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是外交官,也是常年驻守国外领事馆。
反正时染长这么大,就见过他们两口子三次而已。
如果老爷子能把阿瑶当做亲孙女的话,心里头多一个挂念,是不是会好一些?
毕竟她也不是他们家的血亲,就算想要多认个孙女,认阿瑶岂不是更加快捷一点?
时染心里是这样想的。
殊不知,在顾家人的心里,顾瑶自然是认的。
而她,却是无法被取代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
“这位小姐,请问我能邀请你跳一只舞吗?”
身前,祁昭优雅的弯着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时染清空了脑袋里的思绪,笑着将手搭了上去,祁昭便立马收紧手心,握住了她的柔荑。
她说,“好。”
舞池中央,这一对从步入开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开始给他们让位了。
男帅女美,养眼的很,渐渐的他们连跳都不跳了,就专门围成一圈痴痴然的欣赏。
从祁昭搂着她开始跳的时候,他就清楚时染是会跳舞的,这种会,是指专业的那种。
但具体有多专业,那就不得而知了。
少女柔韧性极佳,但是舞蹈需要的一些动作,她全都做的轻松自如,举手投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扣人心弦,美的像只优雅的白天鹅。
每一次旋转,每一次弯腰起跳,裙摆层层叠叠的摆开,如同浪花一般,推开一层又一层,随着动作变化,脚步的移动柔软又层次的跟着变化,每一处波浪都是惊艳。
一舞毕,众人早已看痴了眼,窗外的人亦然。
时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脚底却诚实的生了根,半步也挪不动。
过了好一会,眼看着祁昭搂着时染的腰渐渐退出舞池,她才艰难的闭了闭干涩的眼。
深呼吸口气,她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人比人能气死人。
“不想看就走吧。”
旁边时梦突然来了一句。
别说这糖时蕊吃不下去了,她也吃不下去,看着能气死。
时蕊收回了心神,眼看这晚宴也进入了尾声,各路来宾贵客在听完结束致辞之后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准备打道回府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可以说是非常晚了。
人群开始有秩序的往外移动着,时梦和时蕊并肩站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汇入这其中。
直到这会,时蕊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妈,你怎么会突然来古堡啊?苏家过来这里的车程都要一个小时,别告诉我你自己一个人来就是想来参观参观的吧?”
一个人参观,这也太无聊了吧。
而且这进来可是要门票的,一张五百呢,她哪里有那么宽裕。
被她一问,时梦也就聊起来这个事。
“你外婆她病危通知书已经下来三次了,医生说现在能救她命的只有一个白医生,我托人打听了好长时间,还打听到的是个假消息,说什么白医生今天会在这里办生日晚宴,我还信了,大老远跑过来才发现是被人给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