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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昊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知道她听了老书记的话后很激动,因为她的手始终都在颤抖。
主婚人走上来讲话,他以家长的身份,叮嘱新婚的两个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嘱咐他们孝敬双方的父母,教育好下一代。在场的人除去廖忠诚和赵刚还有李伟以及夏霁菡的父母,没有谁知道他就是关昊那个神秘的在中纪委任职的舅舅。结婚之前,关昊的舅舅来到了关家,看望了夏霁菡的父母。
接下来是交换戒指,赵刚的儿子蛋蛋,穿着深色小西装,打扮的也跟小绅士一样,端着戒指盘走到他们面前,努力举起,关昊把一枚漂亮的戒指戴在了夏霁菡的手上,随后揭开了盖在她头上的白纱。
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他说:“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从今往后,新娘,你不再孤单,因为你旁边有一座伟岸的大山;新郎,你也不再孤单,因为你的生活中,始终都会有一抹最柔美的微笑。你们都不在是孤独的两个人,你们也不再害怕任何湿风冷雨,因为,你们将成为彼此遮风挡雨的屏障,你们也不会觉得寒冷,因为,你们将互相温暖彼此慰藉,你们以后的路上将撒满阳光……”
关昊想缩短婚礼的时间,因为他发现她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担心她支持不住,不等赵刚说完,就低下头,说道:“我爱你”,就抱着她,吻了她。
看到他吻她,全场爆发出掌声,掌声淹没了主持人的声音,使赵刚不得不停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对她说这句话,她深知其中的分量和含义,当他的唇接触她的唇的时候,她明显感到丈夫嘴唇有些颤抖,她的心也剧烈的跳了一下,眼泪迅速弥漫出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感到头有些忽悠,随后眼睛就全黑了,整个人就软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作为来宾代表的李伟,刚走到主席台上准备讲话,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他发现夏霁菡已经昏倒在了爱人的怀里。
他呆呆地看着他们,脸色也惨白。
“天——哪……”兰兰哭着大声叫了一声,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嘴就被丁海用手捂住,同时,丁海佯装亲吻兰兰,兰兰忽然假戏真做,双臂缠上丁海的脖颈,就真的张开嘴吻了起来,泪水,从他们的眼里流出……
赵刚也发现了他们的异样,他赶紧说道。我们给新人几分钟的时间,请新娘到后台补补妆。”
听到主持人这样说,关垚第一个冲出人群,几步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与此同时,张振和冯春也迅速赶到面前。
关昊双臂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几步就来到了身后的临时休息室,张振急忙从关昊的兜里掏出药,塞进了夏霁菡的嘴里,药停留在她的口中下不去。关昊含了一口水,慢慢的注入爱人的嘴里,眼泪,滴到了她的脸上,和她的泪水汇集在一起,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他也感到自己一阵眩晕,坚持喂完她一口水后,眼一黑,就抱着她歪倒在了背后的沙发上……
外面,赵刚强压住悲痛,说道:“请大家稍等,天气太热,新娘出了好多汗,她必须得回去补妆,音响师,来段舞曲,我们跳舞,等候新郎新娘。”说完,紧走几步,挽起刘梅,来到正中央,随着节凑就跳了起来。
丁海拥着兰兰也在人群外慢慢的跳了起来。
双方的老人坐在那里,他们一动不动。关正方和杨雪心急如焚,但是不好表现的太慌张,因为夏霁菡的父母不知道她生病的事。
此时,夏霁菡的父母尽管感到有些蹊跷,但对中途女儿补妆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女儿有些不应该,怎么也要坚持完典礼在补妆。
廖忠诚和老伴儿也步入中间,慢慢的跳了起来。刘涛主动向于婕伸出了手,于婕握住了刘涛的手说:“小夏太幸福了!”
刘涛一愣,不知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就恶毒的反问了一句:“你就那么幸灾乐祸?”
于婕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淡然一笑,说道:“刘秘,不,刘县长,我没那么坏!”
刘涛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重,就说道:“她得了很重的病,你还说她幸福,什么意思?”
于婕一低头,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她说:“我知道她的事,但是我说的不是她的病。作为女人,小夏的确是幸福的,这样的幸福如果让我遇到,就是死三次我也愿意。”
刘涛不说话了,她知道于婕这话是发自肺腑。
李伟搂着豆豆也在跳舞,他看了一眼穿着白衬衣、打着领结的花童宝宝,心里很难受,他怕夏霁菡的爸妈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就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夏爸爸和妈妈感到了异样,跳舞的人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忧伤。再看旁边的亲家,也是脸色沉重,没有笑纹。夏爸爸还在暗暗埋怨女儿,补什么妆啊,不化妆女儿也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是妆重要还是客人和婚礼重要?
李伟忽然发现宝宝不见了,蛋蛋和陶笠的女儿娇娇还站在原地。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丢下豆豆,就向前面的木屋走去。豆豆站在原地,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舅舅走了过来,他握住了豆豆胖乎乎的小手,慈爱的向她一笑,就搂着她慢慢的转动起来。
本来,宝宝是和小哥哥和小姐姐在一起的,他看到爸爸把妈妈抱走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悄悄的对小姐姐说:“我去看我妈。”
陶笠的女儿比宝宝大一点,就说:“叔叔让我们站在原地不许动。”
宝宝一听,的确婚庆公司的人是这样说过,就站住没动。当看到人们都在跳舞,他就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几步就跑进身后的木屋,他进来的时候,关昊和夏霁菡已经苏醒过来,夏霁菡靠在关昊的怀里,关昊靠在沙发上,旁边站着关垚,陶笠,张振和冯春。陶笠的夫人是医院搞护理工作的,她正在给给夏霁菡喂水。
宝宝一见众人围着爸爸和妈妈,就哭喊着叫了一声:“妈妈”跑过去,小手摸着妈妈的脸,说道:“妈妈,你怎么了?”
正在这时,李伟赶到,他从后面把宝宝抱起,边往出走边对他说道:“宝宝,咱们出去,天气太热,妈妈穿的衣服不透气,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舅舅,妈妈是不是又晕倒了。”
走到门口的宝宝问道。
关昊听到宝宝这话心如刀割,他闭上了眼睛。
李伟抱着宝宝出来,宝宝双手使劲捧着舅舅的脸,把他的脸都挤变形了,带着哭音说道:“舅舅,妈妈是不是又晕倒了?”
舅舅挣开他的小手,说道:“不是,天气太热,妈妈穿的婚纱太紧,另外她还穿着高跟鞋,太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宝宝这才放心的伏在舅舅的肩膀上,眼睛紧紧盯着小木屋的门口。
过了一会儿,关昊挽着夏霁菡终于再次出现在婚礼现场,人们停止了跳舞,廖忠诚带头鼓起了掌,夏霁菡身披洁白的婚纱,微笑着向大家点头,关昊也挥着手向大家表示谦意。
这时,张倩红着眼圈对身边的哥哥说道:“她太美了,太优雅了!”
张振紧皱着眉点点头,脸色凝重。
冯春赞叹道:“这是我见过的最优雅最得体的患者。”
婚礼继续进行,删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细节,只经过了认亲和家长以及来宾李伟的讲话后,婚礼在豆豆弹奏的第二首乐曲中结束。
人们争相祝福着他们,纷纷跟新郎新娘合影留念。
古时走到夏妈妈面前,他冲夏爸爸点点头,就跟夏妈妈说道:“小敏,还认识我吗?”
夏妈妈笑了,说道:“是古时,我听菡菡说起过你。”她打量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老了。”
古时笑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已经无法遮盖头顶的脑袋,说道:“呵呵,该老了,五十多岁了,你还不显老,夏先生更不老。”
听他这样说,夏妈妈就把夏爸爸介绍给古时,夏爸爸主动伸出手握住了古时的手。夏妈妈说道:“古时,谢谢你这么多年对菡菡的照顾。”
古时立刻举起双手,忙做作揖状,不好意思地说:“惭愧,惭愧。我没有照顾好她。”
郑亮和常远也走了过来,向夏霁菡的父母和关昊的父母问好。
关昊的公寓里,早就被人布置的喜庆和温馨。宝宝、李伟父女以及夏霁菡的父母,都住进了关家,这个洞房就留给关昊和夏霁菡俩个人了。
但是,躺在妈妈家的关垚怎么也不放心,晚上睡不着觉,他跟周月说想去哥哥家。周月说:“今天是哥嫂大喜的日子,你干嘛去?”
关垚说:“我去听窗跟儿,你知道吗,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必须有人听窗跟儿。我不说话,悄悄的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