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说实话就遭殃!
“她的设计水平还需要历练,糟糕的作品拿去参赛,只能是被甩下来,极有可能连预赛都过不了。”幽深的黑眸瞅着冷沫沫,他坚持己见。
虽然有梦想并坚持不懈是好的,不过,要是太离谱,就变成幻想,事得其反。
现在看凌思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模样,那是因为她初出茅庐,到时预赛就被刷下来必定大伤元气。
“新青年大赛本就是为新秀所设,资深大牌不会参加……就算参加也胜之不武。”赛后在业内被同僚戳脊梁骨,那样的傻事没人会做。
男人挑眉,就说冷沫沫对时尚圈很了解吧?
看她说的头头是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像极了业内饱经世故的资深。
不过,就算全是新秀,也不乏天赋奇才,很多新人都是在这样的大赛中脱颖而出的,“设计水准很重要。”他强调着。
言下之意,凌思琪技不如人。
冷沫沫毫不客气的白他一眼,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语言中有‘鼓励’二字吗?
怎么这样出口伤人?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凌思琪眨眨大眼睛,看看静默的冷沫沫,看看淡然的凌熠行。
很明显,冷沫沫因为她的事情和凌熠行生气了!
“哎呀,哥,看在我是你亲妹妹的份上,不要打击我啦。”凌思琪近似哀求的将桌上的设计图全数收来给他看。
凌熠行蹙着剑眉,瞟了眼站着没说话的冷沫沫,一张漂亮的小脸沉沉的,更是垂眸不看他。
应该是不高兴自己说了敞开心扉的实话。
无奈的接过设计稿坐到沙发上,耐着性子一张张的翻看……
凌思琪拉过冷沫沫,她不太情愿,可还是硬生生的被凌思琪按坐到凌熠行旁边。
侧目,他幽深的黑眸噙着亲和的笑容瞅她……对她的生气视若无睹
俏丽的脸颊,秀气的眉宇,挺翘的鼻子,然后是性感樱红的小嘴,让他直想亲一口。
干嘛盯着她看?
再看,再看,再看……她就马上离开!
冷沫沫可是会想到做到的!
这俩人互相放电也要有个节制好不好?
吼!“哥,能不能先看设计图?”
设计图是没有冷沫沫好看,但是,但是,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许久,“这个……这个是你设计的?”
他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唯有这张太突出,很专业,更是和其他设计图的风格大相径庭。
“……是……是啊。”回答的理不直,气不壮。
精锐的眸光炯炯的看着凌丫头,片刻得出一个结论:是才怪。
“如果你用别人的作品参赛,就是抄袭。”凌熠行直接给她定罪,很严肃,毫不客气。
作弊参赛还有什么意义?
凌思琪急了,“不是,不是,我才没抄袭,只是……嫂子帮我改过。”
本以为这么多图,怎么也会有一张让凌熠行勉强看得上眼,结果他还是选中那张被冷沫沫改过的。
其实自己也觉得嫂子改过的好!
这个答案显然让凌熠行有些震惊,这是她画的?
不由自主的,两道锐利的眸光向一直没出声的冷沫沫看过来,幽深的凝睇着……
扑通扑通扑通……她的心脏极速跳动,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那晚思琪是那样热切的要去参赛,眉宇间神采飞扬,央求着她给意见,冷沫沫实在不忍心拒绝,就修改了几处。
改了几笔而已,就被看出来了?
“我,我就是随便改改。”被看的忐忑不安,一时间搪塞的语言统统逃跑。
如果不出突发状况,这张设计图拿去参赛,笃定进前十。
“随便改改?”随便改改就如此出类拔萃,那认真起来还得了?
他用不寻常的眼神注视着她,深邃中带着揣摩,冷沫沫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干嘛这样看我?”她佯装镇定的说。
就在此时,他移开了视线,眸光重新落回那张设计图上。
“都改了哪里?”很自然的问题,可他却别有用意。
“哦,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她纠缠不休,非让冷沫沫给意见的。
改了这么多,可见不亏为她的亲嫂子,认真程度不言而喻。
就是有点伤自尊,没想到自己设计的作品这么多不足之处。
“改了肩、改了胸、改了腰、还改了裙摆,你是这个意思?”这还能算凌思琪的作品吗?
设计图几乎没有凌思琪的执笔痕迹,这是让他连赞许都无从下手的节奏啊!
见凌思琪一副沮丧的垂着头,挫败的好可怜,冷沫沫有些心疼。
“只是改了边缘的几处,和原图差不多的。”
“……”
原图的水平什么样?和其他的图比较就知道了。
这女人当自己男人是二百五啊!
差距那么大,他会看不出来?
“算了,嫂子你不用替我解释,我还是回去再努力吧。”说着,郁闷的收起桌上的设计图,准备走人。
“思琪……”冷沫沫站起来拉住她,想说些什么安慰。
“行了,让她回去努力吧。”这丫头的个性他了解,沮丧最多维持三分钟,转身她就自我解困了。
明天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开朗豪放的凌思琪。
“……”
看着凌思琪一言不发的失望离开,冷沫沫心里好不舒服,转身瞪着凌熠行噙着笑的俊脸。
“瞪着我干嘛?”说着就要伸手捏捏她嫩的要出水的脸颊。
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转身也要离开,却被后面的凌熠行双臂抱个满怀。
“你干嘛?还不快放开。”
“你干嘛?气急败坏的。”
不顾她扭动身子挣扎,直接将闹脾气的女人转了半圈,大手禁锢她的腰肢,“你是不是给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他眼神中富含的那缕精锐,让冷沫沫心悸。
“解释那张设计图啊。”从没有见过她设计服装,突然画出那么好的图,当然要给个说法。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不是说了,随便改的吗?”
她不敢看凌熠行,特别是不敢与他炯炯精深的眸子对视。
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躲躲闪闪,他越是觉得好奇。
“我要听实话。”最不会说谎的人,还敢在他面前卖弄。
“我真的就是想着,就画了。”
是,哪个人不是边想边画?
或许她说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更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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