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爱斯洛伯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一丝苦涩,也有一丝窃喜,在刚刚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完全有机会上前去阻止这个事情的发生,可是他迟疑了。【高品质更新】他不否认他心中,有这样的幻想,借着司徒静的手,让顾月白出事,可是现在真的出事了,他又觉得有一丝苦涩。
这个女人,虽然他也恨她抢走了南宫澈,毁灭了那个金发少女纯美的爱情梦幻,可是她自己沒有错。司徒静和她相比,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吧。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他沒有任由司徒静离开,至于顾月白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他不知道。
“你还好吧?”爱斯洛伯爵推开司徒静,走到顾月白身前,蹲下身子。
沒有想到爱斯洛伯爵居然会回身,现在顾月白将所有对他的偏见都放在了一边,梨花带雨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拜托,送我去医院……”她抓住他的袖子,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再也沒有曾经的波澜不惊,隐隐有着祈求。
“恩!”爱斯洛伯爵点点头,顾月白终于长松了一口气,摸着肚子,长吸了一口气,冷静的吩咐道:“轻轻地抱我起來,不要触碰到肚子,联系医院,打电话通知南宫澈。”
她是做护士的,现在不能乱了阵脚,疼痛虽然一直袭击着,但是好歹沒见红,孩子也过了危险期,她心中也松了一下,应该不会流产吧?应该不会的……安慰着自己,也在心中切切私语着,和肚子里的宝宝对话,为她加油打气。
直到这一次,顾月白冷静的有理有条的吩咐后面的事,爱斯洛伯爵终于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改观,只不过一瞬间而已,那个绝望的女人就已经消失不见,她擦干眼泪,为这个小生命做好最后的挽救,那么镇定,像一颗小草,只要有一缕阳光,即使头顶是石头,她也要坚韧的冲破过去。
小心的将顾月白抱起,下体沒有血液涌动,顾月白也长松了一口气,“司徒静,开车门!”爱斯洛伯爵冷冷的吩咐,“打电话通知南宫澈!”
“我?”司徒静狠狠地摇摇头,她不要,她不敢想象,如果让南宫澈知道她把顾月白推倒了会怎样,她不敢面对他的怒火。
“不是你还是谁?”爱斯洛伯爵转头,眼神犀利的盯着司徒静,吼道:“你跑的掉吗?现在做好挽救措施,你还有一丝活路!”真是蠢逼的女人,爱斯洛伯爵在心里痛骂着,怎么会有这种盟友呢!只不过回国一段时间,她就折腾出了这样一出戏,她是当南宫澈是傻瓜,自己的女人他会不认识?
就算想给顾月白摸黑,也要在找了人之后,做好后续工作嘛!怎么会让那个女人依旧在商场工作呢?人來人往的,你能注意到,别人一定也能注意到,真是傻瓜。
被爱斯洛伯爵骂了一顿,司徒静终于点了点头,也沒敢给南宫澈打电话,只能发一个短信。
“叮铃铃”手机短信响起,只一眼,南宫澈温暖如春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來,仿佛冷冽的冬天一样,转变之快,让对面的萧总也察觉到了他全身带着的杀气。
“怎么了?”刚刚不是谈合作谈的正开心嘛,是什么短信能让南宫澈变成这样?
“萧总很抱歉,今天的中餐看來要推迟了,恕我现在有急事,不能招待萧总了,萧总请便!”南宫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强撑起精神和萧总道歉,身子已经迅速的走出房间。
怎么了?是什么是能让一向冷静的南宫少变成这样?不能吃饭,不会是……顾月白出了事?一想到这里,萧总也完全坐不住了,急忙跟上南宫澈的步伐走进电梯间。
“怎么回事?”南宫澈露出一个苦笑,狠狠的说道:“丫头出事了!”只一言,就应证了萧总的猜测,萧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突然落到了谷底。这父女还沒有相认呢,顾月白可不能出事啊。
南宫澈将电话打过去,突然的铃声吓得司徒静一跳,手机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不知道该不该接,只能听着手机响着。
该死的女人,南宫澈咒骂一声,继续锲而不舍的拨打电话,烦躁的铃声,吵得让爱斯洛伯爵想骂人,只能吼道:“接啊,逃避有用吗?”
口中骂着,手中的动作可一点都不能慢,汽车又快又稳的行驶着,顾月白满头冷汗的躺在后座,从汽车后镜里看到顾月白的模样,也让爱斯洛伯爵有些心慌。
“是,是……”事已至此,司徒静也只能接了电话,果然刚接通,就传來南宫澈的暴吼:“司徒静,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丫头沒事,不然……我让整个司徒集团陪葬!”
听着南宫澈的话,司徒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这个男人,真的沒有一丝旧情,“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南宫澈只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有不是有意的时候?他才离开丫头多久,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事,丫头那个笨蛋,明明知道司徒静一直针对她,怎么还会和她遇到呢,惹不起总躲得起啊。
南宫澈冷哼一声,“不是有意的就让丫头变成这样,若真的是故意的,那现在丫头就成了一具死尸了吧!”
“到哪里,我马上过來!”南宫澈不想再和司徒静说话,他不知道,再听着她的声音,他会不会有一种想直接掐死她的感觉,即使隔着话筒,他也能感受到自己无法抑制的怒火,如果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他会崩溃的。
他怪自己,是他沒有保护好她,是他对司徒家太心慈手软,才让他们有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他的女人,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给他们留余地了!
司徒集团,他灭定了!
“往最近的市三医院走!”司徒静弱弱的说道,得到答案,南宫澈立刻挂了电话。
停车场,南宫澈立刻开车,看到他疯狂的状态,萧总也知道出大事了,连忙道:“一起去吧,市三医院,我恰好和院长有些交情!”
南宫家的人脉网宽广,肯定也能找到熟人的,但是现在,他沒有那个闲心,有现成的自然是好,连忙点点头,和萧总一起飞驰到医院。
白色的走廊,南宫澈只觉得窒息的冷淡,好想再也走不到头一样,疯狂的横冲直撞着,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
“冷静,冷静!”虽然萧总也着急,但是总归是比南宫澈年长一些,很冷静地询问医护人员,联系熟人,终于找到顾月白的病房。
“丫头!”南宫澈走过去,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月白,心疼的难以复加,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只一言,眼圈已经微微泛红。顾月白送入医院再得知胎儿保重时,也无法抑制的昏睡了过去了,她等得就是这句话,有了答案,就安心了,疲倦也席卷全身。
顾月白静静的躺在白色病床上,沒有看到他的心疼,南宫澈小心的将她输液的手放入被子里,突然起身,眼神凶狠,浑身弥漫着杀气。
司徒静呢?她躲到哪里去了?该死的女人。
司徒静自然是不敢出现在南宫澈眼前的,但是做了这样的事,也不敢离开,整个人害怕的坐在拐角处走廊的椅子上,生怕南宫澈找到他。
“司徒静!”南宫澈拐弯就看到整个人埋在膝盖里,躲藏在角落的司徒静,浑身的怒气散发,南宫澈直接冲过去,迎面就掐住司徒静的脖子。
“啊……”喉咙中的尖叫只在一瞬间,就戛然而止,司徒静全身呼吸困难,只能惊恐地看着南宫澈,她还从來沒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好像來自地狱的恶魔,带着令人泯然的杀气,眼神中似乎少了一丝人的气息,只有杀戮。
“额……”司徒静使劲的掰开南宫澈的手,教在半空中踢打着,南宫澈却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仍然不肯松手。
这个儒雅的男人,披上了恶魔的外衣,毫不松手的时候,司徒静才领悟到,自己是多么不了解这个男人,她以为他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來影响南宫集团的名誉,看來,只是因为她以前做的,都沒有触及到他的逆鳞,到了这一刻,他已经被她气的丧失了理智。
“南宫澈,你这是做什么!”爱斯洛伯爵过來,看着被南宫澈掐着脖子,吊在半空中的司徒静,连忙走了过去,抓住南宫澈的手,让他把司徒静放下來。
现在的司徒静,因为缺氧,脸胀的紫红,挣扎的动作也变得微弱起來,看着南宫澈的眼神,从开始的害怕到诧异,到现在的绝望,这一次,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多么恨她,恨不得能杀死她。
她总以为是顾月白抢了属于她的男人,占了她在他身边的位置,这一刻,终于醍醐灌顶,原來这个男人,根本沒有爱她,如果有一丝丝的爱过,怎么会如此绝情,如此不留余地?她以为她是在和顾月白作对,抢回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却不知道,他从來沒有入过她的世界。
南宫澈,我错了,不是错在我针对顾月白,而是错在我对你,一直执迷不悟的爱恋。爱到失去了自我,才明白……你根本沒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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