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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委实不知陈太后白日里所说的陌渐斋之事交予她,竟会是这样一个大恩典。而陈太后还把这个恩典给了她,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更为惊讶的是晚间皇上在明粹宫如此之久,竟都没有提及此事,敢情他们母子两个是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青桑终于有了一丝头绪,淡笑着,对诗仪说道:“诗仪,此事我也是无心插柳,没想到能救雪芳仪,不知雪芳仪被释放后将会安置于何处?”
诗仪道:“陈太后大恩,说是一人在慈安宫也颇为寂寞,得知昔日姐妹仍在世上,便下了懿旨请雪芳仪搬至慈安宫一同居住。”
青桑听了,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雪芳仪住在慈安宫,有陈太后的庇护,暂时的安全是有了。
“如此甚好。”青桑道。
诗仪又道:“奴婢也被调拨给雪芳仪,故而不一会奴婢便要去慈安宫伺候,雪芳仪感念着娘娘大恩,便要奴婢赶紧过来谢恩。”
青桑笑笑道:“回去告诉雪芳仪,此事还是多亏了陈太后,此次去慈安宫伺候,可要好生谢过太后娘娘。”
诗仪道:“奴婢谨记。”
说完,便退了出去。
诗仪走后,青桑再次睡下。却想到这雪芳仪从陌渐斋放出后,似乎少了位分,按辈分她也应该有个太妃的称号。后来一想,雪芳仪是被先皇贬进冷宫的嫔妃,这位分自然是没了。如此想来,在慈安宫,雪芳仪也不过是个庶人,皇上、太后恩典,让诗仪过去伺候。应该来说确实是网开一面了吧。
第二日一早,青桑起身,漱洗干净,便去慈安宫道了谢。
陈太后帮她善后,她理应前往谢过。
于是,在慈安宫,青桑又见到了雪芳仪。
雪芳仪已没了位份和封号。再见青桑时自称瑶琴,并对青桑行礼,这让青桑有些伤感。
两人寒暄了两句,青桑想要问问那婴孩骨骸之事,却因陈太后在场,不便多问。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几句家常,符瑶琴便识相的告退了。
如此,陈太后屏退左右,私下对青桑说道:“瑶琴在慈安宫。定会让对面宫里头的那位心急如焚,若在添份药剂,恐怕她就按捺不住了。”
青桑明白了陈太后是想引蛇出洞。“如此说来,梅太后是知道了瑶琴的事?”青桑问道。
陈太后道:“那是自然,你前脚离开慈宁宫,后脚她的人就查出近几日你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
青桑微微低头。没有应话,她早就猜到,梅太后会使人去调查她近日的行踪。恐怕现在梅太后正后悔莫及,没有早已不下手吧。
“现如今,她已认定瑶琴定是知道真相之人,所以这几日她定会寝食难安。只是,时间拖得越久,于我们却是不利的。”陈太后说着,似有似无地瞥了青桑一眼。
青桑心中明白,时间拖久了。她那诓骗陈太后的话始终会露出破绽,梅太后是何许人,她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之后便会控制不了她,让她知道自己是没证据的。
同时,青桑也明白。陈太后有意向让青桑去做催化剂。
原以为,陈太后会因为自己是个孕妇而怜惜,这时候才知道,后宫的争斗早没了人情味。她利用陈太后想要给自己和符瑶琴寻求一个庇护,却没想陈太后正好利用了她给梅太后以致命一击。
梅太后、陈太后在先皇未驾崩时,一个是皇后,一个是陈贤妃,两人怎么可能没矛盾。而且,青桑是看出来了,以梅太后的性子,绝不是宽厚仁慈的主,所以这些个妃子恐怕没少受委屈。陈太后以子为荣,儿子当了皇帝,在宫里头的地位一下子就超过了梅太后,但碍于梅太后是百足之虫,在宫里头的关系也是纵横交错,想要一下子将她连根拔起,没有致命的一击绝对是不行的。何况,自个儿子当了皇帝,就将所谓的挂名母后给除了,这也有损皇帝清誉。所以,陈太后才会忍而不发,一直到现在。
青桑想要查青玉之死,由于她的一系列折腾,无意中给陈太后铺好了路,打造了机会。这一切,青桑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青桑算是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
“天色不早,臣妾也该去给梅太后请安了。”青桑明白了这一点,知道不去梅太后那是不行了,陈太后是不会白白帮她的。好在陈太后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如果她知道她是差一点成为已故太子妃的蒲青桑,那不知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恩,去吧。”陈太后微笑着说道,心想着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青桑起身,慢慢走出了慈安宫。
到了慈宁宫门口,草香有些担心,忍不住说道:“娘娘,我们还是别去了吧,万一梅太后发起火来,伤了娘娘,那可如何是好?”
青桑淡淡一笑:“来之前,我也有些害怕,但到了这倒不害怕了,想来梅太后再怎么恨,怎样气,都是不敢碰我们的。她还不会蠢到和皇上决裂。”
草香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礼,便点点头,随着青桑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的装饰和摆设和慈安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但是青桑却发现这两个宫里的总体色调都偏浓重华美,少了一份清雅淡丽。
这也是正常,两宫太后都是四十几岁的妇人,喜欢富贵喜庆的物件实属正常,所以青桑只是稍作比较,并没有发表意见。
梅太后并没有穿昨个的那身衣裳,反而换上了橙色的罗裙和橙色的外衫,艳丽的颜色衬得梅太后保养得极好的皮肤越发娇媚动人,有那么一刹那,青桑都看得晃了神。
一般已经是先皇遗妃的妃子们都会简衣易食,不会穿这样鲜艳夺目的颜色衣裳。今个梅太后穿了,还真是标新立异,也不怕流言蜚语。
“怎么?今个连规矩都忘了?”梅太后拿着架子要青桑给她行礼。
青桑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便费力地给梅太后行了大礼。
梅太后让她起身后,也不似陈太后那般让人给她赐坐。
青桑也不计较,反正她本来就不是来坐着唠嗑的。
“今个你来做什么?”梅太后道:“若说请安,时间已经过了。”
青桑笑了,轻声说道:“臣妾知道误了时辰,着实不该,只是忽而听闻陌渐斋里有被先皇的前妃被赦免,便忍不住好奇,过去慈安宫瞧瞧。”
梅太后半眯着眼,似笑非笑道:“如此可见到了?”
青桑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见到了。原想着这被打入冷宫的前朝嫔妃不知变成了啥样,恐怕这些年的苦挨苦熬早就没了昔日的风采吧,谁想见了后虽说清瘦了些,但模样倒仍是出众的。问了后才知道竟然是先皇最后一次选秀的秀女雪芳仪,当年她可是有些盛名的,和姐姐青玉怕是不分伯仲吧。后又一想,这宫里头的娘娘没有生养过的,全都去陪了先皇,这位娘娘运气真好,被打入了冷宫,结果却是躲过了一劫,这谁能想到呢?”
青桑说完这些话,端详着梅太后,想看看她的表情。
梅太后面沉如水,倒未见波澜,如此平静,倒让青桑越发肯定她已经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至少知道从陌渐斋赦免的是谁。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梅太后道。
青桑笑了,说道:“臣妾从慈安宫出来后,心中正感慨着世事无常,忽然想及既然是前朝嫔妃,太后娘娘定是极有感情的。想必这宫里头也是寂寞的很,要不然陈太后也不会让符瑶琴到慈安宫作陪。所以臣妾便斗胆过来告知娘娘,让娘娘以后也多了个姐妹打发时日。”
青桑的话面上说得光鲜,实里却是不好听。这不是暗指着梅太后已经是孤家寡人,孤苦无依了吗?果然梅太后面露不悦,冷哼一声道:“菱芳仪还真是好心,只是你都知道的事,本宫会不知道吗?”
梅太后本是想反驳下自己的身份、地位、处境并不似青桑说得那样不堪,但此语也无疑暴露了自己调查了青桑最近见过的人和事。看来梅太后果然如陈太后所说有些按捺不住了。
青桑浅笑,轻声说道:“瞧,臣妾还真是笨,太后娘娘的神通岂是臣妾这些小辈能懂的?其实想想,符瑶琴能活到今时今日,也应多谢太后娘娘。当年,太后娘娘执掌后宫,岂会忘了陌渐斋里还有个遭贬的妃子,只不过是太后娘娘善心大发,想着留她一命罢了,这时候,臣妾倒笨的来卖弄,当真是让娘娘笑话了。”
梅太后气得直咬牙,却又不能反驳,难道她能说她当真是不知道符瑶琴还活着的事吗?当年,皇上下令处死生了怪胎的符瑶琴,之后并未听说被贬入冷宫,怎忽的就冒出来了。而且,她查过了,青桑这几天见得人就是符瑶琴,现在陈太后出面赦免了符瑶琴,还将她安置在慈安宫,难道这符瑶琴真得知道些什么吗?她会是陈太后和蒲青桑对付自己的利器吗?
梅太后开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