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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子伽赠送的平安符。
“胡闹,湳弟,你是本王的弟弟,是皇族血脉,怎能如此儿女情长!”棠丰斥责道。
棠湳咧唇一笑,淡然道:“哥哥错了,我虽是皇族血脉,但我骨子里却宁可我是个普通人。皇族又如何?我们的父亲一生忠于这个国家,忠于蔚氏王朝,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我们从小就失去亲母,换来了你失去挚爱,换来了父亲没日没夜,随时随地的殴打。我只希望有爱、有家,仅此而已。草香是我唯一见到后就想和她共度此生的人,哥哥若是决定杀她,我自然不会苟活。”棠湳说完,坚定地看着草香,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好,好,既然你对草香如此重情重义,那哥哥就成全你。”棠丰道,“马三!”马三听令赶紧跑了进来。
“不,王爷,小爷是您的亲弟弟,您不可以伤他。您要我的命就行了,您不要伤害小爷。”草香说着就要跪下,却被棠湳一把拽起,棠湳对她说:“香儿,虽然你不再是公主,但你血液里流着的是你们段氏皇族的血液,你不用求任何人。”
草香盯着棠湳,被他的眼神中的坚定信念所感动,但心里却不希望棠湳跟她一起去那阴曹地府。
“好,好,小爷,那我们一起走。”草香流着泪,嘴角却带了笑,那是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好。”说完,棠湳牵着草香转身就要跟着马三出去。
就在这时,草香抓起花架上的一个小花瓶,用力朝棠湳后脖子处砸了一下。
棠湳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地上了。
由于事发突然,棠丰、青桑以及走在前面的马三都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阻止。
“你做什么!”棠丰又惊又怒。
“王爷,求你放过小爷。您要我一个人的命就够了。”草香哭着求道。
棠丰没顾得上听她的哀求,探了探棠湳的鼻息,知道他只是昏了,这才松口气,回头对草香道:“本王何时说过要你们的命了?”
说着,叹气道:“现如今真是让本王哭笑不得。”
草香愣了。青桑好笑道:“王爷真是想试试这二人的真心么?这可好,倒让小爷受伤了。”
棠丰看了青桑一眼,道:“本王本想借此事让这二人看清自己的心,谁料草香担心湳弟,竟然将他打昏了。马三。去请李太医过来。”
然后,扶起棠湳,将他扶上了床。
草香现在已经明白棠丰并不是要杀她。便紧跟着走了进去,看了棠湳苍白了唇,昏迷不信,又后悔地痛哭起来。
“此事都是王爷不好,瞧。现在可如何是好?”青桑又是气恼又是好笑,嗔怪棠丰道。
“唉,草香,你下手也太重了,要是真弄伤了湳弟可如何是好?”棠丰看着自己弟弟弄成这样,自然是心疼。
草香无言以对。只是哭。
棠丰叹口气,也不再埋怨,毕竟这事也不能全怪草香。她也是为了棠湳。
李太医来瞧了,说只是一时昏迷,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了心。
棠湳醒后,正逢草香去端茶,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转了转头颈,忽然心生恐惧。大叫道:“来人,来人。”
顺财赶紧跑了进来。
“小爷,您醒了?奴才这就去告诉王爷、娘娘。”顺财道。
棠湳赤脚下床,两步迈到顺财面前,问道:“草香呢?”
顺财一愣,道:“草香她……”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已经被处死了?”棠湳吼道。
顺财被他唬得说不出话来。
顺财不说话,棠湳就更急了,正要跑到外面,就见草香端了茶进来。
“小爷,你醒了,你怎么赤脚就下床了,这地上多凉。”草香急坏了。
棠湳见草香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地想哭,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顺财见了,赶紧识趣地跑了。
不一会儿,青桑、棠丰也来了,见草香正喂着棠湳喝粥,便笑眯眯地坐在一旁,打趣着二人。羞得草香满脸通红。
“湳弟,你和草香的婚事定于下月初五,你觉得如何?”棠丰道。
“全凭哥哥做主。”棠湳说道,眼神却不离草香。
“好,那就定了,到时,草香就从上官家出嫁。”棠丰道。
“香儿,你答应去上官家了?”棠湳问。
草香点点头。
自从刚刚她知道了棠湳的情义,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后,她便决定了,听从棠丰的安排。而棠丰也答应她,只是以上官家的义女身份出嫁,不认祖,如此姓上官也只是名义上的了,她随时还是可以姓回原来的姓氏。
棠湳听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之后,草香便以上官香的身份嫁给了棠湳。她和青桑也成了妯娌,两人感情越发好了。
三个月后,浅儿也嫁给了马三,过着安稳而又温馨的日子。
棠湳已经知道了纯玉的身份,也知道姐姐晗悦已过世,虽然心中悲然,但是好在他现在有了草香,看待一切不再如此悲观。
嫁给棠湳的草香也终于知道其实棠湳并不是外界所传那样的风流成性,他与武昌堂堂主交好,是因为武堂主的侠肝义胆,他混迹青楼,是因为要帮助武公子和小蝶姑娘。而成亲后,棠湳对她好得不得了,丝毫没有拿捏那小爷的架子。
棠丰和青桑、棠湳和草香、马三和浅儿,这三对,在息国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除了青桑一直未能怀上外,他们还真难以说出这日子还有什么不好。
“李太医,如何?”棠丰问刚刚为青桑诊脉回来的李太医。
李太医摇摇头,道:“娘娘身子气血大亏,一时半会怕是极难怀上。”
棠丰脸色一沉,心中难过。但随即对李太医说道:“此话给不得对娘娘去说。”
李太医赶紧点头。
棠丰越过他,回了院子。
院子里,青桑和月儿正在那剪窗花,星儿则在那练着字,很快就又到年关了。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棠丰原来紧绷着的脸渐渐舒展开来。
虽然他极想要一个和青桑的孩子,但是他却不想给青桑任何压力。
何况,这一幕,也是他极爱的。
棠丰走了过去,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块。幸福极了。
一年后。
息国的经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而朝廷也莫名其妙加重了息国的赋税。
“擢升你为王妃的事倒一直不肯恩准,这加赋加税的事倒来得快。”棠丰不禁有了怨言。
“王爷可别如此说。当心隔墙有耳。”青桑道。
棠丰叹口气,握着青桑的手道:“我总觉得亏欠了你。”
青桑笑笑,不以为意:“虚名罢了,有无都无妨。你瞧瞧这衣裳如何?可惜浅儿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要不然就知道用什么颜色的布料了。”
棠丰看着青桑手中那深蓝色的小衣裳。心中有些难过,他何尝不知道青桑极想要个孩子,可是调理了那么久,还是没有音讯。
“这衣服是做给浅儿还是草香的?”棠丰笑着问道。
“当然是给亮儿的。”青桑笑道。亮儿是草香和棠湳半岁的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分外可爱。
“本想着给浅儿也做一件。可惜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青桑说道。
“那就做个红色万字衫,儿子女儿都能穿。”棠丰建议道。
青桑轻声说道:“好。”
说着,便要去取那针线。
“这件就等明儿吧。”棠丰拦住。
“嗯?”
“我们快些生个。好赶上他们呀。”棠丰低低地笑,随即抱起青桑,进了那帷帐中。
本个月后,忽然,朝廷下发了一道圣旨。让整个息国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削藩?”青桑大惊。
“嗯。”棠丰也是不解。
“皇上这是何意?我们息国赋税一分不少,年年也按时进贡。这国泰民安之时,怎会想到削藩?”棠湳拍案而起。
“你冷静些。”草香将孩子抱给奶娘,安抚道。
棠湳深吸口气,牵过草香的手,安慰式的笑笑。可是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若是不同意,那皇上将会以抗旨之名进行讨伐,届时将民不聊生。”青桑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本王才不知该如何是好。”棠丰踱着步一脸的愁容。
“皇上为何会突然想到削藩。息国一向守规矩,并无招摇欺主之事,皇上怎会想到要削藩?”青桑很是不解。但这份不解是众人皆有。
棠丰低头思索,然后说道:“本王派人前去京城打听,只知有人参了息国一本,说是息国发展经济,强壮兵马,有倾覆之野心。”
“难道这样,皇上就要削藩?皇上未免太过偏听偏信了吧?”棠湳气不过。
“湳弟,祸从口出。”棠丰提醒道。
棠湳只好坐下,狠狠地喝了一口茶,想要浇熄心中的怒气。
“看来本王得进京一趟。”棠丰道。
“不行!”青桑和棠湳异口同声说道。
棠丰看着两人笑笑,说道:“为何不行?”
棠湳抢先说道:“哥哥,你现在进京,不是羊入虎口吗?皇上已经有了削藩的心,难保他不趁此机会将你擒了。”
青桑也附和道:“正是,所以王爷你不能去。”
棠丰看了青桑一眼,忽然说道:“你也不信他?”
青桑一愣,明白棠丰说得是棠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