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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常年混迹在这逍遥所,什么样的主没见过,自是不会被青桑一句两句就给骇住的。只见她眉眼一挑,媚笑道:“公主大驾,笑姑自是不敢拦的。只是这逍遥所是男人们寻乐子的地方,怕污了公主金枝玉体。”
青桑细细打量着眼前自称笑姑的女子,只见她内里似未着中衣,袍子也未系的紧密,举手抬足间,酥-胸若隐若现,脸颊的腮红恰到好处的扑呈,显出了一副娇媚之态。虽是风尘女子,但说话间的气度倒显得有份侠气。若搁在平时,青桑对这笑姑定会好好探究一番,但此时还是正事要紧。
“本公主不怕这污浊之气,今天就是想见识见识这逍遥所到底是何神仙般的地方,竟让驸马如此流连忘返。”青桑边说边往里走。
笑姑侧身而让,竟未拦着,这让青桑有些迟疑,走过她身边后,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意味深长地朝自己笑笑,待青桑又欲朝前走去时,说道:“公主,男人的心,光靠管是管不住的。”
青桑故意冷哼一声,心里却是喜的,看来笑姑也认为自己是来寻驸马撒泼的,如此就好。只要他们不怀疑自己此行的目的,那第一步就算成功了。
不再理会笑姑。青桑气势汹汹地就冲进了逍遥所的大堂。
原以为会像前世电视剧上所见的那样,各类好色之徒搂着风情万种的风尘女围在桌前喝花酒,听艳曲。没想一步跨进后竟是空无一人,随即传进耳朵的确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怪异声音。青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不禁哑然,一晃眼的功夫,脸儿便羞得紫涨。
“公主,还是请回吧。”笑姑带着抹看好戏的笑容又晃到了青桑面前。
青桑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气,定了心神。径直就朝楼上冲去。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跟着上楼的草香受不得这淫浪之声,满脸通红地低语道。
青桑回头瞥了眼草香。也知到这种地方来的确是为难了草香这未出阁的大姑娘,可是既然来了,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问问关舟,驸马在哪个房间。”青桑道。
草香只想着快些寻到驸马,赶紧离开这污浊之地。听了公主的话,一转身一把抓住尾随而来的关舟,问道:“驸马在哪个房间?”
关舟为难地看了看草香,紧闭双唇,没敢言语。
“快说呀!”草香急道。
已上了楼的青桑回头凌冽地瞧了关舟一眼,让关舟打了一个激灵。怯怯地朝楼上最角落的房间看了一眼。只一眼后又急忙低下了头。
青桑已经会意,迈着大步就走了过去,屋内传来阵阵琴声。
正欲推门而入。却被笑姑抓住了手。
“你做什么?”青桑怒喝道。
“公主三思。”笑姑似笑非笑地说道。
“拿开你的脏手!”青桑用力甩开了笑姑抓着她的手。
笑姑脸上闪过一丝不应以觉察的阴冷,随即笑颜如花地说道:“笑姑是怕公主后悔,这进了门,一切可就不能挽回了。”
青桑看着笑姑那张世故的脸,知道她说得是实话。若今日她真是一个来寻丈夫的妻子。那搁在这个时代,就是不守妇德。就是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的。不过,今日本就是来演戏,青桑装着怒火中烧的样子,一把推开了笑姑,用力推了推门,门竟然是开着。
映入眼帘的是符熙正坐于桌边喝着酒,在他的正前方坐着一美艳少女,在那弹琴。
青桑琴艺不错,所以听得出这个少女弹得不怎么样,应该只有初级水平。不过弹琴也是玄朝的技艺,这边的女子能弹几首曲子,应该也算得上才艺了。
“驸马好雅兴呀。”青桑嘲讽道。
符熙看了她一眼,仰脖喝了碗中的烈酒。然后起身越过青桑就往外走。
青桑知道他这是要带她去烟梦那。看来符熙已经知道烟梦在哪了。
快步追出门外,张开双臂拦住符熙,嘴里说道:“驸马见着我就走,是何故?难道心虚了不成。”
符熙默契地朝楼的西面望了一眼,青桑明白烟梦应该在那边。
“你也不顾着自己的身份。”符熙道。
说完,推开青桑的手臂,大步朝楼梯走去。青桑小跑几步上前拦在楼梯口,不依不饶地说道:“你急什么,自己既然做了这等龌蹉之事,就不怕别人知道。”
符熙冷笑道:“我做了什么?我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倒是你,不顾身份到这烟花之地来,真真丢了你皇家的脸。”
“你……”青桑气红了脸,骂道:“你太不知廉耻了。”
“一介女流,跑到这烟花之地,还大吵大闹,不知是谁不知廉耻。”符熙说完,故意装着因青桑拦着他无法下楼的样子,朝二楼西面走去。
青桑赶紧追了过去,草香和关舟也紧跟着过去了。
符熙掌握着速度,待到了烟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青桑则恰到好处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但由于追得急了,脚步没有收住,符熙脚步一停,青桑便生生撞在了符熙坚硬的脊背上,鼻子首当其冲撞得生疼,泪珠子便适时地疼得落下。
这在旁人看来,反倒更像了一个被丈夫负了心的女子,正伤心的落泪呢?
符熙回身见青桑脸上挂了泪珠,顿时心疼的不行,正想问她可是撞疼了。却被一边的草香打断了话。
“公主,公主……”草香见青桑脸上的泪珠,心中也是又气又急,不顾身份地说道:“驸马,您怎可如此对待我们公主,她……”
符熙闻言,顺势就扇了草香一个巴掌,巨大的惯性,让站在烟梦门口的草香用自己的身子推开了门。
跌进屋内的草香捂着脸,浑身摔得如同散架了一般。却又不敢吭声,只是止不住地落泪。
青桑没想符熙会打草香,见草香摔得不轻。也是心疼,慌忙上前扶过,然后撇过脸去骂道:“你有本事别打女人啊。草香是我陪嫁的丫鬟,你打她就同打我一般。当初你求亲时,是如何和我父皇说得。现如今却又作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你就是个浑人。”
符熙本意是想通过争执撞开烟梦的门,但他心疼青桑,自是舍不得拿青桑去撞门的,没想草香的一番话倒给了他发火的机会,虽说如此委屈了草香,但此时此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青桑与符熙的争吵引来了逍遥所一甘人等的围观。
符熙见状。气急败坏地提过一旁战栗而立的关舟,骂道:“公主怎么会来的?”
关舟哆哆嗦嗦地谢罪:“是奴才该死,是奴才该死。”
“狗东西!”符熙推了关舟一把。顺势一脚将他也踢进了烟梦的屋内。
然后上前两步也进了屋,将他按在地上,挥拳揍去。
围观的人都涌到了此房间的附近,笑姑更是带了两个小厮想要上前劝阻,却被符熙连推带攘的送出了屋子。“砰”一声房门关上了。
“王子,王子!”笑姑拍着门喊道。
“都给我滚。再嚷嚷,当心我拆了你这逍遥所。”符熙骂道。
笑姑气愤地用力拍了下门,转身却是满脸的笑,“各位大爷,这王子的热闹可不是随便能看的。姑娘们,快快服侍好。”
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听命,拉拉扯扯地带着自个的客人又回了房。
笑姑见众人散去,满脸的笑意倏尔退去,浮现而上的是满脸的黑沉之色。
“姑姑,烟梦还在里面呢。”一小厮上前耳语。
笑姑睥睨了他一眼,道:“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撞门进去。”
“这?”小厮犹豫道,毕竟里面呆着的是王子和公主,直接冲进去怕是小命难保。
“怕什么?要是有什么不妥,你我小命都保不了。”笑姑道。
小厮只好点头应了。
笑姑顺着西边的楼梯下了楼,转眼就进了楼下的屋子。
楼上烟梦房里,符熙还在假意叫骂着,青桑则发出震耳欲聋的哭骂声。
一会子的功夫,符熙便开门气哄哄地夺路而走,守在门外的小厮们正手足无措间,又听得青桑带着哭腔命草香和关舟道:“还不去把驸马给我追回来。”
草香和关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追去了。
小厮们探头进屋想要看看屋内的情景,却被青桑怒吼着赶了,门又砰一声关上了。
青桑背靠着门,只觉得心跳加速。
这一场戏设计地并不高明,这步棋走得也太过冒险,但是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那么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现在,符熙引走了草香和关舟,房里只剩下了青桑了。
要抓紧时间。
刚一进屋,青桑就环顾四周,发现帷幔后的床上隐约躺着个人。这时候,青桑便悄然走过去,掀开了帷幔。
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
来人侧过头来,那白如纸张的肤色和空洞无神的眼睛让青桑以为看到了僵尸。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
壮着胆子走到此人跟前,青桑终于看得更清楚了。
“烟梦?”青桑有些不确定的问。
床上之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上颧骨高耸,两腮深陷,似只剩得了一张皮,如此更显得一双眼睛大得恐怖。
只见她听了青桑的话,费力地眨了眨眼,似是肯定了青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