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篱落这样的人平日里只知道宁御千实力逆天魔族在她手上从来讨不到好果子吃,但他却不知道不靠实力,他一样斗不过她。
毕竟论起吵架,宁御千可是纵横灵界无敌手。可怕就怕即便是这样也总有不怕死的往前冲。
“就算不是你,那也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再说,你身边的那两位手下还有你哥哥可是一天没在你身边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指使他们去干什么事了!”
说起来这件是与她本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巴不得宁御千承认下来好让她与篱鸢之间闹僵,这样就剩下自己动手,所以她才会主动站出来说这一番话,只是这番话倒是让篱落误解为她是在替自己说话。
“我说篱蘅,冤枉人好歹也得有个度,我哥哥品性如何,你一个叛族之人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的!至于踏月和青安么,我听踏月说,流风因为什么事情犯错受罚惩戒,踏月和他交好这个时候自然是去照顾他的,至于青安么,我派他跟着一同去给流风送药了,你有意见?”
“宁御千,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你若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你敢不敢拿你北幽一族的命来发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妖女!现在自己总算明白阿鸢为什么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原来她就是凭着这张嘴蛊惑了阿鸢!
篱落看着宁御千眼神中几乎在滴血,他敢肯定这次藏书楼异动一定跟宁御千脱不了关系,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没找到证据,宁御千这个人未免也太狡猾了!
“是了,千儿妹妹说她什么都没做过,发个誓应该没关系吧?可若是她不敢的话……”篱蘅与篱落二人一唱一和,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没做过吗,那就发誓好了!赌上她北幽一族的命!
宁御千这个妖女她敢这样做才怪!
他们竟然想让她发誓。
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宁御千。所谓君无戏言,宁御千是北幽之王,王者的誓言不可轻易随意说,她若是以一族起誓,誓言指不定哪一日便会应验。
“发誓?”宁御千冷笑一声,“我说魔君殿下,你皇兄还真是气糊涂了,我为何要因为你魔族的异动就赌上我一族的命?就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们信不信与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很重要吗?”
还真以为自己会顺着他们说,呵,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们自己了!
“这么说宁姑娘就是不敢了,你心里有鬼!”她果然不敢!
“够了!”见事情眼看就要脱离控制,篱鸢当即开口,“藏书楼的事,还是要细查,容不得马虎!大哥,希望下次你跟我再汇报藏书楼情况的时候,不只是猜测!更不要空口无凭的污蔑别人!”
“我……!”明明他就要逼着宁御千承认,篱落自然不想放弃,可他见阿鸢连语气都变了,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就此收手。
阿鸢竟然在袒护宁御千。这样一来他心中对宁御千的恨意也就又多了几分。
只是此时此刻篱落根本没有心思想到篱鸢之所以如此做,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他。
无凭无据就想让她认罪,如果只靠着发个誓就能让宁御千承认的话,大哥未免也太小瞧这个妖王了。宁御千这个人,自己比大哥了解太多。再这样耗下去非但不能证明藏书楼的异动与她有关,大哥还会被这她带偏。
到那时自己若是再想袒护他,那可就难了。
再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所为还真要另说。
“诸位,今日之宴大家都累了就请先回去歇息吧,这里已经没事了。”
待众人离开之后,篱鸢才又重新看向宁御千对她道:“你没事就好。今日之事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我替我大哥向你道歉。”
“不必了,我不需要道歉,我只希望你能让你皇兄和你已经被逐出魔族的皇妹离我远点就是了,别再来招惹我。否则的话我不确定下次还能不能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是啊,她能给自己面子自己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奢求什么呢。可他只要想起她曾经在赫连玄墨身边那一副温柔的模样就会忍不住嫉妒,他不甘心。
“我为你做了多少,你为何连跟我好好说话都不肯。”
对他这个魔君,自己不直接动手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好嘛!
“魔君殿下,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您父皇就一直和我逍遥山过不去,你父皇和我师父斗得多厉害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皇还曾经把我们师兄妹三个抓了来,差点杀死。而你……”
这个时候她大可以将他这个魔君的罪行全都数落一遍,他在灵界杀人放火屠人一族的事做了多少自己只怕数到天黑也数不完。
只是不知为何,当她看向床边的人时,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篱鸢生性狡猾作恶多端这一点身为逍遥山弟子她比谁都清楚。而且明明他依旧带着那张让她恨了几百年的面具,这张面具之下大可以是一张无比狡猾的脸,他现在所说的话也可以是装出来的,自己明明知道这些,但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了呢。
明明自己从未见过他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她甚至看不见他是何种表情,可她就是觉得,现在的篱鸢应该很难过。
那张脸应该是落寞又孤独。
是因为今天看了他的封君录吗?
封君录上说,篱鸢自幼便失了娘亲,和师兄一样他从小便被族中当成杀器训练,甚至他比师兄还要可怜,因为师兄后来去了逍遥山,而篱鸢就只能继续被磨练的冷漠无情,所以他杀人的时候总是能毫不留情的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冷血无情,他是天下的恶人,而自己身为逍遥山弟子,理应为天下除害。
她甚至想起了封君录上的那两页空白,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费尽心思抹去那两页的应该就是篱鸢本人。
像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之人,也有不想要面对的过往么?又或者那是他想要藏起来的秘密。
这样想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这个人。
如果自己不是逍遥山的弟子,如果他们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敌对,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和他成为朋友。
但是就像他占卜的预言一样,自己是他的劫,这是在他出生时就确定了的,他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
值得吗?等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等到的人。
她很想问问他,只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篱鸢,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师父,我还你一百年的恩,这一百年里我绝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对魔族动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果然,自己当时就该直奔第十层去轮回境啊,这些无用的东西看多了,当着是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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