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小筠的大手趣÷阁,菱香姐不由得又从新打量了一眼面前这年轻人。
其实她和五娘第一眼,都认定了这个蓝衫小书生,分明就是个女孩子。
可是后面却越看越奇怪,在打斗间隙,她们特别仔细的看了她的身形与喉结。
就在她飞出一腿,外衫衣摆飞起的时候,她们却又看到了明显的男性特征(云南十号特别奖励的仿生衣褶凸起,里面其实是空的)。
等到距离近了的时候,又在她喉间看到了明显的喉结(云南十号体贴的给打了阴影,造成视觉错觉)。
按理说,她们青楼的管事人都是阅女无数的老江湖,可是却全在温小筠这里翻了车,便不觉都对她多看了几眼。
不过温小筠和白鹜的准备实在是很周全,除了温小筠疑似女性的地方有些叫人怀疑外,其他再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那个王公子虽然惹人嫌,却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
即便再高端,再别致,她们菱藕香都还是座青楼而已。
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那进门的就是客。
现在麻烦解除,菱香姐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实在无暇在这里多耽误时间。
于是在重新安排仆从送这两位俊秀公子与桐儿去往内院房好好招待后,菱香姐告了刺,再次退回了二楼房间内。
这一边,在仆人的带领下,温小筠与白鹜在桐儿的陪伴下从一层大厅的侧门走进一方摆设精美又别致的庭院。
温小筠一边走着,一边和白鹜感慨,“都说这菱藕香不比寻常青楼,如今一看竟美的跟仙境一般。哥哥你看,明明都是深秋时节了,这院子还开着不少只有春天才会开的花呢。”
白鹜也左右的看着,点点头轻声说道:“这院子大片留白,既有假山菖蒲,又有小溪流水,便是咱们走的这条小路,用的都是雨花石铺就,这般手趣÷阁眼光,的确不是凡品。”
桐儿姑娘不觉掩唇轻笑,“这些景观可都是出自名家手趣÷阁呢。莫说这些花草,前面那小片梨树才是这里的招牌呢。清雅脱俗,纷繁落地宛如白雪,便是京城里的显贵,都没有咱们这般有品位呢。”
温小筠微笑着附和,“若是没有亲见,小生肯定会说姑娘托大,如今一见,才知桐儿姑娘这话原是谦虚过了的呢。”
说着温小筠情不自禁的走出雨花石小路,踏着松软的土地,向那片梨花海走去。白鹜微笑着紧随其后。
“哎,客官,咱们这片林子地刚刚翻过,不太好进去看。”旁边仆人急忙上前要制止。
桐儿对温小筠与白鹜的第一印象本来就很好,只要样子长得好,三观都能跟着五官走。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曾仗义出手搭救于她。
于是抱着琵琶的桐儿摆手制止了仆人的话,“无妨的,桐儿与公子们也就看看花,说两句就出来。”
说完桐儿也跟着走了过去。
前面的温小筠站在一棵梨树下,不觉伸手接住一朵飘旋而落梨花,目色惊叹。
桐儿笑着上前,“别处都是梨子,只有咱们这是真真切切的梨花呢。”
温小筠捏住梨花转身望向桐儿姑娘,眉梢微挑,笑得风流又隽雅,“可是花再没,都没有小生眼前的美人美。”
说着,温小筠抬手就将那朵梨花簪在桐儿鬓边。
桐儿却笑着后撤一步,“公子说笑了,梨花虽美,簪在发间却是太白了,总是不吉利呢。”
温小筠却是一点也不恼,回手将那朵花摊开摆在桐儿姑娘近前,温柔的说道:“姑娘看看,这是什么花?”
等到看清温小筠手中那朵花,桐儿的双目不觉惊讶的睁大,“竟是海棠花?”
温小筠再度抬手,将那朵红润肥厚的海棠花小心别在了桐儿姑娘的鬓角,“海棠花娇,人却又比花娇呢。”
桐儿姑娘的脸蓦地就红了,羞赧的别过头,眼底闪动着盈盈的光彩,“桐儿原想着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呢,不想也这般油腔滑调。
这样流畅的骚操作,竟把一旁的白鹜直接看傻眼了。
白鹜自信,比起娇弱的温小筠,自己才更像个男人才对。
可是全程那个青楼女人竟然半眼也没看过他,全程目光都在他的温小筠身上。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不好。
应该说,看着他家温小筠这样堂而皇之的和别的女人调情,白鹜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却见温小筠明眸微弯,眸底蕴动着粲然的柔光,又帮桐儿姑娘将之前因为被人刁难儿散落的发丝一一捋顺,白鹜就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