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企业家是理想主义者,他的目的不止是建立一个成功的企业,不止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他是为了实现自己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梦想,这个梦想不仅仅是拥有一个成功的企业,更通过企业的发展为社会谋福利,从而给他带来内心的宽慰和价值的实现,他甚至会为之奉献自己的生命。商人,是既得利益者,他的目的始终停留在利益的泥潭,他的思想始终得不到升华。这样说吧,商人和企业家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价值观不一样,他们的思想境界不一样。也许商人有一天可以变成企业家,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世界商人很多,但企业家很少。”
吴冠奇最近和羿楠的联系比较频繁,用他自己的话说,羿楠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笑脸就上天。尽管羿楠仍然没有明确答应他的追求,但是,对他的态度已经明显好转,最起码不再冷言冷语、冷若冰雪了。
显然羿楠还在睡梦中,她慵懒地说道:“有事吗——”
听着羿楠慵懒的声音,吴冠奇有些兴奋,他柔声说道:“没有。”
“没有打什么电话?困死了,挂了。”
“别,你听我说,此时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山上,早起的鸟儿已经亮起了歌喉,开始了一天的欢唱,松鼠正在跳来跳去的开始觅食,所以,懒姑娘,你也该起床打扫庭院了。”
羿楠打了一个哈说道:“你在哪儿?”
“我在山上,两千米都跑完了。”
“呵呵,这么早,没受什么刺激吧?”
“受了,受了彭长宜的刺激了,他鸠占鹊巢,我没有地方睡觉,只好半夜就出来跑步了。”
“哦,为什么?”
“这个暂时保密,你起来我再告诉你。”
羿楠笑了,说道:“他不让你睡,你就不让我睡,真是没有王法了?”
“呵呵,羿楠,起床吧,到我这里来,景色太美了,跟梦幻一般。”
“那是在你们山外人的眼里看,也可以说是在你们有钱有闲的人眼里,在我们这些还不知道明天的早餐在哪里的山民眼中,就是穷山恶水。”
“哈哈。”吴冠奇笑了,说道:“羿楠,我终于看到了你的变化!”
“我什么变化?”
“你原来是有幽默因子的,哈哈,竹子开花罗喂,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星星呀星星多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吴冠奇居然高兴地唱了起来:“请让我来帮助你,就象帮助我自己,请让我去关心你,就象关心我们自己,这世界会变得更美丽。太阳出来罗喂,照亮我也照亮你,一样的空气我们呼吸,这世界,我和你生活在一起——”
唱完,吴冠奇说道:“羿楠,相信我,我会拿出毕生的精力,跟你一块改变这里的穷山恶水,只要你愿意。”
羿楠没想到,天还没亮,就被吴冠奇从睡梦中吵醒,他抓住了自己说的一句话,就唱起了曾经疯狂流行的歌曲,而且还遇到他这么严重的深情表白,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这样,可能她早就被打动了,但是对吴冠奇,相信任何一个认真的女人都不会被他轻易打动。因为这个男人,向来跟女人表白心迹就像农民大把大把的撒化肥一样,有永不枯竭的辞藻。
她咯咯地笑了,说道:“看来,你受的刺激不轻,如果有必要的话,还是赶紧就近就医吧。”
哪知,吴冠奇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说道:“除去你,没人能看好我的病,羿楠,答应我,答应嫁给我,让我帮助实现你心中的一切梦想。”
羿楠一听,吴冠奇认真了,就说道:“好了,我要继续睡觉,你还是把这么隆重的话留在我清醒的时候再说吧,你现在说什么我都记不住。”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冠奇不甘心,面对黎明前的山里景色,他又重拨了羿楠的电话,等羿楠接通后,他说道:“羿楠,眼下,我只想对你说:我爱你!”
羿楠笑了,说道:“吴总,是不是彭书记让你中了邪,你也想把这邪传给我?”
“哈哈,是啊,此刻,他正躺在我的房间里鼾声如雷呢。”
羿楠说道:“我看你们俩的确病得不轻。”
“哈哈,他是被老婆的铁将军挡了回来,而我,正在寻找这样的一把铁将军,希望她把我锁牢,拴牢。”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有啊,太有了,羿楠,自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有了这种倾向,羿楠,起来吧,别睡了,你起来就会发现,你所说的穷山恶水,此刻正像睡美人一样,正在慢慢醒来,它在我的眼里,一点都不穷,也不恶,而是相当的妩媚和妖娆,快点来吧,来看看我们的睡美人醒过来的霎那,我等你。”
吴冠奇说完,就挂了电话,他伸出双臂,上下左右地活动着,然后,又来回地跑着,漫山遍野就他这么一个疯人,他忽然感觉自己今天的心情好极了,从来都没有这么愉悦过,舒畅过,他不再恨彭长宜的鸠占鹊巢,反而是他让他领略到了山野间的美好景色。
就跟羿楠说的那样,其实,真的没有这么美好,或者是美好到让吴冠奇陶醉的份儿上,眼下,已经进入深秋季节,山里的深秋季节,就跟平原上的初冬差不多,山峦已经是一片莽荒之色,只有深浅的苍茫,没有了绿色,真正吸引吴冠奇的应该是深秋山里特有的薄雾吧,迷迷蒙蒙,像少女颈间的白纱,飘飘渺渺的,呈现出一种神秘的色彩,就像一张淡淡的水墨画,清新,淡雅。繁华落尽,洗尽铅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质朴,真实,就像羿楠,不藏心机,清新脱俗、淡雅如菊,洒脱如山间的风一般。
吴冠奇就像个孩子似的,在山上又蹦又跳,他自己都感觉他被这山野间的纯净和清新涤荡了,涤荡得不像个奸商了,他被眼前的景色和心中的姑娘感动了,他下定了某种决心,决心追求到羿楠,决心在这里跟她慢慢到老。想到这里,他是那样的激动,似乎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无从释放的能量,他疯狂地活动着四肢,扭胯,转腰,尽最大程度地舒展着自己浑身每一根筋骨。
只是,他忽然感到了身后的异样,猛然回头,就发现羿楠靠在一辆女式自行车旁,右脚别在左脚前面,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插在衣兜里,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还是那件淡紫色的风衣,颈间多了一条长长的白纱巾,就像山间漂浮的白云,肩后是飘舞的长发,尤其是她身上洋溢出的那种特立独行的潇洒、帅气,与这里的景色是那样的协调、和谐,是那样地吸引着吴冠奇,以至于让吴冠奇砰然心动,呆呆地看着她,竟不知说什么好。
羿楠也不说话,只是煞有介事的带着一种玩味的微笑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像是小姑娘看耍猴的在表演。
吴冠奇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双手插在运动服的裤兜里,有些不知所措。
羿楠感到他的样子很好笑,就说道:“疯,继续疯,后半夜起来就疯,没有一个观众围观对不起你。”
吴冠奇扫了一眼沉浸在黎明中的山野景色,他慢慢踱到羿楠的面前,双手从兜里抽出,呼吸有些急促,猛然张开双臂,一下子就把羿楠抱在了怀里。
羿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冷不丁被个异性抱在怀里,有些紧张,她挣了挣,但吴冠奇的双臂非常有力,反而进一步箍紧了她,同时,羿楠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如此说来,这个男人应该比自己还紧张,想到这里,她反而倒不紧张了,而是平静地说道:“好了好了,疯够了吧,松开吧?”
哪知,吴冠奇不但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把她紧贴在自己宽厚的怀里,同时,俯下了身子,低头就吻住了她……
羿楠惊住了,这次,她开始拼命反抗,双手放在身前,想极力推开他,不使自己和他贴得那么紧,但这根本就无济于事,吴冠奇宽大的身体,就像一堵墙,纹丝不动,她急了,就挥起拳头去捶打他,同时嘴极力地躲避他的嘴,但无济于事,吴冠奇的嘴和她胶着在一起,紧紧吸住她的唇,同时,逮住了她乱舞的双手,用力夹在自己的两腋下,两只大手钳住了她的头和背部,使她躲不开,用力地把囚禁在自己的怀抱后,就不顾一切地吻了她……
开始,羿楠还是紧闭牙齿,但是吴冠奇反复进攻,猛叩齿关,同时,后背的那只大手不停地揉着她的后背,自己宽阔的胸膛,反复在她的身前摆动,最大限度地感受她身前和起伏。
羿楠只感觉被他磨蹭的心烦意乱,就想推开他,但是动作不了,双手被吴冠奇用力夹着,嘴也被他堵着,一分神,吴冠奇便顺利闯关,长舌直入,很快就俘虏了她的舌,被他深深地吸.吮着……
羿楠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她的大脑便有了那么一刻的空白。想来,她羿楠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的亲吻,那种男性的刚硬气息,强烈地感染着她,并且快速地融化着她,使她渐渐地放弃了抵抗,渐渐地瘫软在吴冠奇的怀里,开始被动地、生涩地接受着他的吻……
吴冠奇见这匹倔强的如初生的小马驹,由开始的又蹦又跳,到渐渐失去抵抗的力量,终于像水一样的融化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心里一阵激动,知道她感受到了亲吻的美好和自己的力量,动作便变得轻柔和深情,双手托在她的脑后,紧紧地、深深地吻着她,吻着她里面的每一处,掠夺着她舌尖上的每一丝甘甜,感受着这个女孩子的无尽美好。
此刻,这个外表强硬,内心柔弱的姑娘,完全陶醉在吴冠奇的吻中了,陶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中,她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吴冠奇吸出来了,灵魂、意识也被吴冠奇掠夺走了,她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了,完全瘫在了他的怀里……
吴冠奇更加变本加厉,腾出了一只手,轻轻地覆上她一侧的丰满上,小心地抚着,羿楠惊得大叫了一声,吴冠奇吓得立刻松开双臂,突然失去支撑的羿楠险些栽倒,吴冠奇赶紧伸出双手,再次将羿楠抱住,随后,双臂一用力,就把羿楠整个人抱离了地面,抱在了怀里。羿楠出于本能,双手便搂住了吴冠奇的脖子,使自己不至于摔下来。
这样姿势使他们两人脸对脸嘴对嘴了,羿楠的脸通红,她刚想扭头,不想就被吴冠奇逮住了唇,又被他吮住了。半天,吴冠奇才不舍地放下了羿楠,心脏激动地狂跳着,喘着粗气,说道:“宝贝,谢谢。”说完,再次低头,盖住她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晶亮的唇上,随后探入她的口中,和她再次纠缠在一起……
出于本能,羿楠开始生涩地回应着他,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尽管她在心里无数次地幻想和自己钟意的白马王子亲吻,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讨厌的奸商吻在一起,但是,这个奸商的确是太老练了,他太会吻女人了,自己居然被他陶醉了,只是,不知道他吻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深情,想到这里,羿楠用力挣开他的唇,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话:“你的吻技太高超了,以至于险些让我陶醉,你也是这么吻别的女人的吗?”
羿楠到底是羿楠,不会轻易就范的。
吴冠奇听了她这话,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双手一松,刚想说话,失去重心的羿楠就惊叫了一声,再次险些栽倒,吴冠奇赶紧又把她抱进怀里,伤心地说道:“这么投入,这么心甘情愿、这么激荡我心的吻,还是第一次,信不信由你,你该感觉得到。”
羿楠的脸全红了,她嘴硬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比较,所以感觉不到。”
从羿楠生涩的反应中,阅人无数的吴冠奇已经知道了羿楠对接吻的陌生或者是不熟练,这就说明,羿楠的确还是一块璞玉,一块没有被雕琢的璞玉,面对异性,面对自己喜爱的异性,男人那种特有的征服的渴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他说道:“那好,你再比较一次。”说完,不由分说,又霸道地吻上了她。
羿楠试图躲过他,但是没有成功,她再次被吴冠奇深深地吸住了舌头,逃不开了,直到吴冠奇把她的舌吸疼,她发出一声音响,他才松开了。
“这次有感觉吗?”吴冠奇坏坏地问道。
羿楠涨红了脸,大声骂道:“吴冠奇,你混蛋!为什么欺负我!”
“我爱你!爱,你懂吗?”吴冠奇红着眼睛,皱着眉头,痛苦地看着她。
羿楠毫不在乎地说道:“当然懂!因为我爱过。”
“哦?你爱过?”吴冠奇看着她。
“当然爱过,但不是你这样的。”羿楠嘴硬地说道。
吴冠奇渐渐地平静下来,说道:“你爱过谁?”
羿楠脸红了,梗着脖子说道:“干嘛告诉你!”
吴冠奇想了想说道:“那你告诉我,有人像我这样吻你吗?”
羿楠的脸更红了,她摇摇头,说道:“如果有人像你这样吻了我,今天就轮不到你了。”
“哈哈。”吴冠奇突然开心地笑了,这个倔丫头,总是能调动起自己收服她的野心,他捧着她的脸,说道:“傻丫头,你搅得我寝食不安,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把生吞活食,你没有爱过,否则你就不会对我的感情无动于衷了,我已经做好了把我整个人都交给你、交给你的三源的准备了,缴枪不杀,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说完,又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生怕一松手她就逃掉。
被吴冠奇抱住的时候,羿楠有了那么一刻的恍惚,说真的,还从来都没有哪个异性这样抱过自己,吻过自己。眼前这个男人,除去感情生活太过随便外,还真是没什么可指摘的,尽管她口口声声叫他奸商,不奸的商人恐怕这个世上找不到,他们就是靠着自己过人的聪明才智,才赚得丰厚的利润,才能像彭长宜说的那样,真正地造福一方,造福社会。
但是,她不忍心说出夜玫这个名字来打击他,就直接说道:“可你是奸商,我们不是一个道上跑的车。”
“哈哈。”吴冠奇笑了,松开她,拉起她的手,说道:“你知道吗?最早奸商的含义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奸诈的奸,而是冒尖的尖。这里有个传说,中国的财神爷赵公明是卖米的,当时卖米是用斗量的,他的店从来都是给足量,让米高高地堆起来形成一个尖、他临终前,交代他的子孙,卖米要给足量,无尖不成商。后来被人们演变成‘无奸不成商’了,你和彭长宜跟我叫奸商,实在是冤枉我,首先,我不是‘商’,好歹也应该算个企业家吧,企业家是有一定责任在里面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羿楠甩了一下长发问道。
吴冠奇说:“当然有区别了。简单来说,商人追逐的是短期利益,看重的是个人的得失、个人的富有;而企业家注重的是长远效果,关注的是更高层面上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是具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
“但是,追求利益最大化是商人和企业家共同的目标。”羿楠说道。
“你说得没错,企业家是理想主义者,他的目的不止是建立一个成功的企业,不止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他是为了实现自己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梦想,这个梦想不仅仅是拥有一个成功的企业,更通过企业的发展为社会谋福利,从而给他带来内心的宽慰和价值的实现,他甚至会为之奉献自己的生命。商人,是既得利益者,他的目的始终停留在利益的泥潭,他的思想始终得不到升华。这样说吧,商人和企业家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价值观不一样,他们的思想境界不一样。也许商人有一天可以变成企业家,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世界商人很多,但企业家很少。”
羿楠扬了一下头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商人还是企业家?”
吴冠奇自豪地说:“显而易见,有我这样的商人吗?有我这样的奸商吗?”
羿楠不屑地说道:“油头滑脑,一看就是奸商。”
“你呀,受彭长宜的毒害太深了,他说我是奸商,你就认为我是奸商,其实我完全可以给他起个代名词。”
羿楠听吴冠奇这样说,脸就有些红,说道:“我干嘛听他的?什么代名词?”
吴冠奇看着她,说道:“你说呢?”
“贪……官?”羿楠小心地说道。
吴冠奇摆着手说:“no,我告诉你,谁都有可能成为贪官,但是彭长宜是不了,因为,这个家伙是有政治野心的,有政治野心的人,怎么会在利益和女色面前跌跟头呢?我说,你怎么这么想你们的彭书记,你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羿楠有些不自然了,但是吴冠奇不像是有意冲她说的,就说道:“所以,他也会是个人情淡薄的人,跟奸商一样。”
吴冠奇依然摆着手说道:“no,如果彭长宜人情淡薄,或者他是个职业官僚,我不会跟他走很近,更不会交心,看来,你还是不能了解你们县委书记啊?我接触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能像彭长宜那样有人性、重情义的。”
羿楠困惑了,她看着吴冠奇说道:“那,你说他是什么?”
吴冠奇笑了,神秘地说道:“我想了一个词,可能不准确,你别告诉他,有的时候我观察他的行为做派,言谈举止,就像一个土匪,尤其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像土匪。应该说是官匪,对,就是官匪。呵呵,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要是跟我耍起匪气来,我可是惹不起他。”
“官匪?我一定要告诉彭书记,就说你给他起的绰号,叫官匪,呵呵。”羿楠笑了,想想彭长宜有的时候的确是这样,说话办事,亦正亦邪,亦官亦匪,比如跟牛书记故意拼酒,跟海后基地政委耍懒,跟邬友福、葛兆国的斗智斗勇,但是,彭长宜的匪气,也是在正气的前提下发挥的,也许,基层工作,只有这样才能吃得开吧。
这时,天已经亮了,满山的鸟儿一下子出来集合,开始了每日一歌。
羿楠说道:“咱们走吧,去看看那位尊敬的官匪先生。”
吴冠奇看了看表,说道:“让他睡吧,他也就是刚睡了两个小时还不到。唉——为了让他睡觉,害得我跟女朋友在山里瞎转悠。”
“谁是你女朋友?”羿楠反问道。
吴冠奇故意吃惊地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个问题还用问我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羿楠急赤白脸地说道:“咱们把话说明白,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答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