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鼻梁,盯着她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蓝英姬仰头看着我说:“我这房子没安装防盗窗,你可以从一楼攀爬到三楼,我窗户没关,你从窗户里爬进去,帮我从里面把房门打开……”
特么当我是蜘蛛侠,还是飞虎队精英?!从一楼爬墙到三楼是吧?你干脆让我直接飞上去得了!
“爬楼?这个……我不太擅长……”我捏着鼻子愣看着她道。
蓝英姬仰头看着我说:“你行的!这楼房很好攀爬的,顺着管道几下就爬上去了!上次我出门忘记带钥匙,郝建就是爬上三楼从窗户爬进去帮我从里面把房门打开的……”
我心想要是我是个做贼的,听到她这话该开心死了!半夜从一楼爬上去,从窗户里翻进房间,直奔卧室,用粘了乙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等她迷晕了之后,那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嗳!你别想了!”蓝英姬朝我叫道。
我从YY中瞬间清醒过来,捏着鼻梁看着讪讪笑道:“我、我是说只有这一个……办法么?”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说这干吗?快啦!求你了!没时间了!一会儿楼上那些住户该回家吃中午饭了,我再不进屋,他们上楼会把我看光的!”
我捏着鼻子,低头看着她道:“那好吧!我试试看!”
“快点啦!快啦!”蓝英姬催促我说。
她人依然蹲在地上,因为只有这个姿势,她身上裹着那条白色浴巾才能既能遮住胸,又能遮住大腿。
“你等着!”
说着我转身朝楼下奔去,一口气奔到一楼,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三楼的窗上果然没安装防盗窗,窗台上摆着两盆盆栽,窗台上方的不锈钢横栏上晾晒着一排花花绿绿的衣服。
我目测了一下攀爬的路线,觉得攀爬上去问题不太大!
然后我搓搓双手,心中哀叹一声道:“他妈的!老子是什么事情都干啊!”
这样想着我,我就奔到墙根处,沿着管道和一楼住户的窗台,纵身一跃,就向上攀去。
很快就攀到三楼窗边,我一手紧掰床边的管道,一手伸出去试着拉窗户。
果然窗户没关死,一拉就开,我再用力一推,窗户“咔嚓”一声被推开了。
我双手转移过去攀住窗户里头的墙壁,双臂和双脚同时一使力,身体就窜了上去,双脚很快就站在了窗台上了。
脑袋却被阳台上晾晒的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给蒙住了。
我抬手拨开那些衣服,定睛一看,竟然是花花绿绿的内衣,幸好是洗过后太阳晒干的,要是刚从蓝英姬身上脱下来的,我岂不是要被熏死?
这样在心中戏谑了一番,我就纵身跳进了客厅。
径直奔到房门边,从里面把房门给打开了。
蹲在地上的蓝英姬见我出现在房门口,她飞快地起身冲了过来。
大概是蹲的时间太久了,腿都麻木了,她一个踉跄,身体朝我跌扑了过来。
我本能地伸手搀扶住了她,顿觉一片绵软的东西朝我压了过来。
在这一刻,我多少理解了郝建为什么要对蓝英姬死缠不放了!丫的是想弹棉花来着!
我禁不住后退两步,把她的身体搀扶起来,看着她道:“没、没事吧?”
蓝英姬站稳,抬脸瞟我一眼,迅速擦着我的身体奔进房门。
我捡起门边的那截拖把柄,跟了进去,同时把门关上了。
蓝英姬双手抚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她转身看我,依然心有余悸地说。
我捏着鼻梁,低头笑笑道:“可以理解……这种事情的确很无奈,就好像用力拍人家肩膀,结果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一样……”
“幸亏你及时赶来救我!真辛苦你了!”蓝英姬朝我感激一笑说,“你坐呀!要喝什么?我帮你拿!”
我看着她讪讪一笑道:“我得走了,还有事要去办呢!”
蓝英姬赶紧上前拉住我,仰脸看着我说:“怎么说走就走?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你得容我好好感谢感谢你吧?”
见我手里还抓住那截子拖把的把柄,她看着我眨眨眼睛问:“你拿这玩意干吗?”
你说你被非礼了,我还以为你面对的是N个男人呢!我不找点家伙我能打得过么?
我讪讪一笑道:“以为用得着!可以当武器使!”
蓝英姬明白过来,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真可爱呢!顾阳……”蓝英姬仰脸朝我妩媚一笑说,尔后硬拉着我走到沙发上,又按我坐下,笑看着我说,“你先坐下,今天留在我家吃了中午饭再走!”
我赶紧站起身,朝她摆手道:“那可不行!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今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去办……”
“那好吧,”蓝英姬有些失落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这个大老板很忙的,所以不留你吃午饭了。不过,你必须得喝杯饮料再走。”
说着她硬是又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去。
我不好再说什么,讪讪笑着道:“那好吧。”
蓝英姬又朝我妩媚一笑说:“这就对了嘛。等着!我去给你拿饮料来喝!”
说着她裹着浴巾一转身朝餐厅方向走去。
即使是我见过的最短的超短裙也没有这么短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这种走路的方式有点像故意的,有点夸张,仿佛有意在诱或我似的。
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红牛,蓝英姬又摆动着屁股朝我走了过来,媚眼如烟的。
“怎么了?那么紧张?”蓝英姬把一瓶红牛递给我笑吟地说,“怕我吃了你?咯咯咯……”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打破了原本正襟危坐的姿态,做得稍微放松了一些。
可蓝英姬似乎并着急去换衣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我边上,笑吟地看着我说:“怎么?怕我在没揭开盖儿的红牛里下毒?”
我转脸看她一眼,讪讪一笑道:“怎么会呢?”
“那你是要我帮你揭开盖儿了啰?”蓝英姬朝我妩媚一笑,弯腰从我手中拿过红牛。
其实她这个动作做得非常缓慢,也非常舒展,倾身向前的时候姿势有两到三秒钟的停顿……
我浑身的气血一下子全涌上来,感觉鼻腔里都有炙热的液体往下流出似的。
幸好我是坐着的,我的身体反应她看不大出来。
蓝英姬帮我红牛的盖子揭掉,把饮料再次递到我面前。
“喝吧!提神呢!”她仰脸笑吟地看着我说。
要那么提神干吗?你他妈打算一直裹着这毛巾大小的浴巾陪我坐在这里谈古典文学,抑或是弗洛伊德的关于梦的解析么?
看来她并非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体会对男人造成怎样的诱或与刺激,这种诱或与刺激在一定的场合撞见一定的人,甚至都可以教人犯罪!
否则她那会儿在电话里怎么能确切地意识到,如果我再不及时赶到,她就要真地被人非礼成功了呢?
现在同样面对一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而且地点已经转移到屋内,难道她就不怕我非礼她么?
我不敢再看她,怕惹火上身,有时候女人对于男人而言,是比重磅炸弹还具有威胁力的重型武器!她的身体和眼神完全可以摧毁意志力坚若碉堡似的男人的防线!
我就怕这个!
“你怎么出门不带钥匙呢?”我讪笑着问她道,眼睛却低头看着手中的红牛瓶子。
蓝英姬轻叹一声说:“活该我倒霉!是这样的……”
接着蓝英姬向我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是周末,蓝英姬早上睡了个自然醒。上午十点钟才起来,起来后去浴室冲了澡,冲完澡随手裹了条浴巾刚走出浴室,就听见好像有人在敲门。
这楼房可能修建的年代比较早,还没安门铃。
准确地说,不是敲门,但是她的确听见客厅的房门外有动静,像是有人用一种锐意在刮她的防盗门。
而且她家的小狮子狗也在门边有些躁动不安,还冲着房门低低地吠叫着。
蓝英姬更确定绝对有人在她家的房门外。
蓝英姬上午跟朋友约好上午一起去逛街,以为是朋友等不及了,所以上门来叫她起来了。
蓝英姬还是有一点安全意识的,她先是走到房门后,从猫眼里往外看,结果发现房门外没人。
她愣了一愣,心下狐疑,转身回到客厅里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她那朋友,想问问清楚。
她拨了她朋友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她心下就更加狐疑了,心想如果是她朋友来找她逛街了,怎么不带手机呢?如果带了手机在身上,为什么不接听她的电话呢?
这样想着,她连续拨打了三次她朋友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正当她疑惑之际,房门外再次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类似于用锐气在外面瘙刮她家的防盗门。
她家的小狮子狗也再次警觉地竖起两只耳朵,抬起一对前肢在门上扑腾着,似乎也觉得被人调戏了,有些恼火地冲门外吠叫着。
蓝英姬快步奔到门后,眼睛贴向猫眼,从猫眼里往外看。
她什么也没看见,房门外不见任何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