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成时被训斥的满脸透红,一股火险些爆发出来,也多亏当初任风的雷霆手段,那股杀人不眨眼的狠辣作风让他将火气压了下来,眼角抽搐道:“没有,咱们虽然能力不足,但说出的话就跟板上钉的钉一样,绝不会言而无信。”
任风奇道:“这么说来,果然是那些水手透露出去的?你知道那些水手都住哪吧?有劳帮我将他们都找来一趟,若当真没透露消息,我这都会给予补偿。”说着从怀里取出张银票,轻轻一丢,那银票缓缓飞向南宫成时。
这份手法、功力,南宫成时见所未见,不由心里暗叹:“这辈子也赶不上人家,报仇的念头还是别想了。”待接过银票,发现竟是一千两之多,问道:“这些都给他们么?”任风笑道:“你看着来就行,剩下的就当给你们的补偿了。”南宫成时想了想,道声好:“我这就去安排。”
当初船上共有三十来名水手,所居也东西南北哪里都有,南宫成时安排人手找了半天,待中午任风、陶元吃过饭,终于将能找来的都聚集在了院里。
任风吃过饭,负着手来到院中,扫视过去后,但见那些水手都胆颤心惊的看着自己或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下有些得意,笑道:“诸位放心,既然当初我们放过了你们,今个自也不会加害。我今个找各位来此,就是想打听下,究竟是谁将海岛所在泄露出去了。”
陶元听他说的平静,却知他心里已暗藏杀机,寻思不定哪个长舌鬼今个就要做他剑下亡魂了。
那些水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声。
任风问旁边的南宫成时:“我怎么感觉人数不对啊。”
南宫成时道:“有的出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在家的都找来了。”
任风随手取出十两银子,握在手里道:“谁先告诉我,这银子就归谁。”
又过一会,终有忍不住接受赏银的,颤颤巍巍举着手道:“老爷,我说。”
任风笑道:“好,你说。”
那人道:“自从上次老爷吩咐过,谁也不许透露海岛所在后,咱们真就没人敢和外人说过。”
任风脸一沉:“那怎么有人找到海岛了?不是你们说的还会有谁?难道是舟山堂的人?”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惊。实则有没有人找到海岛这些人到不关心,关键既然是有人找到了海岛,必定是谁泄漏了口风,那就要有人遭殃了。
眼看着没人吱声,任风脸色愈发阴沉,一股杀气逐渐弥漫出来,南宫成时忙喝道:“魏老大,你前阵子不出海一趟么?难道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也有船家符合:“是啊魏老哥,上次你出海回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有什么就赶快说啊,惹得老爷生气,咱们可谁都兜不了。”
那叫魏老大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不由惶恐,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任风目光如电,边盯着他脸庞边一步步走了过去,问道:“魏老大?难不成是你泄漏出去的?”
魏老大汗如雨下,见任风越来越近,再也忍不住,忽然跪下来,叫道:“老爷,可不关我事啊。是他们非逼着我去的。”
陶元听他这意思果然是去了海岛,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老大道:“上次老爷们既然说过不让我们泄露海岛所在,那谁还敢说出去?不过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前,有一对小夫妻找到了我,说要雇我船出海一趟。当时他们也没说去哪,给的钱也多,我、我财迷心窍就拉着他们走了。当时船在海上行有三天,那对小夫妻好似也不知道具体方向在哪里,东指一下西指一下,眼看着又过两天,其中那位公子忽然高兴的说找到位置了,让我们直奔那里过去。我一看,这不就是海岛方向么?当时还暗暗祷告,他们千万不是去那里,结果想什么来什么,最终船就奔着小岛驶去了。”
任风嘿嘿冷笑:“你到是听话。”
魏老大苦着脸道:“我也不想去啊,可那对夫妻都跟老爷们似的会武,说我们若不过去,就跟那木头一个样。”
南宫成时皱眉道:“什么木头?”
魏老大道:“就我们船上备用的一根胳膊粗的木头,那公子哥一掌下去就将木头拍成了两截,我一看,这要拍在人身上,还不一下把人打死了?只好硬着头皮拉了他们到了海岛。等船靠岸后,那公子哥又将我们所有人身上的银两都搜刮一空,说怕我们趁机跑了,若我们肯老实等他们回来,不但将银两如数归还,还会另付我们五百两酬劳。唉,当时我鬼迷心窍,寻思反正也到岛上了,那就老实等他们回来吧。可后来……后来……”
南宫成时催促道:“后来怎么了,快说啊。”
一个跟着魏老大的年轻水手胆子比较大些,见老大说话吭叽憋肚的,抢着道:“我来说吧,后来我们等有六天,忽然从岛上又来了三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问我们是拉谁过来的,什么时候走。我们都如实说了,那三名姑娘商量一阵,又回到岛上,说要找那对年轻夫妻回来,好一同离岛。他们找了三天也没找到人,只好回到船上,让我们开船回中土。我家老大心软,虽然被那对年轻夫妻所迫,但也不想把他们留在那荒凉的海岛上,还想等他们回来。那其中一位姑娘说,那对夫妻已然死了,叫我们别等了,她把头上的金簪,手上的玉镯都摘了下来,说值个千八百两的,就当我们船费,催促我们回到了中土。”
任风、陶元对视一眼,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三位姑娘便是南宫月主仆三人,心想这魏老大说的应该是实话,便又问道:“那对夫妻到底长什么样子?”
却此时,只听门外有人冷声道:“就长我们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