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院士,医者仁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表情略带痛苦,眼看着自己母亲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希望也就在眼前,可这人就是不愿答应。
她张着嘴眉毛皱成一团,将视线转移到时染的身上。
“时染,我们之前是有过节没错,但是你人打也打了气也出了,难道非要老太太死了你才甘心吗?!”
见时染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又高声喊了一句,“你杀人是要偿命的知不知道!?别以为打了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事传出去,我就不信你这大教授的声望还挂的住!”
很明显,她现在就是认定了祁昭不肯救人是因为时染。
平时看这个男人那么迁就这丫头她就知道了,除了这个原因,祁昭凭什么不救人?
砰——
拳头带着劲风砸在时梦的腹部。
女人眼睛瞪得浑圆,弯着腰,长着嘴一声干呕,差点把胃酸给吐出来。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冷笑的男人,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昭眼底噙着无尽的寒凉,缓缓收回手,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棉片,撕开擦拭了一下,抛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无事发生般,长身玉立的站着。
“你……”
时梦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慢慢滑落坐在地上,间隔性的还会干呕一下。
祁昭就顺势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男人深如寒潭的眸子隐隐闪着暗红,他越是笑,时梦就越是感到心惊。
无边无尽的恐惧犹如潮水,顷刻将她尽数吞没。
听觉无限扩大,她控住不住的发着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然后就听见那个魔鬼对她说。
“不仅她想你们死,我也想。你要是敢动她,你且试试。”
无视时梦的反应,祁昭缓缓站起。
无论是挥拳还是说话,他都是极为隐蔽的解决,甚至连时染都没有听见他刚才到底跟时梦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把人吓成那个样子。
老实说,她很好奇。
似乎察觉到什么,时染余光一撇,又看到医院门口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朝这边小跑过来,一直到他们跟前才停下来,左看看右看看。
“先生,大教授,这是……”
他们看着时梦痛的在地上抽搐的模样,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祁昭往后退了一步,重新站到时染的身边,面不改色的说。
“没事,她羊癫疯发作了。”
“那要不要……”
祁昭往那人身上扫了一眼,一群人立马低头噤声,一个屁都不敢放。
“回去工作吧,这里没事。”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还是大教授比较温柔。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来,又整整齐齐的走。
祁昭领走前最后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冷血的蚀骨。
“事不过三,再来,就是直接往殡仪馆送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带着时染,两人转身就上了车,只留时梦一人在这冰天雪地里悲痛欲绝。
奔驰车前,那站立许久的男人才开始往她这边走过来,全程对她的私人事情毫不关心,只是机械式的说。
“时小姐,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