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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丁一反串董永(1 / 1)

温庆轩说:“除非我不在这个地方混了,就是我不在这个地方混了,有些话也是不好公开讲的,因为我身处基层,基层的工作难度我是深深知道的,千万条线都要从这一根针上穿,财政还不充裕,干部队伍良莠不齐,素质不一。而且,我们国家的还是全能政府。宪法赋予的18项职权,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外交、军事等权力,以及第18项没有明确的‘其它权力’,管辖事务几乎无所不包。县级以上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管理本行政区域内的经济、教育、科学、文化、卫生、体育、城乡建设事业和财政、民政、公安、民族事务、司法行政、监察、计划生育等行政工作。因为管辖事务太多,就需要庞大的国家机构。就拿咱们亢州为例,四个系统下属有56个直属部门,其中党委系统有9个直属部门,市政府系统有24个行政部门,党政下属有22个事业局,人大和政协各1个直属部门。四大系统下属的二级事业单位则多达316个。你说,这么一个庞大的机构,哪个部门还都是忙上加忙,为什么,就因为我们管得太多,放的太少,极易形成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局面,群众对你就没有信任感了,许多的基层矛盾都是这么引发的。所以,基层,如果不依法治理,势必地基不稳,地基不稳,上面的建筑就会不牢,后果可想而知。”

第194章岂能给别人做陪衬

舒晴本不是来听跟温庆轩探讨基层干部工作方式方法来的,但是听了温庆轩这话后,居然带给了她诸多的灵感,她甚至在为自己挂职结束的“毕业作品”找到了理论根据,她有些兴奋,来了这么长时间,她很少跟温庆轩单独接触过,尽管她知道这是一位基层的理论大家,但很少就某一个问题跟他探讨过,包括彭长宜在内,他们似乎都对她的身份有所顾忌,唯恐他们会出现在她的某篇文章中,充当她的素材,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意之举,竟然有了意外收获,她笑着说:

“您说得太对了,这是我这么长时间来这听到的最客观、最切合实际的理论观点。”

温庆轩见自己的理论得到舒晴的赞同,很是高兴,说道:“不瞒你说啊舒书记,我早就是这个理论,但是在基层我找不到知音,没人听你的。早先牛关屯事件的前夕,我就跟当时的领导对抗了,但是没用,说白了,我就是一介书生,似乎书生的作用永远都抵不上国家机器的作用,但结果怎么样?牛关屯的事出了后,我写过一篇文章,不过没有拿出去发表。”

舒晴看着温庆轩,说道:“为什么您不发表?”

温庆轩说:“除非我不在这个地方混了,就是我不在这个地方混了,有些话也是不好公开讲的,因为我身处基层,基层的工作难度我是深深知道的,千万条线都要从这一根针上穿,财政还不充裕,干部队伍良莠不齐,素质不一。而且,我们国家的还是全能政府。宪法赋予的18项职权,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外交、军事等权力,以及第18项没有明确的‘其它权力’,管辖事务几乎无所不包。县级以上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管理本行政区域内的经济、教育、科学、文化、卫生、体育、城乡建设事业和财政、民政、公安、民族事务、司法行政、监察、计划生育等行政工作。因为管辖事务太多,就需要庞大的国家机构。就拿咱们亢州为例,四个系统下属有56个直属部门,其中党委系统有9个直属部门,市政府系统有24个行政部门,党政下属有22个事业局,人大和政协各1个直属部门。四大系统下属的二级事业单位则多达316个。你说,这么一个庞大的机构,哪个部门还都是忙上加忙,为什么,就因为我们管得太多,放的太少,极易形成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局面,群众对你就没有信任感了,许多的基层矛盾都是这么引发的。所以,基层,如果不依法治理,势必地基不稳,地基不稳,上面的建筑就会不牢,后果可想而知。”

舒晴说:“您说得太准确了。”

温庆轩笑了,说道:“我就是跟你这个省委下来的干部唠唠这个,跟同僚们不说这些,好像天下就我一人忧国忧民似的。”

舒晴感觉温庆轩也是个很有思想的基层干部,就说:“您说得太好了。”

温庆轩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也是有感而发,好多事都是这样,上边的每项政策都是好政策,利国利民,但是往往到了基层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我刚才才说,依法治国,首先要依法治理基层。有的时候,别说老百姓不服,不信任你,那都是有原因的。”

舒晴也判定这个老学究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才有感而发,就说道:“什么事让您的感受这么强烈?”

温庆轩意犹未尽,说道:“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商议怎么加大对工贸园区的宣传力度,这是朱市长昨天给我单独下的任务。”

“哦?现在开始建设了吗?”舒晴有些吃惊朱国庆的速度。

温庆轩说:“目前还没有,不过也快了,老百姓抵触情绪很大,我们刚才就在商议从何入手,怎么讨论怎么有欺诈和心虚的表现。所以,只能按照朱市长的指示,对这个马上就要开工兴建的工贸园区进行美好的展示。你知道吗?现在的老百姓懂政策的人越来越多了,好多事情如果执政者不做到周全严密,就会遭到老百姓的质疑,甚至抵触。”

舒晴说:“是的,我听说征地过程就遭到了那里老百姓的抵触。”

温庆轩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朱市长批评我们宣传工作没有跟上,做得不到位。问题现在老百姓不是傻子,你就再怎么宣传,你动了他的利益,他也是不那么好糊弄的,再说前有牛关屯,如果政府不注意方式,极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个牛关屯事件的。这是我跟你这样说,跟别人我是万万不敢提的。”

舒晴点点头。

温庆轩说:“好了,你看你平时不来找我,一找我,我就跟你发了这么一通的感慨,对不起了。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舒晴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干嘛来了,就说:“噢,我来是想问问温部长,廖书记听取生态文明村建设汇报怎么电视台没有播?”

温庆轩看着舒晴,说道:“播了?我看见了?”

舒晴一愣,说道:“是没,连着两天我都在看电视,新闻没播啊?”

“哦?是吗?我没注意。我看的是锦安电视台的新闻。”温庆轩躲闪着舒晴的目光说道。

舒晴感觉这里有事,就说道:“您过问一下,是不是咱们记者疏忽大意了。”

“好,我下来问问情况,怎么没播呢——”他心不在焉地说道。

舒晴说:“是啊,这么重要的新闻按理来说是不该漏播的。”

温庆轩苦笑了一下,起身端起舒晴的纸杯,给她蓄满了水,说道:“小舒啊,我不跟你叫舒书记了,基层的事,跟你们省机关还是有区别的。”

舒晴一皱眉,说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温庆轩重新坐下,说道:“有些事,反应长官的意志明显一些。”

“您是说……”

温庆轩急忙打住了她,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泛泛地指了一些现象。”

舒晴冷笑了一下,她感觉温庆轩本不该是这样性格的人,就说道:“但您的话,还是让我想到了许多。”

温庆轩说:“你怎么想都不过分。我这样跟你说吧,咱们电视台的确没播,为了这个问题,我当天晚上就打电话问了,但我的电话没有打给电视台的领导,而是打给了那天跟着录像的记者。我最初也以为是记者们没把稿子写出来,结果一问不是,这个记者跟我说,是领导不让播的,我问是哪个领导,他跟我说是李立通知这条新闻不上了。我又给李立打了电话,李立跟我说是接到了政府办的通知。我后来问过政府办,龚卫先说政府办没有给电视台打过这样电话。我就没再往下追问了。”

舒晴说:“您认为问题出在哪儿?”

温庆轩说:“出在哪儿还用问吗?我这样跟你说吧,我在电视台工作过几年,我了解电视台的业务,他们天天巴不得省委的书记甚至是国家总理路过亢州呢,这样也能抓个大新闻,再有,电视台是不敢擅自取消播送这样一条重要新闻的,肯定是有领导给电视台打了电话,取消播送这条新闻的。这一点无需置疑。”

至此,舒晴明白了,她点点头,说道:“看来,我想简单了,我来找您,就是想让您提醒一下电视台,还真没考虑这么多。”

温庆轩笑了,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长官意志在基层的表现之一。”

舒晴点点头,说道:“温部长,我觉得您比较擅长搞理论工作,还是多写点有关这方面的文章吧。”

温庆轩摆摆手,说道:“唉,不比从前,从前樊部长在这里当书记的时候重视这块工作,那时的确写了很多,用现在的眼光看也很有研究价值,现在不行了,如果没人支持你,你就是写了反而适得其反,认为你是在影射,是在攻击,这样就不好了。”

舒晴皱了一下眉,说道:“怎么会这样?彭书记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啊?”

温庆轩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彭书记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的为人我十分了解,但是不等于所有的领导都不是这样的人。彭书记比较注重实干,所以这次让他去进修,我认为是非常有必要,一个注重实干的干部,再加上系统成熟的理论,将来他会是前途无量。”

“呵呵,我听出来了,这是您善意的希望和善意的批评。”

温庆轩笑笑,说道:“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这样也很正常。”

舒晴点点头,尽管她单独跟温庆轩接触的不多,但她始终认为温庆轩是一个比较有思想、有理想的基层理论工作者,他所关注的问题比较深刻,在基层干部中很少有人关注。

温庆轩转移了话题,又说:“小舒啊,挂职是不是快结束了?”

舒晴说:“是的。您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多给我们写些理论文章,我们有个内部刊物,叫《政研月刊》,您见过吧,是廖书记来了以后搞的。”

“我见过,搞得不错。但好像只给基层一本,而且有时还没有,我要看的话,只能去找。”

舒晴说:“这样,我回去后,负责给您单独寄这本刊物,另外,我们也急需像您这样既有基层执政经验,又有理论基础人士写的文章,如果您有顾虑,可以用笔名发表,这个刊物,廖书记也经常看,有时也会以笔名发表一些文章。”

“哦?廖书记也在这上面发表文章?”

温庆轩的目光里有了惊喜。

舒晴说:“是的,经常发一些东西。”

温庆轩说:“好,如果写的东西,能以这样的形式让省委的书记看到,倒是一种不错的表达思想的途径。”

“是的,您以后可以给我们供稿。”

温庆轩说:“可以考虑,有时间的话我整理几篇。”

从温庆轩办公室出来后,舒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坐在办公桌旁,心里还在纠结电视台没有播发廖书记的那条新闻的事,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吕华进来了。

舒晴站起来,客气地跟吕华打招呼,说道:“吕秘书长,您有事?”

吕华坐下,说:“刚才卢书记给你屋打电话,你没在,我好像听到了你脚步声,就过来看看。”

舒晴示意吕华坐下,她说道:“哦,我刚才还去找他着呢,秘书说他去医院了。”

“是的,他刚回来。”吕华解释道。

“他找我有事?”舒晴问道。

吕华说:“是啊,已经接到了锦安市委组织部的电话通知,你的挂职生涯月底结束,卢书记可能想跟你谈这个问题……”

舒晴笑了,说道:“呵呵,我昨天已经接到了单位的通知了,让我月底回去,我刚才找卢书记,也是想跟他说这事,然后再跟朱市长汇报。”

吕华说:“说是月底,其实也就是下周的事。真快啊,感觉跟你还没呆够,半年就过去了。”

舒晴说:“是啊,我也觉得刚刚进入工作状态,马上就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吕华又说:“你真的要回去?”

“对呀?因为单位接了省委一个研究课题,领导想让我带这个课题组。”

吕华说:“我上次听彭书记说,他想让你把戏楼建好后再回去。”

舒晴说:“他是这个意思,但是不行啊,单位有事,再说,我之前已经跟卢书记说了,让卢书记或者您操操心就行了,牛关屯工作组也是一个比较负责任的工作组,市领导只要有时间过问一下,帮助协调一下资金就行了,我们预算过,这些钱再加上牛关屯村民们的捐款,应该够用,几乎不会有缺口,只要市里不截留。”

吕华见舒晴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没有表现出留恋的情绪,就叹了一口气。

舒晴笑了,说道:“您叹什么气啊?”

吕华说:“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走呢,谁知,早就有安排了?”

“哈哈。”舒晴笑了,说道:“要说心里的确是舍不得,这半年来我对亢州有了很深的感情,真的。”

吕华笑了,说道:“我懂,走吧,去卢书记那儿吧。”

舒晴拿起笔记本,起身就跟吕华一同来到了卢辉的办公室,卢辉正在打电话,见舒晴进来了,示意舒晴坐下,吕华就给舒晴倒了一杯水。

卢辉打完电话后说道:“舒书记,我听说你刚才找我着?”

舒晴说:“是的,说您陪嫂夫人去医院了,嫂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卢辉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没有大碍,你找我有什么事?”

舒晴想了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件事,一是想跟您说电视台没有播出省委的书记来亢州听汇报的事,这么重要的新闻漏播,我是想问问您知道不?”

卢辉听了,收住了脸上的笑,他默默地点点头,说道:“嗯,这个情况我当天就注意到了,但事情一忙,就忘了过问这件事了,也可能是电视台忘记了。”

吕华也说道:“对,我也纳闷,电视台居然没有播送这一消息。”

舒晴感觉两位领导都注意到了这事,但却没有过问,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那就是他们完全能猜测出不播的原因,之所以谁都没有过问,原因显而易见,她在心里就对他们的印象打了折扣,包括学者型的干部温庆轩,也可能,这就是基层的政治生态环境?她笑了一下,说道:“您没在我去了温部长办公室。”

“哦?他怎么说?”卢辉问道。

吕华也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舒晴。

舒晴直截了当地说道:“听电视台的记者说,是领导不让播的。”

“领导,哪个领导?”卢辉明知故问。

舒晴说:“当然是电视台的领导。”

“电视台的领导?凭什么?他们有什么权力?”卢辉连声问道。

舒晴笑了一下,感觉卢辉三句话,已经暗示给她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舒晴在他们这些老政客们面前,也学会了隐藏自己,她没有再说什么,问题显而易见,电视台领导肯定是得到了市里领导的指示,不然这么重大的新闻他们是不敢不播的。很显然,那天的镜头是彭长宜在跟省委廖书记汇报工作,而且肯定还会有不少的特写镜头,朱国庆一句话没捞上汇报,肯定是给彭长宜当了陪衬,这种新闻眼下在亢州电视台播,肯定是“不合时宜”,要知道,眼下朱国庆就是亢州的主角,电视里都是朱国庆的活动内容,岂能容自己给别人当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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