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玄烬一步步走向篱蘅,他步伐并不快,但每往前一步都让篱蘅的心往下坠一步。最终让她落入无尽深渊。
她竟然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真是愚蠢得可笑!
“你,还想逃?”赫连玄烬邪笑着,眼底的阴鸷简直浓郁到了极致。
突然,脚步声顿住。
“我说过了吧,本殿不是个好人,我要你死你死就是了,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为什么他们都要挣扎呢,赫连玄墨是这样,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是这样,现在就连这个曾经杀人如麻的篱蘅也是这样。
乖乖的死在自己手上不好吗!
那一声声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房间中响起,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恶鬼一般直入篱蘅心间。那宛如厉鬼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最后她甚至连挣扎的勇气都没了。
“忘了跟你说,我在关上房门的一刻就已经在房间外面施了结界,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逃走?”
赫连玄烬眼中张扬着杀机,原本他张开结界只是为了关起门来将她好好折磨一顿的,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岂不是刚好有理由将她杀了?杀死她然后再去找父皇谢罪,想必有了这个理由自己就算杀了她父皇也不可能多说什么的。
“你,你想干什么?”面对着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她连手指都是抖的。她甚至希望眼前这个人就是赫连玄墨,至少这样他还能让自己死得痛快些。
“你知道的太多了。”
想干什么,杀人灭口这样的事她难道不懂吗?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那个叛徒,我与他一样都是神族的皇子,不过想必那个叛徒现在应该已经从世间消失了吧!哈哈哈。”
想起来就觉得无比畅快!
世人只知赫连玄墨却不知他赫连玄烬,不过从现在开始世间就只有一个赫连玄烬了!
“你,你杀了他?!”如果这个人真的连赫连玄墨都能杀,那他到底是什么实力?!
“是又如何?不妨告诉你,跟你一起逼走宁御千的是我,从那个时候开始你所叫的每一声君上,都是我!而赫连玄墨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一切了!”
现在的赫连玄墨即便不死也只会比死更难受!
尤其是在龙渊看到被困住的赫连玄墨时看他被那些老家伙折磨的不死不活连气息都没有,他简直激动地浑身血液都在颤动!他是世间受万人敬仰的帝尊,而自己却被困在长明灯中千年,还不都是拜他赫连玄墨所赐!
自己这么多年,只是一缕孤影,都是因为赫连玄墨!
被困在方寸之间千载是何种痛苦,被困在灯中的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记恨着赫连玄墨。
面对恶鬼一般的赫连玄烬,篱蘅双脚一软,连动作都忘记了。现在的他简直比水牢里关押的那些人还要可怕百倍!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能下去陪他了!放心,不会很痛苦的。”
“你不能杀我,你别忘了我是神皇的人!我是神皇的人!”对,自己还是神皇的人,神皇说了要让他保护自己,若是杀了自己神皇一定不会饶了他!
“别担心,杀了你我自会去跟父皇解释。”事到如今,她还想用父皇来压自己,呵,真是愚蠢!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去跟父皇说,你与宁御千不和被她杀了又或者直接告诉父皇你被篱鸢发现了身份,然后死在了他的剑下。”
被赫连玄烬用灵力提到半空,除了窒息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呵,真是似曾相识的无助感。
那个时候自己被篱鸢关入水牢中,水牢中那些亡命之徒也是如此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却无计可施只能任人摆布,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
有时候,还真是羡慕宁御千,至少她可以不依附于任何人,在赫连玄墨对不住她的时候扭头就走还没有丝毫后顾之忧。
可自己不行。
她是妖族之王,自己也曾经是魔族的公主,明明自己从不输她半分,可偏偏所有人都爱她。赫连玄墨可以为她死,篱鸢也可以为她死,他们全都爱她却没有人在意自己的死活。就因为她长了一副比自己好看的皮囊?
这些年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咳咳……你不能杀我的,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可以,可以帮你去试一试,试一试宁御千!”
“杀了你,我一样可以自己去试探她!”反正今日他是要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杀死的!
只要她死了,自己身边就安静了。
除掉赫连玄墨,是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现在只要再除掉篱蘅,就不会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赫连玄烬虽然是神族皇子,但同时他体内还有魔族的血液在流淌,那种来自于母族的邪气自始至终都存在于他的骨血之中,一旦爆发便会如同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
而此时,正是他的决堤之时。
“烬儿,还不松手?!”眼见赫连玄烬就要将篱蘅掐死,这时候房中却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是父皇。
不对,这里可是封魔域,父皇可是世间最尊贵的神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到这里来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今天篱蘅必须死!
谁知就在他又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个酷似父皇的声音却再次出现:“怎么,才出来几天,就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
这一次绝对没听错,这个声音确实是父皇!
可是,他将房间仔仔细细寻了一个遍却再没寻到半个人影。
“父皇。”
“还不跪下!”赫连帝冷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违背的怒意,仿佛对赫连玄烬违背他的意思很不满意。
“父皇息怒。”虽然还是没有看见人影,但毕竟作为诸皇子中与父皇接触最多的一个,赫连玄烬自然知道赫连帝的喜怒,父皇现在明显是生气了。
暂且不管父皇在哪,他立刻松开篱蘅的脖子跪在地上,得了空气的篱蘅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房间中出现的第三个人的声音她倒是没有很惊讶。
不过该庆幸的是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毕竟自己又逃过一劫!
宁御千,篱鸢,你们看啊,就连老天都在帮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息怒?你明知篱蘅是我的人,还打算杀了她,你让我怎么息怒!”
声音,似乎是从篱蘅的红莲坠中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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