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强忍住怒气沉着声音:“木!易~容!你以为你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木易容吞了吞口水勉强嬉笑想要加快脚步却发现一步也挪不动,回头,整个人便像被提起的小猫:“师兄,那么破的衣服有那么重要吗,大不了我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崭新的如何?”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的很是卖力只是这对汪昊来说早已没了感觉:“赔?木易容,你以为你赔得起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弄’到这件衣服的吗?我说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若真是如此,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我没空搭理你!”
瞧见汪昊是真的生气了木易容只好委屈的拉了拉汪昊的衣角:“师兄~对不起啦!”
汪昊叹了口气挥挥手:“真不知师父派你来到底是为何!”
木易容忙回道:“当然是帮助师兄你啊!”
“额~”
“大不了我面壁思过去,对了,那衣服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啊~”
“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对你说?”
木易容摇了摇头:“不会~”
“还不去面壁思过!”
“哦~”木易容低着脑袋一副委屈的走开。
汪昊耸耸肩:希望那衣服里面没什么吧,倒是西楚国也派人派到王宫了,看来天下时局动‘荡’是必然的事了!
东方柔安全的来到寺庙,孔武一路跟随而来,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
“夫人,已经到了!”示儿笑着扶着东方柔走下马车。
东方柔抬头看了看寺庙:“还愿寺~”
示儿点头:“虽然赶了几日的路总算是到了呢。夫人真是好福气呢~”
东方柔微微一笑:“快进去吧!”
“嗯~”
东方柔进了寺庙,寺庙内并不多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东方柔拜谢了佛祖。吃了斋菜,坐了一会便想着要去不远处的修行庵瞧瞧,听闻当年皇宫中出了一位举世无双的美人儿,那位美人可算是文明一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便是当今皇上东方凌父皇的生母,当年的宫廷斗争也甚是严重。也是为了避免宫廷斗争才带发修行,躲进了这修行庵,终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站在修行庵‘门’前,示儿有些奇怪:“夫人为何要来此处?”
东方柔看了看示儿:“我们进去吧!”
“哦~”
庵内很是清静,瞧见东方柔的到来,一位修行庵的主持迎了上来:“施主~”
“师太~”东方柔想要俯身却被那主持给拦住了。
“施主不必多礼,不知施主来这修行庵所谓何事~”
东方柔四下里看了看然后道:“我想来找一位人,虽说从未见过,但她与我却深有渊源,甚至是骨‘肉’相连!”
主持略有些惊讶:“不知施主要寻何人。”
“慕!容!月!”东方柔铿锵有力的说出这三个字。
主持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东方柔一下道:“不知施主是~”
“我乃先皇的三公主东方柔!”
慕容月正在到扫庭院。突然有师妹前来道:“师姐,主持说有位从京城来的‘女’子要见师姐,主持请师姐去大厅一趟。”
慕容月微微抬头,虽然年华已去,但曾经的风韵以及那绝‘色’的容颜依旧可以瞧得出。
“嗯。”她轻轻将扫帚立在一边缓步朝大厅而去。
东方柔瞧见从屋外缓缓走进的慕容月脸上的吃惊无与伦比,她从未想过还可见上这位皇‘奶’‘奶’一面忙从位子上站起身恭敬的看向她。
“主持~”慕容月缓缓朝主持点头。
主持慈祥一笑看向东方柔:“这位夫人说是要见见你。”
慕容月看向东方柔:“不知夫人找贫尼所谓何事?”
东方柔缓缓走向慕容月。想要伸手去触碰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轻轻的而柔软的唤道:“皇~‘奶’‘奶’~”
慕容月表情有了一丝的‘波’动:“夫人莫不是认错人了?贫尼静心,夫人衣着华丽贫尼岂能是夫人的‘奶’‘奶’~”
东方柔又忍不住眼泪便流了出来:“皇‘奶’‘奶’不认柔儿也没关系,毕竟皇‘奶’‘奶’连柔儿是否是存在都不会知道~”
“夫人~”
东方柔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便抱住慕容月:“皇‘奶’‘奶’,你可知如今是何年何月,何人执政皇宫又发生了何种惊天动地的事情!听闻当年五皇兄刚满月皇‘奶’‘奶’您便离开了皇宫,在这里一呆便是将近二十年,呜呜~皇‘奶’‘奶’~柔儿好苦,好苦啊!”
慕容月微微抬起自己的双手要去拥抱东方柔,手轻轻触碰到东方柔的背脊:“贫尼如今名号静心。皇宫中的事贫尼不会在过问,如今何年何月又有什么区别关系呢。”
东方柔的眼泪决堤‘抽’泣着:“静~心~”
“看样子施主已经怀了有半年之久了吧,若是施主在京城不好受,便住在这修行庵吧!”
东方柔轻轻放开慕容月:“我是来错了吗?”
“何出此言?”
“皇上他杀父弑兄得来这皇位,我的夫君为了保住皇上的千秋大业出征剿匪。最后却尸骨无存,皇‘奶’‘奶’身为皇上的亲‘奶’‘奶’,为何您也不管不顾,如今皇上是喜怒无常众叛亲离,我真的无法再瞧下去,好害怕,我的孩儿还未出生便见不到明日的眼光~皇‘奶’‘奶’~我求您求您救救皇上的心,救救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慕容月叹了口气,主持却微微的摇头:“静心,在这修行庵修行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不能使你静下心来,你身在庵里心却时不时的关切着世人的动静,你的凡尘俗世还未了解,去吧!”
“师父~”慕容月为难的看向主持。
主持微微一笑:“修行几十年不如修心几小时,这么多年都无法化尽你当年所沾惹的逆气,这便是命与缘,你随缘便是!”
“我去又能如何?我早已不涉足人世多年,物是人非,我的出现又能改变什么?”慕容月淡淡道。
“做自己该做的,随心,随‘性’,随缘,切勿忘心,忘‘性’,忘缘!”主持道。
慕容月想了想叹了口气:“诶,这些年时不时也能听到宫中的动静,本早该想到会有人找上我的~皇上真的弑父了吗,几位兄弟真的有传闻中的惨吗,我一直都在想没那么严重吧,凌儿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当初走时的他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发展成这般模样,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遇到怎样的境遇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为东方柔擦着眼泪。
“似乎是因着温雪~”
“温雪?”
“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子,是被皇上害死的~”
“这个我也略有耳闻~”
“实则如今似乎是因着另外一位‘女’子,皇‘奶’‘奶’您一定也听说过,此‘女’子如今是五皇兄的王妃,被皇上‘逼’疯‘逼’的毁容,然后像扔一件物品一般扔给了五皇兄~”
“叶萱~”慕容月微微蹙眉道:“此时的确闹的很大,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五年前!”
东方柔忙点头:“果然来找皇‘奶’‘奶’是对的,我还以为此次会白白来这一趟~对了~”东方柔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柔儿可不可以唤您皇‘奶’‘奶’,柔儿自知出生不如~几位兄长那般体面也不如几位姐姐那般受**。”
“傻孩子,有何不可~”慕容月慈祥的笑道。
东方柔喜出望外:“柔儿多谢皇‘奶’‘奶’。”
“你在此多休息几日吧,待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毕后,我便同你一同回京,虽不知我能起多大的作用,但毕竟我与凌儿还是有些缘分的,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瞧着他毁了大家甚至毁了自己!”慕容月慈禧的道。
“多谢皇‘奶’‘奶’!”
孔武整日在外风餐‘露’宿却不觉着辛苦,似乎这世间最幸福的事便是远远的瞧着自己爱的‘女’人平安的活下去。
晚上东方柔瞧着窗外对身边的示儿道:“示儿,你有没有发觉这几日总是有人跟着我们?”
示儿一听抓了抓脑袋:“有吗?”
东方柔看了看示儿转头继续看向窗外:“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连续好几日,还有那日帮助我们的那位男子,到底是谁,是不是他?他是不是真的没死,示儿,你真的没感觉到吗?真的觉得我们近在咫尺,却始终也无法碰触~”
示儿叹口气走上前安慰道:“夫人,您一定是赶路赶得疲惫所以才会想多,老爷已经死了,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怎么会出错,今夜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您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奴婢会一直守在夫人身边的。”
东方柔微微蹙眉:你真的死了吗?真的吗?那个意气风发,粗狂豪迈的你会甘心就此死去?
“也许吧~”她幽幽道。
“奴婢为夫人端些斋菜来吧,怀孕的‘女’子听说是会多想多吃的,您就不要再烦恼了,如今总算是请到夫人想请的人,夫人应该高兴才是,还以为会有多难呢,没想到如此之简单。”示儿笑着走向桌边摆‘弄’着。
“我也以为皇‘奶’‘奶’不会见我的,前些日子忽然想到这位从未见过面的皇‘奶’‘奶’,打着为孩子祈福的名义来到这里,实则是为了请她。想要瞒过皇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