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怀孕了?!”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苏时瑞在听到左左怀孕的那一刻,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的僵硬。
好在,他这个人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功夫,倒是没有太过失态。
“嗯,月份还小,不能有丝毫大意。”
裴逸曜没有错过苏时瑞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痛楚,在对方再次恢复平静后,悄悄松了口气。
“恭喜。”虽然心里还是被揪扯着闷闷的疼,苏时瑞却还是一脸坦然的送上了他最真诚的祝贺。
“二哥,左左很爱裴逸曜,她现在很幸福,你……”趁着裴逸曜裴佑左左去洗手间,苏夏抓紧时间劝说她二哥。
虽说她一直想左左能成为她的二嫂,可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左左已经有喜欢的人、有幸福的家庭了,她不能因为二哥喜欢,就纵容二哥破坏左左的幸福。
“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他只是,突然听说左左怀孕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罢了,说到放下,他不是早就已经放下了吗?
如果他态度强硬的闯入左左的生活,以左左那逆来顺受的性格,哪里还有他裴逸曜什么事儿?
他只是,舍不得她有一点点委屈,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所以,只好自己一个人藏起所有的心伤、一个人静静等着伤口愈合。
说不定,再过个几年,他就习惯了呢。
“二哥!左左是真的拿你当亲哥哥对待的,你不要让她为难……”就算是自家哥哥,也不能伤害左左、破坏左左的幸福。
“我也是真的将左左当成跟你一样的妹妹的,不然,早在当初……”后面的话,看着远处相携而来的人影时,苏时瑞默默的落在了心里。
虽然很不想承认,苏时瑞却又不得不承认,两个人这样相携而来的画面,该死的美好。
美好到,让他忍不住想取而代之。
“怎么了你们?”兄妹俩之间怪怪的,佑左左戳了戳苏夏。
“还能怎么样,眼看着我们都结婚了,老大难还找到那个合适的人,心里不舒坦呗。”
在苏时瑞黑脸的威压下,苏夏坦然自若的扯皮。
“苏二哥这么优秀,只要他想,海城还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前仆后继呢。”
熟了以后,佑左左也敢壮着胆子开玩笑了。
“大哥都还没成家,我不急。”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苏时瑞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一手插兜,闲闲的站在一边。
“是哦,还有苏大哥呢。”看不懂兄妹间的暗潮涌动,佑左左懵懂的点头。
“好了,我们继续,左左,你什么都没有买,看看这件怎么样?挺符合你的风格。”
白了眼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苏时瑞,苏夏拉着佑左左看礼服。
“姐姐,我怀孕了啊,你感觉不出来,我最近都胖了吗?这种礼服一穿出去,肥肉都能勒出包来。”
佑左左想也没要,断然拒绝了苏夏的建议。
她现在只喜欢穿休闲风的连衣裙,虽然肚子还没有显出来,却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良辰怎么样了?”趁着两个女人挑选衣服的空挡,裴逸曜神色淡漠的问一旁同样一身清冷的苏时瑞。
“还是那个样子。”提到大哥苏良辰,苏时瑞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家,以后怎么办?”看着一旁的目光没有丝毫挪动,裴逸曜的声音,却无端多了几分低沉。
“没事,老三能应付过来,最近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已经基本上手了。”
就算他不说,裴逸曜想知道还是会知道,而且,他相信,裴逸曜这么问,只是单纯的关心一下苏家以后的发展,并不会有什么别的企图。
“上面,恐怕要大整顿了,最近还是低调一点吧。”裴逸曜说完,扔下苏时瑞,向着朝他招手的小女人走去。
“喜欢?”看着她提着礼服喜滋滋的样子,裴逸曜挑眉,目光却始终在她如花的笑脸上。
“你觉得怎么样?”之前是真的没打算买,不过,看到这件小礼服的时候,莫名的就有种心动的感觉,佑左左忍不住希冀的看向男人。
“试一下就知道了。”随意的看了一下礼服吊牌,确定是小女人的尺码,裴逸曜一手搂着人,一手拎着礼服进了试衣间。
“你出去啊,我自己可以换,这个是侧拉链,不会太麻烦。”
小小的试衣间,因为多了个男人而瞬间逼仄的让人呼吸不畅,佑左左红着脸推着身边的男人。
“乖,我来帮你,你自己现在不方便。”
裴逸曜却一点儿自觉都没有,修长如玉的指间动作熟练的解开了佑左左连衣裙后面的扣子。
“你,不要闹了,夏夏和苏二哥都在外面,等下让人笑话。”压低声音,佑左左都快急哭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
“谁会笑话你?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现在不方便,我帮你换衣服怎么了?再说,左左,你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我没有见过,没有吃过?”
随着他熟练的动作,佑左左身上宽松的连衣裙轻而易举的被剥下来,露出她凝白如脂的礼服。
看着白皙莹润的肌肤上,他前天夜里忍不住留下的痕迹,裴逸曜眸色一暗,呼吸也不由的粗重起来。
之前江女士就说过一次,左左的肌肤,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才有的肤如凝脂,白皙莹润的没有一点点瑕疵,稍微有点磕磕碰碰,就算是蹭一下,都会留下痕迹,很何况,他当时压抑着蓬勃的**,理智都在崩溃的边缘,手上、嘴上,自然没个轻重。
“你,不许看!”这人,怎么能就这么大剌剌的盯着她看?
佑左左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真的是挂了一丝儿,顿时气恼不已,用力推了男人一把,抓住被他捏在大手上的连衣裙就要穿上。
“我老婆太迷人了,刚刚一时间看入迷了,还请太太不要生气,我这就伺候你更衣。”
看着鼓着腮帮子不看他的小女人,裴逸曜也知道她是羞恼了,连忙讨好的将她之前看中的礼服拿过来给她穿上。
“爱妃果然国色天香……”休息区干巴巴坐着、准备好等佑左左他们出来,好好调侃一番的苏夏,吞了口口水,话到嘴边及时刹车。
“夏夏!”佑左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礼服是比较大胆、比较性感的类型,佑左左也只是尝试,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效果呢。
“真的很漂亮,很符合你妖精的体质。”
苏夏说着,穿着白色板鞋的脚,不动声色的贴在苏时瑞锃光瓦亮的皮鞋上。
“是很漂亮,就这件吧,进去换下来。”一旁的裴逸曜,不等佑左左站在镜子面前,直接拉着人进了试衣间。
刚刚试衣间空间有限,小女人几乎是贴在自己怀里的,他才没有注意到,这件礼服穿在她身上,会怎样的动人心魂。
可是,刚刚出去后,店里明亮的灯光下,裴逸曜只一眼,就突然生出一种恐慌来。
就好像,下一秒,她漂亮的蝴蝶骨上,就会长出一对儿翅膀,会,彻底飞离他的视线。
“喂,裴逸曜,你这也太小心眼儿了吧?!”外面,苏夏不满的嚷嚷,却没有动摇男人的决心。
“不好看吗?”茫然的被男人动作麻利的剥掉身上的礼服,佑左左还有些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好看,回家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声音有些沙哑,裴逸曜强迫着自己的目光没有对上那一双水润洗涤过一般的双眸。
刚刚苏时瑞粗重的呼吸声、苏夏的吞咽口水声,以及外面导购的抽气声他都没有错过。
正是因此,他才会心里不舒服。
小女人的美,只需要他自己知道就够了,不用给别人看。
“你……”反应过来的佑左左,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真的,以前你就是太保守了,每次都穿的这么规规矩矩的,跟随时准备着去见家长一样,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身材。”
看着再次包裹在淑女风连衣裙里的佑左左,苏夏忍不住撇撇嘴。
她要是有这样的身材,她肯定天天小可爱、热裤甩起来。
可惜,她光长腿了,这么大个儿,该大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大,飞机场说的就是她,以前短发的时候经常被人当成男人。
生了小豆包,生理性长大了一点,最近几个月不喂奶了,她每天都在祈祷不要缩回去,不要缩回去。
可是,老天爷可能打盹了,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心声,现在,又瘪下去了,唉。
“嗯。”不等佑左左反驳什么,身后刚结完账的裴逸曜却突然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惹得其他三个人都诧异的看着他。
“确实应该换一种装束了。”煞有介事的点头,眼底的火光,却几乎能点燃了佑左左。
“你,不许胡说!”莫名的想到了上次,她剪了头发、换了装束去他办公室谈离婚的时候。
那天,虽然很恼怒,她依然记得,男人那一瞬间的僵硬、诧异、失态,和莫名其妙的呼吸急促。
“哎呀我去,我这是有多自虐啊,亲自请你们出来撒狗粮。”两个人一静一动深情对望,苏夏受不了的挥挥手。
“别闹,你才选了三件,再选两件吧,我们走。”恼羞成怒的瞪了男人一眼,挽着苏夏往前走。
“我跟夏夏去买点东西,你去前面的蛋糕店看看,有没有黑森林蛋糕。”
路过一家内衣店,佑左左突然眼神一闪,跟后面悠闲跟着的男人说了一声,匆匆进了内衣店。
“一起?”裴逸曜抬头看了眼门口上穿着透明内衣的模特,表情一顿,挑眉看向苏时瑞。
“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现在,对裴逸曜来说,多了一层关系。
苏家老二,就是他舅子哥,必须是舅子哥,无论如何,他都会将苏时瑞钉死在这个位置上。
打发了男人的佑左左,暗戳戳的拉着苏夏进了里面。
“你干什么?你现在怀孕了,小美人,你这是欲求不满想来一场诱惑了?”
看着佑左左挑选那些布料少到不能更少的小内内,苏夏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到底是谁,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带坏了她单纯可爱的小左子?
“你在胡说什么?这个是给你选的,新婚夜,当然要有个难忘的记忆了,你放心,有了这些东西,保证塞图先生欲罢不能……”
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佑左左戏谑的开口。
“不用这些东西他也跟闻着荤腥的猫似的。”撇撇嘴,苏夏忍不住嘀咕。
那男人简直让她气的牙痒痒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夏?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塞图先生,是不是,嗯?”
这次,已经不仅仅是之前的暗示了,佑左左甚至用肩膀碰了碰苏夏的手臂,那眉眼里的八卦之光,兴奋的简直要溢出来了。
“左左,你什么时候学坏的?!”一本正经的看着佑左左,苏夏其实已经心虚不已。
都怪那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男人,没事瞎折腾,弄得她现在条件反射的胡思乱想。
“这怎么能是学坏了呢?夏夏,这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你跟塞图先生,小豆包都生出来了,你别告诉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着,佑左左又想起了跟裴逸曜的第一次,那时候,自己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哦,也不能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第二天一早,身上的青青紫紫,和腰酸背痛腿酸软可是实打实的。
“你别提了,上次他说漏嘴了我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天睡了个男人。”
提到这边,苏夏就忍不住火气上涌。
她就是身材清瘦了些,哪里像男人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说什么感觉一样,特么的,那前后感觉能一样吗?
“啊?不是,塞图文他,第一次啊,这个,男人跟女人总能分开的吧?”
佑左左被苏夏的话吓得打了个嗝,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这男人跟女人最基本的身体构造总能分开吧,塞图文,真是个奇葩。
“你以为呢,我也很无奈啊,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竟然还被当成男人,我不绝望吗?”
一万头草泥马再次奔腾而过,苏夏就差直接撸袖子将那个男女不分的男人抓过来胖揍一顿呢。
“那,后来呢?”佑左左笑的泪花都出来了,苏夏看着她一手扶腰,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坐在了休息区。
“后来,还有屁的后来,他说自己吓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跟男人过分接触,就怕自己真的弯了。”
“嗝……”完全无法想象,塞图文那样游走在黑道的人,会被自己吓到,佑左左甚至能想象到他当时的糗样儿,估计这是他一辈子最丢人的事情了。
“你慢点,看把你乐的,你回头问问你家裴大魔头,说不定他当时也是这反应,甚至比塞图文还夸张。”
没好气的拍着佑左左的后背帮她顺气,苏夏忍不住开口。
塞图文就是觉得自己身材装束像个男人,裴逸曜是实打实的恐女症啊,被女人碰一下都能搓掉层皮的人,想象一下他发现自己稀里糊涂的睡了个女人……
苏夏突然有点期待裴逸曜的反应了,一定很有意思。
“真的哎,夏夏,我们两个人的经历很像哎。”佑左左终于喘过气儿来,惊奇不已。
她们两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跟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然后未婚先孕有了孩子,现在又都嫁给了最初的那个男人。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自愿的。”
她当时就是跟那几个刚认识的女人打赌输了,被她们指了一个男人,原本想着应付一下了事,谁知道这男人力气那么大,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他带进了房间。
然后,一切就都超出了她的预定计划。
“等一下……阿曜,很快就好了,我跟夏夏买点东西,嗯,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佑左左顾不上笑话苏夏,匆匆挑了几件情趣内衣,让导购包的精致一点,拎着去了蛋糕店。
“老婆,说好了不能吃太多的,你忘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看着佑左左解决掉两块蛋糕,转战第三块的时候,裴逸曜忍不住皱眉。
医生说了她不能吃太多甜食,小女人总是忍不住,平时在公司,他都要各种防备她偷偷安排谢博文下去买,今天倒是给忘了。
“就这一块,这一块吃完我保证不吃了,阿曜……”可怜兮兮的表情,裴逸曜甚至看到她眼底泛起的水光了。
“想吃就吃,别理他,怎么还吃点蛋糕都不能吃了?这是什么道理?”
苏夏将自己面前的一块推到佑左左面前,不忿的瞪着裴逸曜。
胆儿肥了是不是,竟然还敢管着左左吃东西了。
“不是的,我,我不吃了,医生说了我不能吃太多甜食……”
扁扁嘴,不情不愿的将插起来的蛋糕放下,佑左左吸了吸鼻子才跟苏夏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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