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奇还记得一年前刚来到这个大陆的时候他在西部森林里迷路了,那时候的心情是完全的迷茫和无助。
虽然他在前世也没有了需要赡养的父母,但是他还有稳定的工作和二三好友,上班的时间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工作但是也还算清闲。下班以后闲来无事可以在网上看看网文打打游戏在yy唱首歌勾搭妹子,好友相约便可以出门吃饭喝酒k歌侃大山,自己有房子有车子有稳定收入上面还没有亲人逼婚逼相亲,他的小日子不知道让多少哥们羡慕嫉妒恨。
可是在穿越的那一刻全变了,他前一刻还在本里准备摸个玄晶,后一刻就发现自己不再对着自己的电脑而是在躺在一片原始丛林里,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做梦?
他当时真的是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来确认自己是否清醒,当时他甚至心里希望自己不过是空间转移什么的,只要他走出这片森林就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可是随后出现的各种动物打破了他的梦想。
先是天空中掠过的几只巨大的不长羽毛的飞行魔兽,他立刻确定了就算是在地球上肯定也不在中国,因为他还没见过这个物种上过餐桌。然后是一只很可爱的兔子,可惜这只可爱的兔子一张口就吐出了一大口火,还打了个带着烟的嗝。
这些种种都指向了一点,他可能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一个不是地球的世界,因为他可从没听过地球上的兔子会喷火,也没听过不长翅膀的巨大生物居然可以飞翔,于是白文奇觉得,这里可能是一个魔法世界。
当时他就完全傻在了当地,要知道他可没有什么狂霸酷炫邪魅狂狷的背景和能力,他就是一个小市民,一个努力生存不求上进的小市民,他虽然看看文也会yy自己虎躯一震妹子全来但是白文奇的内心深处是完全明白的,他没有在异世大陆称王称霸的手腕智商以及意志力。
就这样在丛林里忐忑的游荡了一段时间,直到突然发现自己是带着剑三的游戏人物穿很是激动了一下,以为这就是最大的金手指,恨不得可以马上就试试现实版的技能,剑三技能里放到现实最酷炫的是什么?妥妥的是轻功!!于是白文奇一个轻功飞起——控制失控——砸进了老约翰的房子。
灰头土脸的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老约翰,那是他来到这个大陆见到的第一张脸,岁月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让这位老人看起来佝偻颓唐,可是却依旧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人生痕迹。
可是现在这个当初死活不肯离开西部森林的小草屋的老头子居然离开了?!还出现在了现在在他眼里最为敏感的两个地点安德烈拍卖行和巴奈特城,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办私事?白文奇的脑袋嗡嗡直响,仿佛什么都不能思考。
“这个消息你确定吗?”阿德里安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沉声跟零号确认,“确定是老约翰?他是一位八级的beta水系魔法师。”
“确定,”零号说的很肯定。
“你说,约翰大叔去这两个地方的目的会不会是听到了风声制止这一切?或者说去办私事。”白文奇尽量的想往好处想。
“那时候我都没有得到凯瑟琳会搅合进精灵之森的战争的消息,甚至都没有得到精灵之森内战的消息,老约翰虽然离得近,但是一直处于隐居状态,不应该有消息来源,而且精灵之森的战争一个月以前还没有开始,那会凯瑟琳还在滕比城里。”阿德里安阐述的情况很是不容乐观,“当然办私事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据我所知老约翰是安德鲁帝国出生,这辈子就没有怎么出现在巴奈特城里,虽然在迪恩山脉隐居也是生活在隶属于安德鲁帝国的范围内。”
白文奇也明白,他跟老约翰在一起的半年里就发现这位老爷子除了生活必需品没有别的任何需求,每天就是喝酒买酒在山上森林里转转,别说去拍卖行了,他连滕比城都不想进,而且老约翰仿佛身上也没有多少闲钱,吃穿用度十分的节省,白文奇还经常看见老头子去拿魔晶换钱。
当然,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真是假了,原来那位脾气暴躁爱喝酒死活不肯离开的糟老头不知不觉在心中模糊了起来,白文奇甚至还幻想过在他跟阿德里安的婚礼上长辈席肯定是老约翰的,要知道上辈子自己的父母早逝不能出现在他的婚礼上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你不要着急,约翰大叔好歹教书这么多年,桃李满天下,总会有热情的学生的,没准是赶巧。”阿德里安发现了白文奇脸上的空白,知道老约翰在他家oga的心里比他想象中的要重要的多,赶紧转换了口风。
“是啊,”白文奇默默地重复,但是内心的消沉还是非常明显。
“咱们还是先去拍卖行吧,上次我说那是我的产业你不是很好奇吗?”阿德里安看着白文奇消沉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一把揽住了拉着往前走,“我给你讲讲安德烈拍卖行的历史。”
“拍卖行还有什么历史,”白文奇勉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接下了话茬,毕竟阿德里安也是好意,他这样消沉对于任何事情都于事无补,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产业都是你从学院长大人那里继承过来的吗?”
“不是,是从我爸爸那里。”阿德里安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漾起了由心而发的微笑。
“你·爸爸跟你父亲有什么区别吗?”白文奇疑惑道。
“我爸爸是oga,就是我爸爸怀孕生下了我。”阿德里安理解白文奇有些不在状态,毕竟如果他的父亲或者爸爸本来就那样在某地存在着,然后突然有一天仿佛身上带着什么惊天绝世大秘密要搅浑大陆似的他也会状态不好。
“哦哦,原来你们是这么区分两个男的在一起的啊!”白文奇深感长见识,他原来不知道自己不可以怀孕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难道他不仅要和一个男的生下孩子,这个孩子还要叫他娘吗?!“我原来以为会是母亲什么的称呼。”
“我要是这么叫我爸爸他当面不说什么背后一定会收拾我的,回头回到了学院我带你去见他。”阿德里安一看就跟爸爸比较亲近,跟提起学院长大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爸爸的这么多产业都是自己创立下来的吗?”白文奇虽然没有什么oga就应该在家里生孩子的传统观念,但是他觉得学院长大人一看就是沙文主义的代表,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爱人这么出去做生意的。
“不是,我爸爸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些产业大多都是我外祖留下来的,我外祖只有我爸爸一个孩子,所以这一切都被我继承了。”阿德里安讲起自己的家庭也仿佛小了好几岁,“我父亲气坏了,他当初想让我继承他在中央学院闯荡下来的基业,我却喜欢处理生意,可是爸爸的身体又不能再生产了,所以他一直盼望着能有很多孙子。”
白文奇第一次听阿德里安提起这么多自己家里的事情,不由得听得很是认真,也有些感动,阿德里安这是在安慰他不是孤单一人吧,为了不让他这么沮丧于老约翰诡秘的行踪,“你外祖创立的拍卖行叫做安德烈拍卖行?为什么跟安德鲁帝国的名字这么像?”
“因为我外祖是安德鲁帝国人,拍卖行一开始也是在安德鲁帝都安德鲁城起步的……”
几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城门,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声响,一回头却发现刚才进门看着还好好的城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排兵士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在驱赶着冒险者们,好像要关闭城门。
“怎么回事?之前有风声吗?”阿德里安问道。
“没有,属下去探探,”空气中传来了零号的声音,很快又没了声响。
白文奇已经大概的适应了这些暗卫们神奇的情况,并不在惊奇,他只是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滕比城城门口,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当——当——”城内的警钟突然敲响,天空中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现在滕比城开始戒严,禁止出入,违令者,处死——”
最后那个尾音死字拖的无限长,仿佛在头顶无限环绕,带着凌冽的杀气,让人声鼎沸的城门口立刻寂静了下来。
白文奇看了一眼自己刚进的城门,要是再晚上五分钟进来是不是就再城外了,忍不住看了一眼城墙,开始思考自己的轻功能不能飞出去,毕竟他可不想一直被锁在滕比城里,他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身边的民众和冒险者们也很是恐慌,慌乱的来去匆匆,摊也不摆了,门也不出了,各自往自家跑,跟白文奇他们一样不是滕比城城民的冒险者们聚集在城门口,跟站成一排铠甲锃亮的将士们争执着,想要出城。
白文奇一看有戏,赶紧想往那边凑,按照天朝定律,闹事者必成。
阿德里安一把拉住了往那边走的白小羊,拖着往城内的拍卖行走去,“跟我去拍卖行,既然封城了就不要乱跑。”
“为什么封城?还无缘无故的?要封锁多久?咱们不是还有事要办?”白文奇不甘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问了一连串问题。
“一般封城只有一个原因——兵临城下!”阿德里安回望了一眼滕比城斑驳的城墙,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