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时染靠在门板上,嘴角荡起一抹轻笑。
破产?
你想得美。
有她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让你破产。
紧接着,她又听到安云清疑惑的声音,从外面闷闷的传进来。
“儿子啊,你房间不是在那边吗?你跑染染这边来干什么。”
这么一说,时染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她跟两个哥哥的房间中间是有个楼梯隔开的。
正常上了楼,他们往左,时染往右,互不相干。
能跑到她这边来,要么就是人傻了,要么就是喝醉了。
时北铭一手提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眼神开始发飘。
“呃……是吗?我没注意,不小心走错了。”
安云清深深的凝视着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声音故意拖的悠长。
“真~的~吗?”
“真的!”
时北铭嘴巴很硬,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他不由自主的保持立正姿势站好,一副犯了错等待检阅的模样,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安云清觉得好笑,但是为了给儿子留面子,就没有直接戳穿他,反倒还主动帮他提起了话题。
“哎呀,这么晚了我们还在这说话,会不会把染染吵醒啊?”
时北铭垂眸看着时染门缝下的一片漆黑,微微皱眉,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刚才他一直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后来实在找不到人,他就想着,万一时染已经回去了呢?
于是他就把车开到家门口蹲人,而这一蹲,就是整整三个小时。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时染回来,也没有看到她房间亮灯。
刚才他实在忍不住了,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了时染回来。
为了确认,于是他就来了她的房间,还没来得及看安云清就过来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安云清稳住,不能让她知道时染没回家。
“说的也是,妈,你快上楼去休息吧,我也要回房了。”
时北铭故作轻松的打了个哈欠,第一个带头走。
安云清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孩子真是的,想看妹妹就直说,干嘛要这么傲娇啊。
摇摇头,她也慢吞吞的上楼去了。
夜色已深,二楼一片静悄悄的。
时北墨半夜被尿憋醒,瞪着迷蒙的眼爬起来出去上厕所。
他一只手放在肚子上,隔着睡衣挠了挠,一头鸡窝发型别致酷炫。
刚出房门转了个身,他就瞥见长廊那头有个黑黑的影子一动不动,给他吓了个激灵,顿时睡意飞走了一大半。
人?
鬼?
他憋着尿,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还是看不清。
于是他返回房间取了根棒球棍,没穿鞋子,踮着脚尖静悄悄的往那边走。
越走的近了,才确认那的确是个人。
身形是个男人,而且还站在时染的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往猫眼里看。
绑匪?!
痴汉?!
好大的胆子!
另一边,时染一脸无语的站在猫眼跟前。
看着时北铭隔着一道门,对着猫眼时而凑近,时而眯眼,表情纠结的模样和平时高冷的样子截然相反,格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