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少说两句。”
旁边时蕊眼看气氛不对,赶紧拉了一下。
而时梦现在正在气头,见谁都想发火,一把就甩开了时蕊的手。
“你也是个白眼狼,被她养了几年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安云清,我弟弟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巴烂,你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他?!”
最后一声喊的清脆,声音落下后更显得四周落针可闻,让人心惊。
二楼栏杆上,一只纤白的玉手缓缓收紧,骨节泛白。
时染正要有动作,就听到走廊的另一端像卷过了一阵风,一个少年飞快的冲下了楼梯,在时染的视线里只来得及留下一片衣角,又匆匆消失。
少年气的人总是无所畏惧,一腔热血只想保护自己爱的人,无惧你是谁。
时北墨将安云清护在了身后,一米八的清瘦身躯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道歉!”他对时梦说,“快点!”
时梦再怎么是长辈,但总归也是个女人,面对男人天生的威压多少有些怂了。
绕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时蕊这会也不敢吭声,站在时梦的旁边扯了下她的衣角。
“你,你凶什么凶,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时北墨冷的像块冰,眼神像把利剑狠狠的盯着她,“我叫你道歉!”
时梦磨蹭了会,嘟囔着服了个软,“对不起行了吧?”
站在时北墨身后的安云清小小一只,两只手无措的摆在身前动来动去,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眼神一瞥又发现二楼站着的时染,顿时就慌了神。
也不知道这孩子听见了多少。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时染,纷纷仰着头看上去。
走廊上,少女微卷长发披肩,牛奶肌,小巧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
明明就是可爱的长相,而微挑的杏眼向下看过来时,又带着几分冷艳,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绝世美人。
她身穿一件奶白色的针织衫,配了一条浅蓝色牛仔裤。
由于是从下往上看,还能看到衣摆下露出的一截雪白细腰,不盈一握。
美女见过不少,但能做到素颜都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女,时染还是头一个。
时梦收回视线,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惊艳和嫉妒,哼声道:“还真是没有教养,见了人也不知道喊。”
安云清是个好性子,毕竟时梦再怎么样也是亲戚,只好招呼时染下来。
“染染,这是你姑姑和蕊姐姐,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一时间成了焦点的时染迫于无奈,只好走了下来。
她一来,时北墨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却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跑到另一处休息区坐着,撕开一包薯片,像个监察官似的。
安云清拉着她的手坐下,试探性的问了句:“你在楼上站多久了啊?”
时染坐姿乖巧,“没多久,刚出来。”
安云清哦了一声,似乎放心了不少。
本来叫她下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见个人就想让她回去的,却不想有些人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