。
她眨着眼睛问我:“什么哪样?”
我摸鼻子,顿了一下说:“就是小时候你奶妈半夜哄你下床尿尿是怎么说的?”
“我不告诉你!”她瞟我一眼说,面颊又微微地红了。
“你小时候经常尿床吧?”我看着她坏笑道。
“你才尿床呢!”她瞪我一眼说。
我小腹越来越涨,尿意越来越强烈,我道:“我嘘嘘去!”说着我一把掀开被子,就要滑下床。
曦儿伸手拦住我说:“谁让你下床了?”
我仰脸,愣看着她道:“我不下床怎么嘘嘘?”
曦儿正色道:“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是刚做完手术是不能下床的!”
“别那么多讲究,”我嗤之以鼻,坚持要下床,“医生的话只能信一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曦儿依然正色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看着她道。
她阴险地看着我,笑说:“我想看你尿床!”
“有没搞错!”我盯她一眼道,“这么变态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是你思想不健康!”她白我一眼说,“我是说你要在床上尿!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吗?”
我紧盯着她道:“你是说夜壶?”
她点点头,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一抹害臊的神色掠过她的眼睛。
“那你快杀了我吧!”我看着她道,“让我用夜壶,你不如让我早点死了好!”
“嗳!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嗔我一眼说,抬手打了我一下。
“我要去卫生间!”我坚持道。
说着我坚决滑下床来,可等我的双脚一着地,脑袋里一阵剧痛,头晕目眩,眼前出现了黑蒙现象!
林曦儿赶紧伸手扶住我,嗔我道:“没事儿吧?让你逞能!”
我一手扶着林曦儿,一手撑住前额,稳了很久,眩晕感才慢慢缓解了。
“估计是我躺久了,有点一过性低血压……”我低声道,咬牙忍住头部的疼痛感。
林曦儿紧紧搀扶住我,吃力地说:“我扶你去吧!”
我头痛得不想说话,身体被动地被曦儿搀扶着、牵引着,向病房斜对面的自带卫生间慢慢走去。
“慢点,慢点……再慢点,别急……”曦儿吃力地扶住我,还不时地叮嘱我注意脚下。
来到卫生间,站到马桶跟前,我回头对曦儿说:“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我……还是扶着你吧?我怕万一……”她仰脸看我,低声说。
她白皙的面颊红红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一路搀扶我过来,她还有气促,耸立的胸脯也跟起伏着。
我道:“拜托!你还真怕我晕倒在卫生间么?我一个人真没问题!”
“不行,”她低声说,“要是你真晕倒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在这里,我嘘嘘不出来好呀!”
“我、我又不看你……你嘘嘘你的呀……”林曦儿小声说,还故意将脸转到一边去。
我道:“那好吧,你自找的。”
说着我开始掏家伙,我尿憋得很厉害,也没时间跟她争论这个。掏出家伙后,我对着马桶开始尿,可是我真地尿不出来,虽然膀胱涨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