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余婆子往不语堂里跑的更勤了,大约小一月的时间总是给王富梦姬二人制造“偶遇”,将梦姬扰的烦不胜烦。//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这日正午本来正该是天上日头最毒辣的时候,不过昨夜下了一夜细雨今早浓云密布,此刻出了太阳颇让人感到舒服。
本来应该去皇甫府上说媒的余婆子却从对面街急急往巷子赶来,正巧今日梦姬抱着墨玉同风生一起去买了些日需,三人一猫在巷口碰了面。要依上梦姬的性子是能懒则懒,断断不会主动叫住余婆子给自己找麻烦的的,但今日身旁还跟了风生,风生见余婆子脚步不稳两眼放直,连走在旁边的梦姬都没有看见,不由得十分好奇便叫道:“余婆婆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呀?”
余婆子显然是出了些事情,此时像是惊弓之鸟,居然被这一声吓得心咯噔跳了一下,缓缓地回头脸色惨白惨白的,就好像身后站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待看清是风生之后暗暗松了口气,抚着不停乱跳的心口,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风生丫头啊。”
卧在梦姬怀里的墨玉见到靠近的余婆子身上的猫都炸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噜,咕噜噜地声音。可余婆子看见它却没多大反应,梦姬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还拍拍墨玉的头示意它安静。墨玉挣扎了一下,奈何梦姬柔若无骨的手力气十分的大,自己怎么也撼动不了分毫,只能悻悻地卧毁她怀里。
风生见余婆子这般,也察觉出不对劲儿。平日里她最讨厌自己叫她婆婆,曾经还暗示过风生几次可以换个称呼,但风生依旧这么叫她可是把她气的不轻,每次见自己都少有好脸色,而今日却好似没什么反应一样。难道是听着听着习惯了终于觉悟了?肯正视客观事实了?还有自从那次惊吓之后她总是很怕墨玉的,见着墨玉都要绕行唯恐自己被抓,今日是怎么了好像又不害怕了?
这还不算,以往余婆子看见梦姬就想猫看见了鱼一样,离的很远都能发现,今日却似无知无觉一样,扭过头来都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的梦姬,这让风生觉得很奇怪,很不寻常。【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一定有事儿!风生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撬开哟婆子的嘴,拉着梦姬走过去:“婆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儿吧?”
“没,没什么。许是太阳晒的了吧……”余婆子抬起袖子慌乱地擦擦脸,眼神有些躲闪。
捕捉到这一细节,风生瞥了眼尚还未干透的地面:“余婆婆真会说笑,一场秋雨一场凉呢,都下了一早上的雨了,这会儿太阳出的正是时候不热不燥的,怎么可能是太阳晒得?”说完后用手拍了下脑门,恍然道:“对了,婆婆今日不是去了皇甫家提亲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也没留你吃午饭啊?”一提到皇甫家余婆子不自住地抖了抖,脸色更白了些,风生瞪圆了眼:“难道出什么事儿了不成?”
余婆子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四下看看,走过去揽了风生二人道:“小祖宗你可别瞎嚷嚷,婆子我以后还要做生意的!”
这一番话让风生心头暗喜,更加好奇了:“好啊,你只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就不乱嚷。不然,我的嘴可大了,包不准会说漏。”
余婆子愣了一愣,终是跺跺脚:“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我家说。”不由分说地拽着二人转进了巷子口的王家茶馆。茶馆的后院有一半儿是余婆子的,另外一半是王富的。本来两家是住在一起的,当时王富的内人还没有死,听到从街坊里传的话之后,他内人觉得丢人就哭闹着要搬出去,王富抵不过她这么闹终于在不远处又置办了一处房产搬走了。天不遂人愿,本来是想要掐断二人的孽缘,但是终归茶馆的生意需要人照料,没了老婆看管王富整日呆在茶馆里就像是脱缰的马,热烈程度可以想象。恰是利用工作之便和余婆子培养了深厚感情,而且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回到家绝对是三好男人,这导致他老婆到死都不知道此二人藕断丝连,还常常以为自己下了一盘妙棋。
余婆子将她二人引进屋里,谎说去前面取些干果茶水,关好门往前面走去。梦姬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低低地冷笑一声,脸上有种转瞬即逝的冰冷。果然,余婆子自不是取茶点这么简单,实则是交代了跑堂的小厮一番话让他去告知王富。办妥之后才端着一个托盘进屋去了。
她刚一坐下风生就急急地问:“婆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余婆子脸僵了一下,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为了稳住二人撑到王富过来,这才在心里挑挑拣拣,找出一番迟早总会在市井上传出的字句低低地开口:“要说媒的那个皇甫小姐,死了……还是自杀,都死了几天了竟然没人知道。说来自从皇甫老爷托我说媒,我前前后后也去过她们家几回了,自然见过她,人长得真美,性子也好,家室也好,就是不知为什么不肯嫁人。我就想这么好的姑娘要说个更好的才能配得上她,为此婆子我都快跑断了腿。可是说了几个她都不愿意,听说还为这事儿大闹了几次,皇甫老爷一怒之下命人将她关进闺房不准放出来。我这次去皇甫夫人跟我说起她来很是伤心,泪珠子不停地流,我看着也不忍心啊,刚想安慰两句,就看见有个丫鬟脸色煞白地跑来说小姐上吊死了!你是不知道啊,好好地一个美人居然死的那么恐怖,尸体在不透风的屋里闷了几天已经开始发臭,裙子上全是血就想从血坑里出来的一样……哎……造孽!造孽!”
风生张张嘴也叹了一声,又接着问下去,余婆子却连连摆手不愿再说什么了,眉心处皱成了个川字,似是很抗拒再回忆下去,脸上有细密的薄汗,看来确实是被吓得不轻。风生见她不再理自己转而跟梦姬讨论去了。余婆子心里一动道:“妹子,经过这事儿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富贵荣华啊都是假的,这皇甫小姐要是能早日找个如意郎君嫁出去有夫家的人看护想来也不会是今日这般结局了。这女人果然不能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迟早是要出事儿的呀!妹子你……”
“大姐还是想跟梦姬说媒?好意梦姬心领了,可惜我命浅无福消受,只想安稳度日好好经营不语堂旁的事再不愿想的。”梦姬打断她的话,瞄了余婆子一眼,歪头想到了什么,半掩樱唇,眼睛眯成了月牙状里面泛着冷冷寒冰,不无揶揄讽刺地开口:“倒是大姐你,既然如此看的开为何不再找一个姐夫呢?届时我们也好喝口喜酒呢。”
余婆子听了脸色先是一红瞬间又变白了,心里十分愤恨挨个问候了梦姬祖宗八代,面上却不能有什么,摆摆手尴尬道:“妹子别拿我说笑了。”
窗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王富略微喘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弟妹啊,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把衣服我带来了,弟妹你在吗?”
他这么一声喊叫梦姬怀里的墨玉身上抖了一下双眼放着幽幽地冷光,压低脑袋想扑出去却被梦姬一掌压下来。“乖一点。”梦姬不便情绪的慵懒腔调在它耳旁响起。
这样大家的注意力终于不再余婆子身上了,她看看窗外:“就来。”站起来边走边对梦姬二人说:“前些日子大哥让我帮他补些过冬的衣物,没想到这么早就送来了,你们先坐,我出去看看。”
余婆子走到院子看见王富正踮着脚往屋里看,遂一把从他怀里夺过包裹,压低声音骂道:“瞧你那出息!东西呢?”
王富任她贬损,两指从腰间夹出一个小小的药包,塞进了余婆子手里有些紧张,压低声音问:“你要这个做什么?难道是……?”
余婆子白了一眼他哼哼道:“只怕你不敢!”转头狠狠滴往屋子瞪了一眼:“我看那丫头会装的很!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给她下一剂猛药!等会儿我把风生给支开,你且去旁边躲着,待我叫你你再出来,届时我不把那丫头收拾服帖我就不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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