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知情人士爆料,说他从年轻的时候起就私生活混乱,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不知道欠了多少情债。
如果是自杀或者生病死的话,媒体没道理不说啊。
所以,不说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见不得光。
出事了之后,苏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发声,就只说了死者为大,让别人积点口德。
别的,一概没提。
不是他们不想提,而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发现老爷子的时候,他就是在自家的会所人工湖里淹死的。
在水里沉了一整夜,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
他的宝贝大孙亲自去看了现场,回来之后整整两天没吃下饭,一吃就吐,一吃就吐,后来干脆就不吃了。
他们家里的人认为,这事多半跟时梦有关。
这个莫名其妙被带回来的女人,一直都是他们不能理解的存在。
以前是有老爷子在,别人只是暗自议论,没有人会对老爷子的做法产生质疑。
现在就不一样了,老爷子死的那天,她也在那里,而且她带出去的职业打手,没有一个人回来。
不是消失了,而是跟老爷子一样,死了。
是保洁第二天在仓库里发现的,差点又多死一个,被吓死的。
好在这些打手多为黑户,无父无母,就算有亲人,也都是些八竿子打不上的远亲。
当初挑选他们重点培养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因为没有亲人,所以就算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什么追究。
在葬礼结束后第三天,时梦就被苏家告上了法庭。
她心里虽然慌张,但也不是很害怕。
毕竟上次自己把事情给时染办的那么好,她应该也会遵守承诺帮她一把吧?
于是她当即就给时染打了电话。
对方应该是在外面,她还听到有鸟雀的叫声,很大自然的感觉。
“时染,苏家把我告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她语气还算温和,印象里,这还是时梦第一次跟她好好说话。
“没办法。”时染只回了她三个字,还挺心不在焉的。
电话里,她还隐约听到了安云清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染染,累不累?要不我们先歇一会吧,这会儿还早,晚点祭拜也可以,不着急。”
时梦还没从打击里回过神,就敏锐的捕捉到了‘祭拜’那两个字。
祭拜谁,时璟年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日历,惊讶的发现,今天正好就是时璟年的忌日!
她心里疯狂打鼓,声音都有点颤抖,“时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只要我帮你……”
“我只说了我考虑一下。”时染淡声接话,“现在我考虑好了,不帮你,就这么简单。”
时梦脸上瞬间血色尽褪,颤抖着唇,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你这是过河拆桥!我会在跟警察说明真相的!”
时染忽然发了笑,笑的她头皮发麻,紧接着就听见她说。
“时梦,你是不是傻,我手里还有你的通话录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