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要拔喷子,唐丁一把按住他的手,“这是国内,最好还是别用喷子解决问题。”
孟义现在对唐丁佩服的五体投地,已经是言听计从,他点点头,然后率先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孟义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呆了三年,虽说是喷子械教官,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搏击也有涉及,虽然比不上西伯利亚训练营专门以搏击为生的帮派拳拳手,但是一个人单挑个四五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孟义果然有实力,拳头力道非常大,而且常年在山林中打猎,体能也非常好,加之孟义是从后面打进了这群年轻人中,真如虎入羊群一般。
孟冬看到爸爸冲了上去,他也紧随其后,虽然孟冬的战力不如父亲,但是却胜在灵活年轻。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如果不是宗笑颜拉了一把,孟义的爷爷也准备上前帮忙。
七八个年轻人,根本就没用唐丁和宗笑颜出手,就已经被孟义父子打的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光头哥此时被孟冬一脚踩在地上,“好小子,你胆挺肥,你等着,哎哟。”
孟冬踢了光头哥一脚,“我就在这等着。”
孟冬虽然三年不见父亲,父子俩话也不多,但是这恰恰是父子两人之间的默契。孟冬小时候就跟着父亲上山打猎,两人之间早就养成了默契。在山中打猎,话说的多,会惊走本来可以打下的猎物。遭遇猛兽时候,尤其话不能多,一点声音就能让这群森林之王听到过来,而且在对付猛兽的时候,默契的猎人都是通过眼神的交流配合。
而孟冬跟父亲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体会到对方的心意。
光头哥被踢到一边,抱头鼠窜。
其实这也就是孟冬,如果换做孟义,他甚至有可能一脚踢爆这光头的脑壳。
“孟冬,你赶紧走吧,这群人可不好惹。”肉店老板娘出来,急切的跟孟冬说道。
“张姨,我不能走,我走了,他们会来找你麻烦的。”孟冬虽然年纪小,但是自有一股山里人的倔强。
“张姨,这是我爸,这是我太爷爷。爸,太爷爷,这是张姨,我来哈滨市找工作,很多工厂都嫌弃我太小,不要我,是张姨收留我,她让我先在这帮忙,管我吃住。”
“谢谢你照顾孟冬。”
被称作张姨的肉店老板娘,让孟冬说的不好意思,她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我一个人操持这肉店也忙不过来,卸货时候幸亏孟冬帮我。”
张姨叫张芳,是个离婚的女人,自己操持这肉店,这也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
“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聊吧!”张芳话也不多,看得出来是个实在人,此刻见孟冬的家人来了,她作为孟冬的老板还是有必要跟他家里人说说他的情况,当然张芳最主要的意思是先避一避,以防刚刚的光头哥带人来找茬。
虽然孟冬的爸爸看起来孔武有力,动起手来也不含糊,似乎还有喷子,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蔬菜批发市场听说是呼兰区最大的帮派恶势力秦三爷的地盘。
秦三爷,不光是呼兰区最大的帮派势力,而且在整个哈滨市也很有名气,在哈滨市也是为数不多的帮派老大之一。
不过东北自从乔五爷死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能一统整个帮派道的超级老大,而秦三爷却梦想成为乔五爷那种人,而且在他取名号的时候,特意根据乔五爷,他取名秦三,寓意就是压乔五爷一头,将来他有可能成为风头盖过乔五爷的人物。
秦三爷的名头,张芳听说过,不过这蔬菜批发市场也是秦三爷的地盘,还是张芳刚刚在警察走后,她听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说的。
张芳以前也开肉店,不过她原来的肉店在道里区的一个小市场,后来那小市场拆迁,现在已经沦为一片繁忙的建筑工地,张芳只能另觅他处来经商。
张芳之所以从道里区远道来到呼兰区,一来是因为拆迁,二来是她那因为吃喝嫖赌离了婚的老公隔三差五的来跟她要钱,虽然离了婚财产已经分了家,但是张芳毕竟是做买卖的,架不住她原老公来了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赖皮,而张芳的原老公正是抓准了张芳的这个心理,所以才能屡次要钱都得手。
张芳搬到呼兰区的蔬菜批发市场也是为了躲开这些麻烦事。
不过,张芳不曾想,自己因为刚来,却惹了更大的麻烦。
吃饭就在距离菜市场一站路的一家饭店吃的,饭店门脸不大,但是很实惠。
吃饭时候,孟义就感谢了张芳对孟冬的照顾,这次他来哈滨市就是要带孟冬回去。
孟冬虽然也想回去,但是他也不想回去,因为张芳对他不错,他回去了,恐怕张芳找不到帮忙的伙计。
不过这事孟冬并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回去也不是为了自己回去,而是为了照顾太爷爷。太爷爷的年岁太大了。而且父亲孟义这次回来,孟冬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会走。
不过孟冬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能不能凑合张姨跟父亲组成一对?
对妈妈,孟冬没有太好的记忆。因为妈妈的抛夫弃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孟冬不是孩子,他当然懂得好恶。
不过孟冬脑中的这想法刚刚成形,根本就没机会说出来,饭就吃完了。
吃完饭,众人返回市场,没想到,现场的一幕却让他们气愤异常。
怎么回事?肉店被砸了。
卷帘门被用液压剪剪开,玻璃全碎,里面案板上的肉全部被扔到了店外的过道上,被踩了个稀巴烂。还有冰柜里的冷鲜肉,都被拿出来扔到了地上,冰柜也全部被砸烂。
这店铺是张芳刚租的,可以说凝聚了她的心血。被砸坏的都是钱。
张芳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为什么自己这么命苦,嫁人没嫁对,搬了店又遇到这样的事?
“张姨,你别难过,我和我爸去找他们,给你讨个公道。”孟冬在一旁说道。
“孟冬,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吧。”孟义不愿意让儿子牵扯进来,而且儿子跟自己一起去了,一旦打起来,自己还要分心照顾儿子。
孟义倒是丝毫不惧,因为他的经历让他无所畏惧,在去西伯利亚训练营之前,孟义身上就已经是血债累累,在去了西伯利亚训练营之后,孟义更是见惯了生死。
况且孟义手中有喷子,只要一喷子在手,孟义无所畏惧。
“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孟冬的性子像极了孟义,他虽年幼,但是为人极其有担当。
孟义也为儿子的性格自豪,他略一沉思,便点头答应,“好,你跟我一起去。”
孟义爱儿子,但是却不娇惯儿子。从孟冬小时候就被他带上山打猎,就能看出端倪。
在东北的兴安岭一带的深山老林里打猎是极其危险的,猛兽很多,但是孟义却一样带着儿子进去。
“我也去,笑颜你跟孟老爷子留在这里吧。”唐丁说道。
宗笑颜明白唐丁的心意,有唐丁跟着去,孟家父子一定会安然无恙。把自己留在这里,其中肯定有个担心是那伙人卷土重来。
“嗯,好。”宗笑颜不跟唐丁说小心,一切情谊都包含在她的眼神中。
唐丁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唐丁还真的不需要宗笑颜担心。因为唐丁已经是化劲高手,已经是站在人类之巅,在常人的眼中是超人一般的存在。唐丁的速度虽然不可能快过子弹,但是却可以快过持喷子人开喷子的手指。除非是遇到无覆盖的机喷子扫射,要不然唐丁完全有能力躲开。
虽然三人并不知道秦三爷在哪,但是要找人似乎并不麻烦。
唐丁和孟义父子,首先来到市场管理处。
这个市场是秦三爷的手下人在看管,所以这个市场管理处就是秦三爷手下的一个据点。
唐丁三人到市场管理处的时候,屋子里生着火炉子,屋子里乌烟瘴气,一帮人正在炉子边吆五喝六的打牌。
十一月份的东北,已经进入冬季,虽然今冬的第一场雪还迟迟未到,但是温度却已经下来了。
市场管理处没有暖气,只能生炉子。
打牌的人少,但是观战的人却多,在墙角堆着一堆砍刀铁棒之类的家伙,显然这群人是刚打砸肉店回来的。
唐丁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屋里打牌人的注意,倒是三人进来后,随即吹进来的冷风,让观战的几个人一起转头观看。
光头哥赫然在观战人之列,他见到孟义,就是一哆嗦,之前孟义拿喷子指着自己,然后在地上放了一喷子,不过第二次,孟义用拳脚收拾了一顿他,光头哥拍拍中间正在打牌的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胖子,“马哥,那个人来了!”
“哪个人?他们的说明白点,别耽误我这一手好牌。”胖子半转头,脖子上的后槽肉堆积,嘴里叼着烟卷,不耐烦的跟光头说道。
“马哥,就是那个有喷子的家伙。”
“神马?”胖子马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从腰上拔出了手喷子,顺着光头哥的目光看向唐丁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