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暗林子中,黑月跑成一道黑色闪电。
“你跑慢些,小心撞树!”
陈方忍不住喊到!疯子,真是一个疯子,在林子里,而且是傍晚的林子里竟然骑马跑这么快。
“还没撞过,撞了倒是新鲜!”
“撞死你!”
陈方忍不住骂了一句,忽然想到自己还在马背上,忍不住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这真是自己咒自己呢!
此时只能祈祷黑月不要撞树,不自觉抱着郑才人抱的更紧了。
这要是从马背上摔下去,就这速度,结果不敢想,能不抱紧。
黑月仿佛林中闪电一般穿过丛丛树影,搞的陈方此时心中七上八下,只盼着郑才人骑术了得,千万别真撞了。
“陈方,”
“别说话,好好看着前面!”
听到郑才人此时竟然还想和自己说话,陈方赶紧喊到。这要是说话分心撞了,那也太冤了。你不怕,我怕啊!
黑月跑的越来越快,幸好这林子中的地面还很平坦,不然光是颠簸也够陈方受的。
“陈方,好玩么?”
那里郑才人又咯咯笑着问陈方,陈方真想狠狠骂她一顿,你自己疯就够了,带着我疯,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也是名门出身,堂堂的五姓女,怎么就这么疯呢。
“好不好玩?”
看陈方不吱声,郑才人又问。
“好玩个锤”
陈方没忍住,骂了半句才赶紧住嘴,没再骂出来。
我是有修养的人,对,有修养,不和女子一般见识。
“陈方,坐稳了,前面路不好!”
那里郑才人说了一句,果然马背上变的颠簸起来。此时看向四周,林子倒是稀疏了,可是地势起起伏伏,早已不是平整的林地。
这太极宫还有这么大的林子,这皇宫到底有多大?
不过此时抱着郑才人,其实感觉是真好,这身子软的。随着马背颠簸,陈方抱着这柔软身子,抱的更紧了。
女儿香缭绕,那有些凌乱的发丝仿佛无数细小触手抚过陈方脸颊。陈方干脆将脸靠在那温柔背上,深深嗅了一口,好闻。
尼玛,老子也能抱着一个五姓女,如何?
不觉间,那身上隔着衣服的温热让陈方有些沉迷,鼻翼间的味道,手掌下的温软,随着马背颠簸,免不了和郑才人不断接触。
郑才人的发丝随着风打在陈方脸上,陈方深深嗅着。
这一跑竟是让陈方不知道要跑向哪里,此时只感叹这太极宫也太大了。直到面前出现一片起伏小山,郑才人才勒住黑月。
“下马!”
不知道如何,此时还真有点舍不得下马了。
不过陈方是理智的,翻身下马,此时看到这片小山显然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人为堆彻。很显然以前这里是有人打理的。
一条小径从外面通向山石间,竟是有一条幽静小道直通山中。
郑才人也翻身下马,竟是让黑月在周围随便溜达,也不去管。她已经沿着那条幽深小道向山内而去。
陈方只能跟着,进了山中,却是一处别有洞天的所在,只见那小道在山中穿行,很快进入一个地宫似的山腹,有水声传来,应该是洞中的流泉。
却见这山腹也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一方石桌和几个石凳在那随意摆着,周围零落散件,却早已没人来了。所有物品上都积着厚厚一层灰土。
“我无意间发现的!”
郑才人指着山腹对陈方说着。
“你是闲的无事迷路发现的吧?”
“还真被你说中了!月下喝酒就骑着黑月跑这里了!”
陈方倒也不觉奇怪,这太极宫确实极大,这还不算内苑和禁苑,有这种地方也算正常。毕竟这是前朝宫廷,有些地方后来荒废了也很正常。
前朝时也许这里还有人经常来往,本朝已经空寂。
只见郑才人不知从哪里取了一个瓜瓢,然后去里面打了些水,取出自己锦帕,就在那擦拭着石桌石凳。擦完锦帕直接脏的不行,郑才人随手扔了。
同时,旁边一个破碎宫灯被郑才人点亮,只是那宫灯已经很残破,大半都破碎不知去向。倒是宫灯中还有灯油让陈方没想到。
擦完坐下,郑才人随手给陈方指了个位置。
陈方刚坐下就见一只完美长腿透过宽大宫装搭在石桌上,鹿皮小靴子正对着陈方。
“帮我脱了靴子,穿着难受!”
“你自己脱!”
陈方没好气!此时望着这里周围,倒是没想到这宫里有如此幽静之地。这里也不知道荒废多久了,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脱不脱?”
郑才人带着一丝威胁之色说道。
“好好好,怕了你了!”
陈方没奈何,这个女疯子还是不得罪的好。双手抓住那鹿皮靴子,陈方使劲一拽,差点没将郑才人从石凳拽下来,那靴子却是一下子没脱掉。
“笨蛋!”
郑才人骂了一句,陈方没好气直接将她脚打到一旁。
“你!哼,这要是在我家中,我不让人打你板子!”
“你个女疯子,就没一点大家闺秀样子!”
“怎么没有了?”
“哪里有大家闺秀这个时候带个男人来这里的!”
陈方这句话说的郑才人一下子哑语了,陈方很高兴,瞧,说的她无话可说了。
却见那里郑才人在身上一阵摸索,随手解下一物。
“这样有没有了?”
郑才人随手一扔,陈方接住,却见宫灯光芒之中那是一块美玉。玉质上乘,一看就是和田那边出的,温润羊脂,玉上还有温热,一股淡淡女儿香。
“有有有,平常大家闺秀怎么能和郑才人比!”
“就喜欢你爱财的模样!”
陈方陪笑,财谁不爱。任何时代,不爱钱是傻子。就算神仙也爱,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财能通神。
“呶!”。
郑才人又将腿伸过来,鹿皮靴子直勾勾对着陈方。不就是帮脱靴子么,你给够钱,莫说脱靴子,就算给你揉脚我都干。不,只要钱够多,舔趾都干!当然前提是美人玉足。
陈方此时一手托着郑才人的小腿,一手捏着靴子底,试了几次,怎么这么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